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仍大,容嬷嬷带一干老嬷嬷先行一步回去装点门面,布置年礼。过年这种事,是天大的事,马虎不得,算着时间,容嬷嬷蹙了蹙眉,有些不够,她不由埋怨起那些死鬼,好好的命不惜,非要铤而走险发横财。千岁坏着呢,最喜欢包饺子,一锅端!齐齐整整,下地狱去有难同当……
余欢带着人手与八千匹大梁马返大梁,张瓜纳闷道由我们官方组织暗中操纵卖马给大燕,准能坑他大燕一个体无完肤。”
余欢回头伸指戳戳他脑门道”
张瓜一愣,思忖片刻,一惊,忙低头道:“千岁走一步想百步,卑职委实佩服。”
余欢抿了抿红唇,一脸仰慕之色:“你错了,千岁走一步,想的一千步。楼兰王族,其第三子拓拔野为武宗,与千岁,……同龄!千岁说,天下第一,终还只是中原的天下第一,那域外,那海外,都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事,就有争斗!要把威胁提前扼杀在摇篮中,千岁对重要的人都绘有详解图……南宫伯风烛残年,撑不了大燕多久,千岁不看好大燕,所以严禁卖马卖刀与大燕,他暂不希望大梁的刀与马,驰骋在中原外,与那楼兰起干戈,大梁,该休息休息,养精蓄锐,然后……”
张瓜兴奋道”
余欢摇头:“不该问的别问。”
张瓜赶忙闭嘴。
就在这时,马队外有另一批人融入,正是大梁监野司第三手,楚子乔。
楚子乔打马上前对余欢行了一礼,然后默不作声跟在其后。
余欢微点头”
楚子乔:“已逐步撒向中原外,与各部族接触,情报网很快就会起作用。”
张瓜一脸震惊,什么,手已经伸向那边了?简直……惊悚,心下对千岁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
余欢冷笑道:“执行千岁令,蛰伏。我们先享,盛世。”
楚子乔抱拳:“遵千岁令。”
……
千岁府,梁九盘坐在大王八千年背上,左手撑着一把大黑伞,背上是小女帝梁玉,梁玉叽叽喳喳说些宫里与千岁府的琐事。
梁九逗弄逗弄金饼,金饼见到梁九也很高兴,蹭蹭他手心,然后露出肚皮舒坦的躺在梁九怀中。
梁九笑笑:“胖了,好事情。”
背上梁玉有些小苦恼:“金饼长的太快,作的小衣裳又要换。”
梁九:“不用那么讲究,拿个篮子铺些棉袄拎上就好。”
梁玉:“这哪行,它闲不住,跑来跑去见什么都想咬上一咬。”
梁九拨拨金饼的猫嘴道”
梁玉摇头:“不要。拔了还要我喂它,不能惯着它。”
梁九:“好,皇叔听玉儿的。”
接着梁玉情绪有些低落道:“皇叔,玉儿错了。”
梁九偏头奇道“那位皇叔看上的水女侠是我放走的他们。”
梁九微笑道:“为什么呢?”
梁玉可爱的嘟了嘟嘴儿道:“因为我不想皇叔和她生小宝宝。要皇叔以后有了小宝宝,那我岂不没人疼了,不答应。”
梁九:“皇叔本来就没打算关他们,玉儿你别想太多,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我暂时没空去理会。我们回屋去,皇叔得好好歇息一下。在过年之前,还得办一场举国的丧事,给那些阵亡的将士一个风光大葬。”
……
孤雁剑庄,悬天崖,水叶雪盼啊盼,终于盼到师尊回山。她蹦蹦跳跳来到陈天纵跟前:“师尊师尊,怎么样,有救到那人没?”
陈天纵沉默良久,叹口气,微摇头:“师尊去晚一步,没能救到他,他与一阉人老怪摔下了悬崖。”
接着陈天纵把点锋剑柄从袖中取出,水叶雪先是一愣,见柄,满头青丝,刹那白头!泪如断线的风筝随风伴雪而走。
陈天纵手一抖,措手不及,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这傻徒儿情根已种的这样深且这样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顿时懊恼不已,早知道不说谎了,这现世报来得怎么这样快。
“小雪儿,你可别吓师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陈天纵忙翻掌覆她额头,真气渡体察探情况,起初探不出个究竟。当真气游走到其丹田之地时,发现其丹田高速运转!内力集中融入其心间之上,汇聚成一轮清月的模样,清月照剑胆!其剑胆大绽光彩!
陈天纵怔怔失语傲月剑体!”
孤雁剑庄的创派鼻祖叶雪眉,是一女子,同样满头白发,孤傲清冷。其所创武功《傲气剑决》末尾曾留有言,凡修炼傲气剑决之人,皆有几率觉醒傲月剑体!只是这几率渺茫罢了。谁想这一番刺激令水叶雪觉醒了这逆天剑体,叶雪眉曾凭借傲月剑体,悍拿中土天下第一百余载!
水叶雪虽说觉醒了这剑体,但仍是那副性子。她急急对陈天纵道:“师尊,你不准看,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陈天纵张了张嘴,继而闭上,他关切叮嘱道:“可别做傻事。”
往回走的路上陈天纵心中既是担忧又是高兴,担忧的是这番因果缠得太深,要这小雪儿又出去走江湖,岂不露馅。只能暂时勒令她在山门苦修,修个十年,也该,淡了吧?高兴的是,孤雁剑庄,将要崛起了!
待得陈天纵走远,水叶雪拿着剑柄在悬崖边,对着大燕的方向,泪眼婆娑刺来刺去,其声沙哑哽咽:“梁九!骗子!大骗子!说好的笑傲江湖呢?说好的后续剑决呢!”
水叶雪抹抹脸:“你给我等着,等我武功盖世,去给你报仇,杀了那大燕狗皇帝。咱们也算相交一场,我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