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先前拍在齐玉胸口的那一掌其实不重,他本就不擅长手上功夫,要换成拳那还差不多,齐玉肯定没受多重的伤,换成身体强健的人说不定倒地瞬间便能弹起,继续作战。
可从齐遇发怒到被打倒,他却一直没有出声,显然是在做某些事。
想必各位也猜到了,齐玉被打倒以后认识到了实力上的差距,不说先前那几下不成样子的舞剑,后面一剑破开一人攻势的精妙处他可是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如此精准的出剑他只在大师姐那里见过,如果眼前这人有大师姐那般水准,那么他俩兄弟就算一起上也必然不是一合之敌。
齐玉虽性子跳脱,可也不是鲁莽愚笨之辈,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该做什么?求援!
于是他悄悄退后,半隐入有云雾的地方,用来遮住手上的动作,不引起对手的注意,然后从衣襟掏出掏出每人配备的信号筒,拉开引信狠狠的摔在地上,顿时一股浓密的黄烟从脚下升起,以极快的速度扩张开来,在这云雾缭绕的山谷里显眼无比,其他巡逻小队很快注意到这个异象,速速赶来支援。
恰巧这会儿齐遇也败下阵来,黄烟还未完全扩散,齐玉连忙向大哥招手:“哥,躲这边,在烟里他找不到我们!”
齐遇胸口中了一下重击,气息有些滞涩,不过好在平时训练并未偷懒,受伤了仍留有几分余力,连忙站起身来向弟弟那边赶去。
时辰当然不会趁人之危去偷袭齐遇,他是来找对手训练的,又不是来赶尽杀绝的……
不知道黄烟是由什么构成的,当然还是稍微远离一些比较好,所以他退开一些距离,同时与阿城交流:“他们好像叫人了,我们跑吗?”
“跑?”阿城冷笑,“这两个人不够你打了,人越多才越好呢,我倒要看看这些年齐家的小崽子功夫练的怎么样。”
听阿城这话好像与这地方颇有渊源的样子,难道是以前来过这里?诶等一下……齐家,齐……难道这里是她家?!时辰忽然想到了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孩,不过还未多想,眼前异况突生,只见钻入黄烟里的两兄弟踉踉跄跄地从里面逃了出来,边跑边咳嗽。
“咳咳……啥玩意啊?”齐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他在招呼大哥过来后才想起来,外堂执事给他们信号筒的时候好像说要往敌人那边人,可以减缓对手的攻势……
齐遇紧跟在后面逃也似的蹿出了黄烟区域,涕泗横流,太呛人了,两人第一时间没有逃离黄烟最浓密的地区,短短几息之间吸了几大口浓的……
时辰在旁边看着两兄弟跳脚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这人也太缺心眼了,哪有把催泪弹往自己脚下丢的?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异变突生,四道身影划破云雾冲了出来,见到场上情景竟是一句也不问便拔剑向时辰杀去。
四个人为三男一女,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粗眉毛大汉,身后是两个略微稚嫩的男子,那位清秀的女子跟在最后,几步之间便显现了功力的差距。
只见当头的粗眉毛大喝一声:“贼人休要放肆!”,一记点刺随着暴冲而来的脚步递了出去。
时辰见状也是眉毛一挑,好笑道:“我哪儿嚣张了啊?”,说罢身子一偏躲过直刺,不料粗眉毛这一剑并不是单纯的点刺,而是藏了后手。剑身擦着时辰胸口掠过的瞬间,他在手腕上加了个抖劲,手中软剑顿时如同灵蛇一般波动了起来,在时辰衣襟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豁口。
好在他控制力不算太强,如果他能做到将软剑用到如臂指使的地步,擦身而过的瞬间时辰胸口应该已经多了一道血口。
刹那间的交锋还算有惊无险,同时也让时辰意识到,这个看似莽撞的大汉实则心思细腻,那一声大喝并不是因为他心急或是嚣张,而是令敌人分神的手段,再加上他一手神出鬼没的软剑,很容易在一个照面间便令敌人受挫,而先手令人便受伤,敌疲我长,对战果的影响自然不小。
阿城适时出声道:“所以说不但要注意敌人的招式,武器同样也很重要,试想一下,如果对方剑里暗藏机关,会弹射出尖锐的暗器,那刚才擦肩而过的瞬间你就已经重伤了,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时辰听到这话也是心中一凛,更加小心。粗眉毛接下来的攻势就如同疾风骤雨一般,速度极快,再加上软剑的千变万化,霎时间演化出漫天剑影,将时辰笼罩在里边,左冲右突而不得其法,很快后面三人也赶到了,加入战团,一时间时辰可谓是腹背受敌,顿时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曳不定,若不是靠着精巧的躲避意识,怕是早就中剑了,一旦陷入其他三人的攻势,只要中了第一剑,那么很快就有后面的二三四五剑,自然是败势已定。
四人配合不算精妙,有些杂乱,看上去并没有练过合击之术,不过四打一这种事,人数上的优势已经超越了对合作的要求,只要别互相捣乱,影响同伴的出剑就好了,四人是在齐家外堂里谈不上佼佼者,可也不是顽劣之辈,一把长剑耍的有模有样,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他们以粗眉毛为首,两个年轻男子为辅,而女子在则时不时在三人的出招缝隙之间补上一剑,层次有序的出招一下子就显现出世家弟子与普通剑客的区别。没有战斗经验的时辰一下子又慌了,不但手上功夫滞涩不少,脚下步伐也变得踉跄,一来是心理开始产生慌乱,二来也是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