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元晚河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是上次被她“调戏”过的小和尚常道来提醒她去上早课。
元晚河不情不愿地穿好僧袍戴上禅巾,迷迷糊糊地跟着常道来到主殿。
众僧已齐聚于此,正在念楞严咒,元晚河的座位被安排在住持左侧的主位之一,她坐下来,看到灵扬居然也在众僧之中,一身青色僧袍衬得他愈发气度雅洁,闭目念经的神态安然恬淡,隐有贵气流露。
众僧专注念经,元晚河专注看美男,时间倒也过得不艰难。只是之后圆通住持开始讲经,众人都睁开眼睛望着她这个方向,她就不好意思再花痴了。
圆通住持的声音慈悲空远,法门无边,渐渐地元晚河的神思也开始空远起来,渐入无羁无束之境
在即将参透佛法至高妙门之时,忽然觉得周身一空,急速坠落,“砰”地掉人一片冰冷之界,令她浑身激灵。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伏在大殿的石砖地上。额,应该是刚才睡梦中不小心栽倒了
大殿里鸦雀无声,无法形容众僧的表情。元晚河不知道是该爬起来还是继续装死算了,丢人丢到这种场合她还活着干什么。
这时灵扬奔过来将她搀起,对圆通住持道“大师,十分抱歉,公主昨晚受了风寒,今天体力不太好,坐不住,我能不能先扶她去休息”
圆通住持还算给面子“阿弥陀佛,扶公主去休息吧。”
去的路上元晚河抱怨道“这些和尚真是跟自己过不去,大冬天的天还没亮跑到这里念经,那老住持一把年纪了这么能讲,佛祖一个阿三小国来的王子,哪有那么多故事可讲”
灵扬斜她一眼“凡夫俗子,不可度化。”
“怎么办啊”元晚河深深犯愁,“今天装病逃过去了,明天怎么办后天怎么办还有四十多天啊小白莲,你刺我一刀吧,华琨他们可能会把你往地牢里关个十来天,但我就不用去听课了,怎么样,你牺牲一下”
灵扬淡淡道“反正我得牺牲,当然得把你一刀刺死才划算。”
“你走开”
第二天的早课,元晚河居然提前到了,只是她带着一顶纱帽,垂下的白纱遮住整张脸,她的解释是“风寒,脸见不得风。”
常道心想风寒又不是出水痘,面上仍恭恭敬敬地把她往上座引。她摆摆手道“不必了,本公主就坐在后头吧,自在些。”
她蹭到灵扬身边坐下,对他说“喂,等会住持讲经的时候我要是睡着了,你不用叫我,但是扶着我儿,别让我倒下就行。”
“你是怕别人看出你睡觉可是等会住持来了,你蒙着脸多有不妥吧”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了,早课结束别忘叫醒我。”
不多会儿圆通住持上来讲经,元晚河取下面纱。灵扬看到她的脸,不禁瞠目结舌,心肝肺都憋炸了才忍住没在大殿中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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