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腰净为封以珩一个人折了!周一,民政局,早上九点半。
封以珩和池晚一前一后从民政局的后门出来。
因为封以珩的缘故,给开了绿色通道,一分钟也没有多等,办好一切,离婚证拿到手,已经是九点半。
池晚请了半天的假,这样看来可以早点回去上班。
至此,一切结束。
这一回真的是尘埃落定了,谁也没有了反悔的机会。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池晚彻底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有点小曲折,但总算,这婚算是离干净了。
低着头的池晚忽然笑了一下,觉得松心。
自由的感觉,真好!
这一刻,似乎是连空气都清新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西沉的钥匙也已经在昨天就还给了他,以后他们两个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呢。
封以珩转头,刚好看到了她脸上来不及收起的笑容,沉默了几秒。
“这么开心?”
“开心啊,”池晚完全不隐藏自己的心思,笑哈哈,“终于又恢复了自由身,想干嘛干嘛,不开心?封总也是呢,再也不用受婚姻的约束,随意地找姑娘约炮了~”
池晚这人,基本上不太愿意弯腰去迎合别人,多半时候不为五斗米折腰,但这几年的腰净为封以珩一个人折了!
如今离都离了,从今往后腰杆也能挺直了!
骤然,封以珩冲她呵呵一声,把她给冷的。
干嘛啊?池晚觉得莫名其妙。
他看着她,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让池晚心里很没底,他在看什么?
“走了。”他说了一句,往外走。
“哦……”池晚也不说什么,跟着往外走。
封以珩走在前面,声音不大,却足够她听见。
“离婚后要跟江承允在一起?”他没有回身,问。
“诶?”
池晚突然间觉得,封以珩正经得仿佛昨晚他没有不要脸过似的。
她没答,而他们也已经到了路口,郑浩等在车外,正在抽烟,见人来了马上就把烟给灭了。
“封总,池小姐。”
“送你?”封以珩看她。
“哦不用了!不太合适,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呢,”池晚微笑着,“我坐地铁过去就行了,一号线,很方便的。”
“好,那再见。”
“再见。”
不再见了呢!
郑浩上车前,还跟池晚打了声招呼:“池小姐最近身体还好吗?”
“恩?还好啊,就上次病了几天,都好了。”
“没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没有啊,”池晚笑,“怎么了?好像言清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难道我应该不适才对?”
“啊没有……”郑浩是个实诚人,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封以珩在车里敲了敲车窗,又指指手表,大概是说赶时间的意思。
郑浩忙点了点头,对池晚道了别:“池小姐,那我先走了,以后可能是没机会见面了。”
“恩呢,再见。”
言清,郑浩,琳达,这三人她都接触过,琳达次数最少,言清和郑浩是她常见的,三个人给她的感觉都还不错,人不坏,当朋友挺好。
看着那辆车渐渐远去,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离婚证,心里稍稍异样。
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将它放入了包中,转身去找地下通道。
现在赶回去,可以只当请了一小时的假!
……
十点半。
天算不如人算,因为地铁的延误,池晚赶到写字楼的时候还是比预计晚了半个小时。
没办法,只能当两个小时算了!
迎面碰见的是总编孟启,看见池晚很客气。
现在这杂志社里没人对她不客气,社会圈子就是那么现实的,你有关系,别人都会敬你三分。
“总编,会都开完了吗?”池晚问。
“还没呢,你刚好赶得上,江总还没有过来。”
“哦。”
池晚准备进去,孟启搓搓手,叫住她说:“池晚,那个……之前的事不好意思啊,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一切都走的杂志社流程,我也不好给你开先例的……”
说的是之前同意向染的安排,让她进社打杂。
“不会,大家都为江总做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池晚也表了个态。
终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大事,想到以后还得常见面,这脸没必要撕破就不撕。
“那我先进去了总编。”
“哎!去吧去吧。”
池晚总觉得孟启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就推门进去了。
“晚、晚姐早!”
“早。”
池晚这人比较敏感,对周围的人事观察比较细微,一眼就看出来,杂志社里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继续往前走,有小新人跟在她身后有点焦急地往前赶,池晚注意到了,留了个心眼。
路过茶水间的时候,有两人背对着她正在聊。
这下她懂小新人在着急什么了。
只听她站在池晚身后咳嗽了两声。
茶水间的两人一听声音,忙转过去一看,看到池晚吓了一跳:“晚……晚姐!早……早上好。”
表情很尴尬。
“早上好。”池晚依然是雷打不动的完美笑容。
只是此时此刻,这样平和的笑容反倒有些慎人了。
他们以为池晚请半天假肯定不在,所以讨论得大胆,没想到她竟然提前回来了!
“晚姐……我们先去做事了!”两人匆匆从茶水间里出来,和小新人一起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