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倒是想替他擦一擦,毕竟那里现还自己的口水呢。可是他刚想把手伸出去就缩了回来——妈呀,万一这家伙告我非礼怎么办?
还是算了吧。
当牛做马?李斗的话回响在耳边,林扬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李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都快跟自己爸爸一个年纪的人,在他面前说,要给他当牛做马?
如果是个小姑娘娇滴滴的抱着并且梨花带雨的说要给林扬当牛做马,林扬或许还能考虑考虑,呃,别误会,是考虑考虑怎样能既拒绝人家的好意又不伤人家的心。
可是这话从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嘴里说出来,咋就听着那么别扭呢?
再说,拜师收徒这种事,林扬压根就没想过。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林扬摆手。
“这茶就当是拜师茶,您已经喝了。”李斗赖上了。
这家伙还真有心计!
林扬赶紧把茶杯还给对方:“我吐了,没喝。”
“——”李斗就更不敢动手擦脸上茶水和口水的混合液体了,因为擦掉它,就一点痕迹也找不到了!
……
今天的阳光很好,明媚,天空无云,像被水洗过一样,湛蓝湛蓝的。
潘家花园,绿草茵茵,一个巨大的遮阳棚下面,潘阳坐在阴影里看着不远处两只萨路基猎犬追着一只皮球玩得更欢。
这种猎犬价格昂贵,一只幼崽的价格几乎是普通市民一年的基本生活费。这种狗身形瘦长,腿极有力量,奔跑速度快,是狩猎的理想伙伴。说它名贵则是因为血统纯正,被称为埃及的皇家狗。
看着两条狗为了争夺一个球打得火热,潘阳嘴角一撇,讥讽道:“你看它们,像不像我和林扬——为了争个高低打个不停。”
站在他身边的保镖头子像个木头人似的不吭气。
谁敢应声啊!他从来不敢否定主子的话,那是大不逆的行为。可要是肯定主子的话,那不等于骂主子是条狗吗!
潘阳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让他有点头疼的家伙。
潘阳以前没遇到过什么难事,别的年轻人在为学业奔波的时候,他有教授上门为其单独授课。别的年轻人毕业后为工作奔波的时候,他花天酒地出入各种娱乐场所,与小伙伴们猜拳打游戏玩女人。
别的年轻人为养家糊口拼了命赚钱的时候,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有大把大把的金钱供其挥霍,住的是豪宅,开的是豪车,吃不尽的天下美味,玩不够的名媛。
谁让他出生在潘家?谁让他有一个十分牛逼的爷爷?他就是有这么干的资本。
所以说,潘阳从小到大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上谁就上谁的清闲日子——他的确没遇到过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直到林扬的出现。
他看不起林扬,当他是一个臭瘪三,连成为自己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可就是这么一个被自己看不起的家伙,却几次三番让他出丑,把他潘大少的面子踩在脚底下。
这叫潘阳如何能不生气!
“那个警官叫什么来着?”潘阳放下酒杯,问。
“道尔。”保镖头子回答。
“随便吧,爱叫什么叫什么——事情办妥了?”潘阳微微看着手下。
“大少,那个美国警官的家已经烧得连根毛都不剩了,就算他手里掌握着什么证据估计也已经化为灰烬。”保镖头子汇报道。
“估计?”潘阳对这个词很不满意,对手下办事的效率更不满意。
保镖头子一阵冷汗,心说完了,用错词了。
“可以肯定,道尔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烬。”他重新回答。
潘阳点点头,随即又摇头,疑惑道:“你猜,他手里到底有什么证据?”
“这个——不知道。”保镖头子只得如实回答。他是真的不清楚,这种事又不敢胡乱猜测,只能回答不知道。
其实潘阳也不知道,他只是感觉道尔那个家伙与林扬走得那么近,又突然传出他要升职的消息,那么他手里一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或许是林扬给他的也有可能。
而且,那天毒蛇在天台顶与林扬对峙的时候,道尔也赶到了那里。
“大少,要不要把这个多事的警官——”保镖头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潘阳突然眼神凛冽的瞪着手下:“你是不是还嫌我手上沾得血不够多?”
“不敢。”保镖头子深深的把腰弯下,恨不得把脑袋里。
毒蛇的死是自己一手策划的,潘阳生平第一次玩这么大。他以前玩得也很,不过那时候最多就是去幽灵派对在死人的尸体上胡乱搞搞,可是现在,他居然把活人玩死!
“这个玩法有意思,我喜欢。”潘阳嘴角翘得高高的。
毒蛇在潘阳眼里不值一提,她的命自然一文不值。潘大少拿别人的命不当回事,不代表他对自己的命也不当回事。
他之所以要手下把道尔家的房子烧毁,就是以防万一道尔手里掌握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潘阳不怕道尔,他只是怕麻烦而已——万一道尔多事找一帮警察来调查自己,那他还哪有时间跟林扬玩下去?
嗒嗒嗒——
有脚步声传来,从轻快的步伐上可以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
“我的好妹妹来了!”潘阳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正在朝自己走过来的漂亮女人。
潘依航——潘阳二叔的女儿,潘家年轻一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