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眯了眯眼,想听他说些什么,故而走到他跟前,又移步到清净处,管苏梁这才道:“不知辰兄何至于对淑雅发这么大的脾气?”
“兴师问罪?”阿逸顿生不悦,心道这管苏梁不该是如此不懂人情的人啊?
“辰兄多虑了。”
管苏梁和煦地笑笑:“此事本不该由我来提起,只是华阳真仙于我有教导之恩,又是一家亲戚,故而才有这疑问。”
“与你无关,你也无须理会我与言淑雅之间的纠葛,若你实在想插手,不如替我给她道个歉算了,领我去见她吧。”
阿逸零时改了主意,只因心中有不可不解开之处,这也是阿逸刁难言淑雅的症结所在。
管苏梁迟疑着点点头,爽朗一笑道:“那你可得委婉些措辞,不然还得由我在中间夹着做人,是兄弟就放我一马?”
“本就没你的事,你装作看不见不行?”阿逸白了他一眼,此话明显就是在说管苏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管苏梁苦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那可不行,好歹我也是淑雅的表兄,她难受,我也得招人厌啊?”
两人便走边谈,径直追上了言家的大部队,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言家就地搭起了帐篷,管苏梁询问了言淑雅的去处,便带着阿逸走了过去。
“你还敢来?”
还未走拢,白日里言淑雅身边那位衣服华贵的公子哥正巧瞧见了阿逸,顿时心生不爽道:“滚出去,放了你算便宜你了,还敢来我地盘放肆?”
“哎哎哎~”
管苏梁赶忙上前把他托住,附耳说了几句话,那公子哥才没好气的瞪了阿逸两眼,这才转身走掉。
“谁啊?”
阿逸有些好奇,言家根基很深,天赋高深智商卓绝之辈不在少数,但看此人修为虽高,却像是个二五八万。
“淑雅的二堂兄,叫言赋,莫看是个张狂之人,实则是心思深重,城府很深的一个人。”管苏梁刻意压低着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嗓子痒呢。
“哦?”
阿逸来了些兴趣,扬起嘴角道:“我没看出来,若是真的,那他还算得上是个对手。”
“可不是?”
管苏梁故作神秘道:“言家家主如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马上要变天了,暗地里这言赋和他爹收揽了多少家产人脉,我估摸着有一半之多!”
“厉害。”
按道理,家主死后,遗产才会分得清楚,大多数还是由下任家主掌管,而如今老家主人还未灭,不管大哥是多窝囊,也没有二哥插手的道理,由此可见言赋和他爹手段有多厉害。
“那他帮着言淑雅说话,也是为了讨言淑雅欢心?”阿逸思虑一贯长远,立刻便有了计较。
“可能吧,毕竟华阳真仙与圣尊交好,虽无实权却也算得上十二界鼎鼎大名的人物,讨好也不奇怪。”
管苏梁见怪不怪,将这些话送到阿逸的耳朵里,不知是作何打算。
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言淑雅的帐外,管苏梁咳嗽一声:“淑雅,是我,辰逸说要来给你道歉,你要见见吗?”
“不见!”
话音刚落,帐内便传出了一声烦躁的吼声,却还是那般文雅细腻,伴随着传出来的,还有一个茶壶和一对小茶杯,都是十分讲究的烤瓷,上面雕刻着蓝艳艳的花鸟图,此刻却是碎了一地的残渣。
“言姐姐,你不想听我说说原因吗?”
“不听!”
阿逸冷笑一声,直接掀开帐子钻了进去,言淑雅正眼角含着泪花半躺在地毯上,见到阿逸进来立马转过身去,动作轻微地擦着脸,却又气愤道:“你出去!谁要你进来的!”
“我来道歉,我不该当着众人的面对蔚姐姐发脾气,这点,我道歉。”
阿逸一边说着,从灵戒中取出一副从苏玥那挑的茶杯,四下找了一圈热水壶。
待到泡好茶叶,静待茶香溢出之时,这才开口道:“同时,我也想问问,当初我与苏家联姻之时,言姐姐曾经下界阻拦,可还藏了什么话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