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犹豫间,白婉璃已经走了出去,她回头,冷眸看着德安宫里的众人,冷漠的道,“记住,谁都可以惹,唯有我琉璃府的人,不、能、惹!”

她手中的弹药,腾空扔了出去,随着两声巨大的爆破声响起,整个德安宫,都被炸的七零八落。

红绡瞪大了双眸,那张清秀的小脸,苍白无比,眸中满是震惊之色。

她回头,定定的看着德安宫的断壁残桓,震惊的说不出话。

紫鹃则是吓的瑟缩,她看了看白婉璃,又看了看化为瓦砾的德安宫,站在那里,连走路都双腿哆嗦。

小姐太彪悍了,就这样,直接将德安宫炸了?

德安宫内,孝德太后惊恐的逃窜,她刚刚跑到门口的地方,巨大的匾额,瞬间倾塌。

屋内哭喊声一片,她站在那里无助的看着旁边,还没有开口呼救,房子已经轰然倒塌。

就在房梁坠落,险些砸在她的身上的时候,旁边一个侍卫,眼疾手快,将她拽在了一边,塞入在了桌子地上。

她趴在那里,心跳剧烈,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哪里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她脸色难看到极点,神情扭曲,将地上的土尘,紧紧的攥在手中,高声呼喊,“护驾,护驾——”

白婉璃还没有走出皇宫,就被侍卫请了回去,说是皇上有请。

御书房,云洌阳眸光阴鸷,他定定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子,银牙紧要吨。

只是几天不见,她就瘦了很多,整个人苍白的如纸一般,仿佛一阵风就能见她吹倒。

这些天,他没有见她,难道她就不知道,将自己照顾好吗?

云洌阳一步一步的上前,皱着眉头,神色复杂的盯着白婉璃。

“你可知道,孝德太后,是朕的生母!”他冷声说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蹙眉站在那里,她担心自己一开口,就会吐血。

刚刚从辰王府坚持到这里,又跟孝德太后一番唇枪舌战,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说,你可知道,那是朕的母后!”云洌阳咆哮着,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逼迫着她抬头,直视他眸中的怒气。

白婉璃脸色痛苦,却隐忍着不说话,外面红绡和紫鹃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听着里面的动静。

白婉璃闭上眼睛,不理会云洌阳的怒气,她的唇角,溢出血丝,那张惨白的脸,也变得难看无比。

云洌阳慌了,他松开了手,“小璃,小璃你怎么了……”

没有了他力气的支撑,白婉璃的身体,踉跄几下,她伸手扶住了一边的桌子,这才避免自己晕倒。

她抬头,冷漠的看着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抬头,擦了一把唇角的血迹,转身想走,云冽辰却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他紧张的搂着她,双手发抖,“小璃,你不要吓我,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母后对你做了什么?”

白婉璃摇头,“她伤了我的丫鬟,所以我毁了她的德安宫,若是她下次再动手,那么死的人,就会是她了!”

说完,她卯足了力气,一把推开了云洌阳。

云洌阳看着她倨傲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半响说不出话。

她一步一步,缓慢的,让自己尽可能的看起来正常一些,走了出去。

旁边卢公公上前,“皇上,太后那边,可是受了惊吓,她发话,不准辰王府活着走出皇宫!”

“现在朕是皇帝!”云洌阳怒吼。

卢公公伏在地上,“可是,辰王妃对孝德太后动手,竟然,竟然公然炸毁德安宫,这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

“朕说,朕才是皇帝,这个罪名要怎么判,轮不到你来做主!”云洌阳咬牙切齿,一脚踹飞了卢公公。

卢公公哭着,继续开口,“皇上,孝德太后可是您的生母,辰王妃若是不罚,太后那边您无法交代啊!”

“朕说,朕才是皇帝,你听不懂吗?***才!”云洌阳已经抽出了长剑,湛湛的指着卢公公。

卢公公不再敢多话,只是跪在地上低声哭泣。

皇上的样子,越来越像暴君了,这云水国的天下堪忧啊……

孝德宫外面,孝德太后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她惊魂未定的看着只的宫殿,眸中满是悲哀之色。

负责传信的太监跪在那里,孝德太后听说,皇帝放走了白婉璃,顿时大惊。

她哭了起来,“阳儿究竟被什么鬼迷住了心窍,那个女人都这样对待一国太后,他还能放她安然离开?”

旁边的太监,低声道,“禀太后,皇上原本十分生气,因为辰王妃伤了您。可是辰王妃吐血了,皇上就瞬间心软了。奴才看,辰王妃真的是皇上心尖上的那个人。尽管他同意的选妃,可是他的心里,还是辰王妃排第一……”

孝德太后低头,看着那个太监,悲哀的道,“在他的

心里,哀家这个母后,也比不过那个女人?”

太监没有说话,孝德太后悲锵的哭了起来,当真是,儿孙不孝,不孝啊……

她开始怀恋她的墨儿,若是云非墨活着,一定不会允许有人这样待她。

旁边的嬷嬷上前,“太后,您也甭伤心,依奴婢看,皇上也就一时新鲜,只要您先下手,除掉了那个白婉璃,害怕皇上会治您的罪吗?”

孝德太后怒目,冷厉的看着嬷嬷,“在阳儿登基之前,哀家已经答应过阳儿,绝不为难白婉璃,你现在是让哀家背信弃义,在阳儿的眼里,彻底失去威信么?”

嬷嬷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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