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市的事由杜钰珅出面已谈得差不多,另有黄信在一旁帮衬着,便没了乐桐溦什么事,她就和靳函煊一起先坐飞机回去。
“所以说,我这次大老远地跑来番市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根本什么事情都没做啊。”乐桐溦有些无聊地翻弄着刚才空姐给的报纸,她已经把上面感兴趣的内容都看完了,其它的又看不进去。
靳函煊本来在看他刚在机场买的一本讲关于资本运作方面的书,这会儿听到她这么说,便放下了书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她道:“来这一趟的意义实在太重大了,解决的可是人生大事啊。”
“你该不会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吧?”乐桐溦心里想着如果他连这都能计划,那实在是太惊悚了。
不过靳函煊只是宠溺地笑着把她搂了过来,“我还没那么神通广大,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打电话问杜钰珅你们的位置,他就让我联系黄信了。”
“然后黄信就顺水推舟地帮了你一把?”乐桐溦想起黄信当时的循循善诱真是做得恰到好处,引导着她最后说出那句话,但也真是巧,如果她没有把靳函煊错以为是他,那也未必会说出来了。
靳函煊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额头,“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我也没想到。倒是你,和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关系变得这么好,我吃醋啊。”
乐桐溦禁不住笑了,“有你这么淡定地说自己吃醋的吗,明明就是一副谁来都不怕的样子。”
“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靳函煊显得很开心,“溦溦,我有这个自信,让你在爱上我之后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你少臭美了,谁说爱上你了啊!”乐桐溦憋着笑反驳一句,说完却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其实她今天起得不算早,昨晚的预期睡觉时间也不算晚,但是因为某人的关系,她最终的实际睡眠时间恐怕只有五、六个小时......
靳函煊看出她有些倦意,心里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睛里满是笑意道:“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你现在先睡一会儿好了,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呢。”
乐桐溦看了眼时间确实离降落还早,便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怎么每次都不记得调座椅,真是不让人省心啊。”靳函煊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怜惜,一手按着按钮、另一只手扶着她的靠背缓缓地降了下去。
乐桐溦这时也想到了之前和他一起去临沧那次,他也是在她说要睡觉之后替她放下了座椅,不由莞尔,轻声地说:“不是有你吗。”
唇上蓦然传来柔软的触感,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就看到靳函煊狡黠地对她笑道:“上次就想这么干了。”
乐桐溦心中稍微有些感慨,也没再说什么,抿嘴一笑继续闭眼休息了。
靳函煊把毯子搭在她身上,然后牵过她的一只手和自己十指相扣。
“你这样怎么看书啊?”她闭着眼睛问。
“不影响,这样子比较安心。”靳函煊握了握她的手,“睡吧。”
他的手掌十分温暖,她的手被他握着,就觉得心里莫名地踏实下来,很快便沉沉地睡着了。
“杜钰琅回来了。”下飞机后靳函煊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一条信息,他看了一眼对乐桐溦说道。
“这么快?何言的事情有着落了吗?”乐桐溦有些惊讶地问。
靳函煊摇了下头,“不清楚,等见了面再详细说吧。先把你送回家,我去公司见他。”
“你开玩笑吧,这件事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去了!”
“你不累吗?”他看着她问。
“刚才睡了一觉已经休息好了,一起去吧。”乐桐溦认真地回答。
靳函煊轻笑两声,“真是拿你没办法,”然后转头对司机道:“直接去公司吧。”
靳函煊和乐桐溦敲门进来的时候,杜钰琅正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想着事情。
“钰琅,情况怎么样,何言有消息了吗?”乐桐溦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杜钰琅已经知道了靳函煊去番市接她的这件事,本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看见她却觉得她整个人的感觉都和之前不大一样了,眉眼间都显得要温和柔软了许多。
在番市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有了这样的变化,他心里很在意,但也知道自己没有询问的资格。
不动声色地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杜钰琅稍微转过了头,声音平稳地说:“没有找到人,但是收到了何言留下的口信。”
“什么口信?留给你的吗?”乐桐溦愣了一下后问道。
“嗯,他托人向我转达,说他没什么可以帮我的,该说的话爷爷都已经对我们俩说过了。”杜钰琅皱着眉道。
乐桐溦一时不禁有些困惑,何言的这句话等于是什么都没说,但是像他那样一个人是不可能特意留一条无用的口信给杜钰琅的,这里面难道还隐藏着什么深意吗?
“这个何言真是厉害,将自己的行迹处理得干干净净,还算好了该留下什么线索引着你过去,将口信捎给你。”靳函煊忽然插了一句进来,“我看以他的性格,应当不会无聊到留条可有可无的话给你。”
杜钰琅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是关于他具体想告诉我什么,却还没有琢磨出来。桐溦,你有什么想法吗?”
“目前没有,爷爷去世前有说过什么具有特殊意义的话吗?”
“我已经仔细回想过好几遍了,但是没发现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