“猫叔,你喝醉了……”

“我没醉!最起码现在没有喝醉!”猫叔一挥手,说道:“阿武,你知道的,阿佛已经废了,医生已经说了,伤到了经脉,他另外一只手这辈子都不能拿重物,完全就是一个废人。不可能再打黑拳了。也就是说,我拳馆里边已经没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人了。所以我想啊,在现在还能抽身而退的时候赶紧离开吧,帝都的水太深,几乎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变化,我现在有点感到力不从心了。阿佛那边已经说好了,给他一笔遣散费,然后那些小的如果想要继续走这一行的话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找新拳馆,如果不想继续的话,那就给他们一笔钱然后遣散,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吧。”

“猫叔,你真的舍得?”萧武有些惊讶猫叔的大动作,竟然打算舍弃掉自己大半辈子攒下来的基业。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猫叔苦涩地笑了笑,说道:“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算是和谢老四撕破脸了,那只老猴子阴险的很呐。再加上光头也投靠他,白毛的基业在海外,而且在帝都的跟脚很深,场子里边的拳手也很多,不会出现断层,而我就不同了,前些年还有阿佛和你撑住面子,现在你走了,阿佛废了,我估摸着,谢老四马上就回向我动手了。白毛他暂时没有把握干得过,但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了。只要扫倒我的话,他们就可以集中精神去对付白毛。所以,我想啊,与其被他们羞辱打败,还不如我现在激流勇退,最起码还能保得住一些面子,再加上我前些年一直都在转移我的资产,就算我现在跑到国外去,我也能舒舒服服地过我的皇帝日子。”

“猫叔,你要是真的能够这样想的话,那我就放心了,老实说吧,前些年我走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要告诉你了,这一行其实已经越来越难混了,而且你的性子也不怎么适合混这个,如果能够抽身的话,那我就放心多了。不过也不用跑到国外去吧,华夏天南地北的有什么地方去不得,他们还没有本事能够跨省来弄你吧。”萧武拍了拍猫叔的肩膀,说道。

“嘻!你小子说得对,我的性子可能还真不适合玩这一行,这么多年来我每天都没有谁一个好觉,就是生怕什么时候就会遭到仇家的打击。现在抽身离开,总算是有时间可以去游览见识一下华夏的名山大川。这样才算得上是生活啊。”猫叔开朗地笑了笑,“过几天吧,这几天我就去交接一下,然后让阿佛去遣散那些小子们,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回老家看看,想想都觉得自个儿不孝。等事情忙完然后我就要走了,小子,想要喝茶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吧。”

“当然,猫叔,你这么做的话我一定支持你!”萧武拿起酒杯和猫叔碰了碰杯,笑道。

江湖就是这样,一旦踏入想要抽身而出就很困难,有些人在重大打击之后能够潘然醒悟然后抽身离去,就好像猫叔一样,激流勇退。而有些人则是泥足深陷而不自知,死命地在泥潭里边挣扎,却只能加快自己堕入泥潭之内的速度。就好像光头一般,在被人扫了场子之后,没有想到要离开,反而是想要争取翻身,为此甚至抱上了谢老四的大腿。希望能够再起风云。

“老板,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秘书在光头的房间之外等待了多时,最终等到的,却是一份让他很惊讶的文件和命令。为了防止是老板喝多了的乱命,秘书还专门等候了一会然后走进去问道。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样,老板很清醒,没有醉。于是只能抱着摸不着头脑的想法去执行老板的吩咐。

看着窗口外边皎洁的月光,光头深深地叹息,如果有得选择的话,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你下定决心走进这个大江湖里边,你很多的决定就不能凭你的一己喜好而决定了,必须反复斟酌思考,然后才能做出决定。这是光头江湖打拼十几年得出来的经验。就好像今天吩咐下去的命令一样,或许在小弟马仔们心中,这样的作法很脑残,但是光头却也没有办法,要生存下去就必须付出些什么,之前自己付出的是金钱,而今天自己付出的是尊严。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不想成为别人的走狗,但是能行么?光头心里边没底,他和猫叔最大的区别就是猫叔有激流勇退的打算的话,他就会立刻抽身,毫不犹豫。而光头却是两头为难,说到底,其实他也有些喜欢江湖这碗饭。尤其是享受了前呼后拥的风光日子之后让他再归于平淡,那他又如何能够甘心!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如同银盘白玉一般,月光温柔地铺洒在地面之上,似乎也在为这惊心动魄的一晚拉上了最后的序幕。而在月光之下,一个孤单的失意人漫步在街道之中,高大如同铁塔般的身体,黝黑的皮肤,如同钢铁般的肌肉,和不算难看的脸旁,而最为让人注目的,则是他缺失了一条手臂的上半身。粗糙的包扎技术明显不过关,因为这个男子的肩膀位置还在渗血,但是他却不以为意。街道上的偶尔走过的行人在看到那渗血的纱布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选择退避三舍,因为他的高大身材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到安全感。

英虎走在街道上,低着脑袋,漫无目的地晃荡着。身旁的路人诧异的目光,和如同防贼一般闪躲的身影都没有让他产生一丝的兴趣。他的心情很迷茫,有些低落也有些愧疚和失望。对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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