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啊,臣女不是有意的!娘娘!娘娘!臣女求您跟皇上解释一下吧,您是看的最明白的,臣女刚才是在给您cǎi_huā来着啊!”
一听百里逸要发落了所有的人,都敏荣立刻红了眼,跪行着上前了几步,抱着云九的裙摆,还故意把自己手中折的牡丹露了出来。
敛眉望着她,云九淡淡后退了一步,身子往百里逸身旁靠了靠,言语轻缓“都家小姐,刚才本宫一直在前面走着,你们都做了什么本宫的确没有看见,也无法给你们其中任何一人作证。”
不敢置信的抬头,都敏荣似是很惊诧的望着云九,摇了摇头满眼的泪水,最终又无奈的看向了自始至终都冷然的新帝,娇怜绝望的伏下了自己的身子。
新帝俊逸年轻,这几乎是每一个贪图富贵进宫的女子们最好的归宿了,她这次进宫身上带了光复门楣的重任,又对新帝一见倾心,所以她坚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想到这里,她纤纤十指紧扣在地,那力道之大,折断了指甲流出了鲜血,就好像隐忍了多大的冤屈却不能诉说一般......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叹了口气看着她,云九见她仍不死心,不禁摇了摇头言道“既然你要人证,本宫那里就有两位,你不妨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罢。”
伸手指了不远处大树上的宁左和宁右,云九这才暴露了百里逸的早有准备。
心知肚明自己登基后肯定会有很多人往云九这里投奔,所以百里逸早就把武功上乘又精通医术的宁左和宁右兄弟俩,都留在了云九的身边,以防会有人对她不测。
果不其然,被他料中了!
黑沉着脸色下了树,宁左和宁右直直来到了百里逸和云九的跟前,屈膝跪了下去,禀报着“臣宁左和宁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左宁右,这位都家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委屈的,你们可看清了?”
望着他们兄弟二人,云九虚扶了一下免了他们的礼道,待到他们站直了身子,这才询问出声儿。
“回娘娘的话,臣看清楚了!”
咬着牙应了云九的问话,宁右继而瞪向地上装可怜的都敏荣,大手握的紧紧,嘴里斥道“这个毒妇,本来就是因为她一直跟着娘娘您献殷勤,这才引起了那位毒妇的恨意,那位毒妇报复她时,她故意偏躲了身子,想着让她撞上皇后娘娘您的凤躯,来个一箭双雕!”
大手一直在都敏荣和另一位小姐身上指点着,宁右一口一个毒妇唤着,生生让她们燥红了脸蛋儿,羞得无地自容。
“你......你无理!”
眼眶中含着无尽的泪水,都敏荣见状,不管不顾的跪趴在了百里逸的跟前儿,露出了自己纤细的脖颈,哭诉道“皇上明查啊,臣女怎能任由别人陷害娘娘而袖手旁观呢,他们俩隔得那样远,怎么就能看清娘娘身后的事情?”
话里有话,都敏荣这下只在百里逸一人面前颤抖着,仿佛只信任他一般,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哦?按你这么说,宁左和宁右也不可信了?”
听了她的话并没有马上动怒,百里逸迎着她委屈的眸子,缓缓弯下了自己的腰身。
小脸儿一红,都敏荣眼见着百里逸靠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微微撇过头去,娇羞的言了一句“臣女愚钝,一切都听皇上的处置。”
“呵!”
直到离她够近了,百里逸这才冷哼了一声,大掌随即重重扇在了她的嘴上,言语凉薄“既然你的嘴不老实,那么朕就教教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宁左和宁右是朕特地留下来保护皇后娘娘的,你既然怀疑他们,就是明摆着无视朕和皇后,这是一宗罪!其次,朕在前朝刚刚颁布了封后的旨意,你们的家人还没到家吧,怎么消息就传递的这样快了?这是二宗罪!最后,皇后的话容不得你们质疑,这个朕刚刚还跟你们强调过,可你还敢搬弄是非,这是第三宗罪!”
狠厉的锁着都敏荣流血的嘴角,百里逸的话冷酷无情至极,令她情不自禁瑟缩了身子。
“皇上饶命啊,臣女错了,是臣女自己糊涂了,是臣女自己没有看清楚。您放心,再有下次,臣女一定粉身碎骨有也要挡在娘娘身后,保护娘娘不受丁点儿的伤害。”
被百里逸冷寒的眼神看的凉进了心底,都敏荣连连磕头求饶着,再也不敢奢望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能垂怜了自己。
先前自己只觉得他年轻俊逸,可是刚才,她看清楚了,他的眼中除了对皇后娘娘有爱之外,对谁都是冰冷无情的!
“事不过三,你现在知错已经晚了!”
高高在上睨着脚下的都敏荣,百里逸轻轻一扬手,立刻就有两名锦衣卫上前,毫不留情的架起了早已虚软的她。
“把她拖下去杖责一百,然后送回府中闭门思过。记住,告诉她的父亲,养不教父之过,朕希望能看到他严整家风!”
冷澈的脸庞配上冰渣一样的命令,百里逸的话尚未说完,都敏荣便惨白了脸色,最终晕倒了在了锦衣卫的手中。
见状,剩下的四个小姐们皆瑟瑟发抖着,谁也不敢喘气一声儿。
杖责一百啊!
这惩罚简直比直接要了她们的命更加无情!
要知道她们可都是家世不凡之人,哪怕嫁不成皇帝,可还有好多世家公子可以选择。如今若是在宫中被惩罚后坏了名声儿,不但以后姻缘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