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给云九一丁点儿犹豫的时间,椋净离抱好了孩子,提步就往面前最直的那条隧道走去。
见状,云九哪里还敢迟疑。
拔了自己的发钗握在手里,趁着男人没有回身之际,跟上去的同时也沿路留下了印记。
可是,聪明如椋净离,又怎会不知她的心不甘情不愿?
等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中间那条隧道时,从一侧的隧道里快速出来一名黑衣男子,悄无声息抹掉了云九故意留下的印记,然后默默跟了上去......
东宫夜宴上,歌舞依旧升平。
待到椋净离彻底扯着云九进了假山,百里逸这才眸光一闪,缓缓搁下了自己的酒杯。
抚着额起身,他状似不胜酒力的模样,脚步踉跄离了席位,直往寝殿的方向奔去。
见状,大臣们只是笑笑。
看来前朝后宫皆传皇帝只爱皇后一人的事情,实在属实啊!
“怎么样了?”
假山后面,百里逸寒着脸色睨着宁左和宁右两人,大手已经握紧了随身携带的佩剑。
“回皇上的话,已经可以进去了。”
奉命跟着椋净离的足迹沿路解毒,宁左和宁右丝毫没敢含糊,快速破解了入口的毒瘴之气。
“你们俩携一路人马在他们身后声张造势,记着,只要让他们知道有人跟上了就行!”
眯眼瞅着黝黑的隧道入口,百里逸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冷静分布了任务。
“皇上,城外已经布置好了,咱们是否现在就出去?”默默寻了过来,元彻对着百里逸拱了拱手,声音里隐隐带着些许的狠厉。
那个椋净离太可恨了。
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给他活路,可是他不但不感恩,竟然还敢潜入皇宫挟持了小皇子和皇后娘娘,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走!”
目送着宁左宁右等人进了隧道,百里逸这才回身,只哼了一个字出口,便已让人冷到了极致。
他椋净离自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他不知道的是,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自己的默许下才能进行的这么顺利!
脚步匆匆离了东宫很远,直到再也不能惊动里面那些歌舞升平的人们,他们一行人这才脚尖儿一点,运用了轻功乘着夜色,快速往那城外掠去。
城外乱葬岗处,夜鸦声声惨叫着,更是给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平添了几分渗人之气。
几道黑色的身影围坐在腋前,让人远远望去,好似在悼念死去的故人一般。
“皇上,除了那几人,周围还有三处埋伏,共计二十五人!”
驻足在树梢上,元彻跟在主子的身旁一同俯视着下面的情势,并且做了最简洁的汇报。
“都解决了!然后换上我们的人!”
轻轻一挥手,百里逸的一声令下,空气中很快便传来了几声打斗,不消片刻就归为寂静。
直到夜鸦都不再啼叫了,百里逸这才自树上缓缓落下,亲自踱步来到了那座新坟跟前,大手握的青筋毕露。
若不是为了一举消灭椋净离所有的势力,他怎么舍得用自己的妻儿做引诱。
今天,若是她们母子有一丁点儿的差池,他不介意就在这乱葬岗把椋净离挫骨扬灰!
隧道中,云九几乎是跌跌撞撞着,才能勉强跟上男人的脚步。孩子在他手中生死未卜,她已经没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跟紧紧跟着他,企图能抱回自己的儿子。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究竟走到了哪里,前面的椋净离终于停了下来,然后静静地站着,等云九跟上了自己。
“唔......!”
刚想趁他停下的时候看看孩子,云九颈间一痛,便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失去了知觉。
“九儿,再忍忍吧。净离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你放心,等你再次醒来,你的记忆中,恒儿就是我们俩的孩子!”
到底没忍心对怀中的小奶娃下死手,椋净离掂了掂熟睡的他,嘴角缓缓溢出了一丝宠溺的笑容。
这个孩子,眉目间像极了她。
扶着她坐在了地上,凉净离把孩子轻轻放到了她的怀中,自己则是再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轻嗅了鼻子。
不对!
浓眉一皱,他的脸色瞬间警惕了起来!
小心翼翼退回到了云九的身边,椋净离弯身直接抱起了她们母子二人,快速闪身进了旁边的隧道。
是他低估了百里逸的能力。
没想到,他竟能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并且布置成了前后夹击的局势。
脚步飞快往回走着,直到他隐隐听见了隔壁隧道传来的打斗声音,这才隐了自己的气息。
当初之所以设计了三条隧道,他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如今还真的用上了。
“可恶!椋净离呢!”
奉命跟踪椋净离的宁右暴怒着声音,一边挥着剑与掩护椋净离离开的护卫缠斗到了一起,一边又趁机扔了好几个火折子出去,给宁左照亮了前面的路况。
“叛徒!你们不配提少主的名字!”
啐了一口心头血,护卫衷心耿耿维护着自己的主子,并趁着宁右受限之际,一把掏出了自己怀里的所有火折子合并点燃,然后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脚下。
“你疯了!”
眼看着火苗窜到了他的身上,宁右睁大了双眸,然后不顾两人正在敌对的关系,手脚并用帮他扑灭着身上的火势。
然而,护卫却避开了他的帮助。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火势越发加快了,不一会儿,狭窄的隧道中已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