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赌的是什么,是情。
容妆走出夙玉宫,抬眸,墨色苍穹悬挂一弯弦月,恰如乔钺清澈的眸。
容妆的心尚不能平静,容衿的话反反复复一幕幕滚过脑海。
容妆不再责怪容衿,容衿没有错,爱有什么错。
况且若论罪魁祸首,还不是非她容妆莫属?是谁求乔钺让叶羽铮侍奉夙玉宫,给了他们独处之机?是谁在容衿派人初知怀孕,派人来请却推脱疲惫没有去?
是她,都是她,若没有她,叶羽铮和夙玉宫毫无瓜葛,若不是她,便可以趁早替容衿作出决定。
让叶羽铮去伺候,原本是为了容衿好,却未料将所有人推到了一个深渊中,连自己,都泥足深陷。
然而即便从开始便让容衿落胎,她又会顺从吗?想必不会的。
就这样吧,那就这样吧。
容妆望向东方玄景宫的方向,目光微微一沉,该面对的,逃脱不掉。
而她,也只能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