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靖州既为项南属州,靖侯既为一方诸侯,居盐铁之都,项楚朝重地,统领兵马二十万,却在大乱初期,封城自守,中庸而立,不出一兵一卒,不助一方一营,任其厮杀,哀鸿遍野,未能尽责护国,过在项楚也。
“听说现在所有地方只有靖州没有打仗,老婆子要不咱们去靖州吧!”
“你没有听说吗?三日前,沈侯爷已经下了靖州令,封城自守,我们怎么进去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
靖州城楼下,一对中年夫妇带着四个儿女,跪在了城楼下哀求,守卫也有些动容,但还是说到,“几位,不如去益州和燕州吧。我们没办法让您进去。”
那男人一听便急了,“军爷啊!你是不知道,益州那边也不太平啊!听说,燕州和益州正在为了一个城池打得不可开交!我们这真真是没地儿去啊!永,承失陷,沣都更是迟早的事,南梁自己内乱都还没打完,渝北那北州和望都的矛盾又被这一场仗弄得激化,渝北肯定马上也不太平,听说整个中原就你们这没打仗,我们才来的啊!再这样下去娃娃们挨不住啊!”
守卫看看那女人身上背了一个孩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脸烧的通红,心中很是同情,可是奈何军令如山,“实在很抱歉,我们真的不能开门,侯爷已经下了靖州令,我们也没办法!”
那男人一下子崩溃了,大哭道,“这这,这,这可怎么办!我的娃快不行了!”
几个守卫也劝道,“您快别在这耗着了,快去别的地方看看!”
一听这话,不止男人哭,女人哭,连几个孩子都快哭起来了。
几个守卫正要拔剑威胁,只见城门开,莫远从里面走来,“侯爷有令,孩子可入城治病,其他人则在城外等待,等孩子退了烧,再送还。”
“巡抚。”守卫们看见侯爷手持令牌,便拱手行礼,准备从女人手里抱过发烧的婴儿,结果女人死活不干,边哭边喊,“你们不能夺走我的孩子!来人呐!人贩子!别碰我的孩子!”男人见女人哭成这样,也拽着孩子不放手,“这是我的孩子!”
几个守卫回头看了看莫远,示意他们也没办法。
莫远走近,“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你们在外等着,孩子进去治病;第二,孩子不进去治病,你们一起离开这里。”语气没有半点含糊之词,丝毫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见他们不说话,守卫赶紧将孩子从女人的怀里抱了进去。城门关闭的瞬间,男人向里面宁静有序的人流屋宇望了一眼,眼里满是羡慕和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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