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冯鼎的脸开始泛红,姜峰知道大哥这次是喝多了,便建议道:“大哥,我们之前有言在先,点到为止,这酒已经够了,切莫再饮。”冯鼎虽然还未喝个尽兴,但见姜峰都这么说了,便也答应道:“好,好,一切就依老弟,反正来日方长,等此间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再来个不醉不归。”史武点头说道:“好,冯兄如此豪爽,到时候我一定请求总镖头,拿出多年陈酿的好酒来同饮。”姜峰饶有兴致地问道:“是前日厉前辈给我喝的烈酒吗?”史武缓缓点头,戴文宗也笑着说道:“到时候我也跟门主说一声,咱们御剑门和厉渊镖局一起搞个大酒席,一定要喝个痛快。”四人听后,都不禁大笑。
姜峰放下手中的酒杯,幽幽地说道:“只可惜,这次为了我姜峰的事情,连累了厉渊镖局,更让厉总镖头受了牢狱之灾,这让我心里好生内疚。”史武则说道:“江兄弟,门主与你较厚,是看中你的人品,既然都是江湖知己,士为知己者死,门主被周智带走之时却是没有半分埋怨,所以,你也别过于自责。少镖头的性子较急,之前她说过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姜峰微微摇头,苦笑道:“妹子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当时我劝她,的确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这件事情)”戴文宗也说道:“也别想太多了,既然这边解决了这桩事,那也算是万幸,我们现在应该先回御剑门,和门主商议商议该怎么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冯鼎也点头赞同道:“不错,虽然官府势力大,但那狗官知府大人也不敢在暗中加害厉总镖头,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联合御剑门和厉渊镖局一起,应对三日后的公审,若能以理服人,自然甚好,倘若狗官知府不肯,硬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厉总镖头身上,那我冯鼎愿意冒死去劫法场。”姜峰立刻否决道:“大哥不肯冲动,一天未到,一天就尚有办法,厉渊镖局和御剑门都在山东扎根这么多年了,万一公开劫了法场,那官府日后绝对不会放过咱们,这样反而对咱们不利。”冯鼎又说道:“所以我才说让我一个人去,其他人负责接应便是。”姜峰摇摇头,说道:“这样就更不妥,官府吃了今日之亏,一定会想好完全之策来等着咱们,大哥你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以一人之力去抗衡官府,根本没多少把握能够救出厉前辈,反而可能白白牺牲,这样代价太大。”冯鼎眉头紧皱,说道:“这该如何是好?”史武则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虽说缘起江兄弟,但毕竟跟我们厉渊镖局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这次也是我们的总镖头被官府抓去问罪,我们厉渊镖局就算不想惹事,也不得不管了。”姜峰劝道:“其实,可能会有更好的办法,真的没必要这般铤而走险。”史武接着说道:“或许有吧,他们四人是最后的生机。”冯鼎倒是好奇地问道:“哪四人?”史武回答道:“风雷水火四位大镖师。”姜峰惊讶地问道:“就是妹子向我提及过的她的四位师兄?”史武微微点头,说道:“不错,我已经向他们四人发出了厉渊镖局的紧急召集令,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地赶回来。”戴文宗则说道:“厉总镖头三日后便要被公审,三日之内,他们能不能收到密令都是个问题,更别谈赶回来了。”
冯鼎见戴文宗也是个热血汉子,便说道:“史兄也别过于担心,就算没有厉大哥的风雷水火四位高徒,不也还有我们和你厉渊镖局剩下的人在嘛。再者说了,御剑门也会在旁做接应和策应,就算那群狗官准备加害厉大哥,我们也有能力救他出来。”姜峰忽然想起了什么,幽幽地说道:“就怕他们在牢狱之中滥用私刑,那厉前辈就要受苦了。”冯鼎也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中了他们的圈套,只怕这种事情在所难免。我相信厉大哥是位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他们私刑的。”姜峰又说道:“大哥,你认为他们会不会暗中加害厉前辈?”冯鼎听到这话,身子不由得一怔,分析道:“以他们的本意,我想极有可能。但一天没定厉大哥的罪名,刑部的公文一天没有下来,他们暂时还没那样的胆量。”姜峰微微点头,说道:“不错,现今太平盛世,也是讲王法,走形式。只要刑部公文未到,他们就不敢乱杀无辜,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冯鼎微笑道:“不错,我老弟现在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好汉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京城招贤馆馆主,就算是皇上都会给你几分情面的,这些家伙肯定投鼠忌器,所以应该没事。”
姜峰则苦笑一声,说道:“我这个京城招贤馆馆主,说起来名头虽大,可实际上却没有半点权力,只怕也危险。”戴文宗则不赞同地说道:“江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情非得要有职权才能去办,但有些事情却是需要名头的。就拿江湖上的事情来说,假设我们御剑门的弟子出去了,遇到一般的江湖贼人,报上名号,他们就不敢接近,我相信厉渊镖局也是如此。很可能,我们的功夫还不如那些毛贼,但是他们却不敢伤害我们,这就是名头的作用,我相信那个狗官知府,也一定惧怕江兄弟的招贤馆馆主名头,不然的话,今日在公堂之上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让我们离开。”姜峰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一直神气下去,好好地震慑震慑他们。”冯鼎微皱眉头说道:“如果这个时候,皇上能派位朝廷官员来支援老弟你,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