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过了一个非常难忘的冬至夜,恐怕我毕生也不会忘记了,后来我通过老钟的关系打听一些洪林的消息,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那家伙因为被小蕾和我砸伤了头部因此也被送进了医院治疗,不过在治疗期间在洗手间吞刮胡刀片自杀了,等门口的警察喊医生抢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洪林就此画上了生命的句号,这让我和小蕾多少有些内疚,毕竟是我们间接让他进了医院。
有些事和人无法拿常理去解释,就像洪林选择了吞刀片这种诡异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在我们看来也许应该是拿刀片割腕或是割喉倒是更为合情合理。
也许他是不愿意再看到那鲜红的血液在自己的面前流淌了,而接下来要讲的故事也是一个无法拿常理去解释的人。
老牛最近给我分配了一些活弄得我焦头烂额,主要还是因为我不太熟悉杂志的编辑和流程问题闹的,我也不止一次跟老牛抱怨过这些问题,可老牛总是说人手不够要我帮帮忙,没办法谁叫我拿人手短。
老牛见我抱怨于是分配了我一个采访任务,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因为采访的人总是形形色色也能听到许多故事。
今天下午我接到了老牛的电话,大概意思是有个采访要我去跟进,我喜出望外立马就出发了,当到了杂志社听到老牛叫我采访的对象时不禁皱了皱眉,老牛居然让我去采访一个小偷。小偷这个不光彩的“职业”几乎令所有人反感,我想没有人不反感小偷吧?我倒是挺纳闷小偷到处都是有什么可采访的,不过我也隐约意识到这个小偷一定不是一般人。
果然经过老牛的一番介绍我很快就对这个小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小偷叫单(shn)良,是个三十七岁的男人,他是主动到派出所投案的,光是这点就已经非常奇怪了,小偷应该最怕被抓的。
我拿着资料很快就赶到了单良投案的派出所,那里反扒大队的队长很热情的接待了我,当提出采访单良时队长眉头微微皱了下说道“这个小偷不是一般的小偷,也许他不来投案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他交代了一千多起案件把我们几个轮班的民警累得半死。光是笔录就做了几天几夜,足足写了一摞稿纸,有许多案件甚至涉及到了一些当红的影视明星。”
“一千多起?明星不是有保镖的吗这也被偷了?”我产生了很大的疑问。
“对!我也觉得奇怪难道他记得每一个作案的对象。不过他并没有做特殊的说明,至于作案动机也是稀奇古怪,就是看着那人不顺眼,干了这么多年的反扒工作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小偷。”反扒队长说着就点起了一根烟。
“那你们收缴的赃物也应该很多吧?”我笑着问道。
“你还是问他自己吧。”反扒队长苦笑着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钥匙然后带着我朝走廊的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跟我解释道“由于这个小偷很特殊,所长让我把他关在了单独的拘留室内里面有铁栅栏隔着,对了你们杂志社是怎么知道消息的,我们可从未对外公布过?”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受了老总的派遣来采访而已,那反扒队长狐疑的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了句“你们老总可真是神通广大。”
反扒队长打开门以后我就看到了那个小偷单良。这拘留室被很小,当中被铁栅栏隔开了,铁栅栏外摆放着一张桌子和椅子。铁栅栏里面则有一张铺着简单被铺的水泥床和一套残旧的桌椅,在墙角里还摆着一个痰盂。
此时那单良双手戴着手铐正悠闲的躺在水泥床上看着同样也有栅栏的气窗外的天空,听到开门的声音才转过了头朝我看了一眼,我看到了单良的面貌,他应该说长得并不像小偷,也许这么形容有点过,但事实的确是这样,通常小偷的眼睛贼亮,每转动一下似乎都很机灵,可我并没有看到普通小偷的共性,反而在单良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正气,不过我还看到了一丝的倦意。
反扒队长跟我交代了一声就吩咐了一个民警站到门外,随后就把门给带上了。
我坐了下来拿出了录音笔和钢笔纸张。单良对我的到来也没觉得有多奇怪,一副处事不惊的大气模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他见我犹豫于是主动问道“哪个报社的?”
他的声音很温和,我笑了笑道“果然很不简单,一下就看出我是干什么的了。”
单良懒洋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椅子前慢慢的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我的录音笔和胸前的证件,我低头看了一下才尴尬的笑了笑。
“看样子是个业余的,不知道为什么有兴趣来采访我?”单良露了个笑容轻声问道。
“我只是受了老总的派遣而已。”我笑了笑。
“既然这样就开始吧,让你早点完成任务,况且我也很累。”单良说道。
于是我打开了录音笔就开始了采访任务,我按照想好的问题先问了第一个他为什么来自首的原因,单良的回答很简单就一个字“累”。
我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了,此时单良动了动嘴角说道“我看你还是别问了只用录就行了,让我自己说吧,我想所有的答案你都会有的,到时候自己整理一下就好。”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即长吁了口气,然后单良就开始了叙述。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说起来倒是挺讽刺,我的名字叫单良跟善良谐音,但我却干这种不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