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旺财看到他们冲了过来,还拿着利剑,便像发了疯一样。
这些人根本不是旺财的对手,特别是当一人在旺财屁股上刺了一剑后,被它后蹄一蹬,踹出去老远。
随后,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狂躁的旺财全部掀翻在地。
在这期间,溥峪趁自己身后那俩人失神之际,从他们的压制下挣脱出来。
吴立见他即使受伤,也还是如此强悍,一时也不敢向前。
这时,前方小路上冲来一群村民,大多是精壮的汉子,不见妇女和孩童。
他们个个手里都扛着锄头、柴刀、木棍等东西。
一个稍微有些上了年纪的人落后了点,他好像说了些什么,众人恭敬应道。
随后其余人加快了脚步,不再刻意等他。
不到一会,他们就来到了溥峪身边,用手里的东西指向吴立等人,防备着他们。
见吴立没有轻举妄动,众村民便询问起溥峪来。
“溥老弟,他们都是什么人?”
“你怎么惹到他们了?”他平时这么老实的一个人。
“你这伤得不轻啊!什么事值得下这么狠的手?”
“溥老弟你尽管说,没道理在村子里大伙儿还能眼睁睁看着老弟你被外村人欺负了去,若真是他们欺人太甚,大伙儿也不会跟他们客气。你们说是不是?”
“对啊对啊!我们石书村可不是好欺负的!”众村民纷纷点头应和。
溥峪抿了抿唇,还没开口,这时,落在后头的那人终于姗姗来迟。
他对溥峪道:“阿峪,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同我说,我替你讨回公道。”
溥峪见到来人,恭敬唤道:“村长,我”
来人正是石书村村长,刘长竹。
溥峪爹娘去的早,他小小的年纪独自生活,若没有刘长竹的照顾,他说不定活不到今日。
所以溥峪对待刘长竹,就像对待自己的长辈一样恭敬。
只是溥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吴立给打断了,“他怕是没什么好说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村民听出来吴立话中的不对来,下意识便问道。
“他藏了我们少爷的女人,我们解释过了他依然不交出来,你们说他这是什么居心?分明是见色起意啊!村长,你还觉得我们欺负他吗?”
吴立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当下腰杆子都挺直了,仿佛不惧他们这些壮汉。
村民这下炸开了锅。
“溥老弟这事儿可当真?”
“诶?我听人说溥家是来了个姑娘,说是溥老弟的表妹,长的跟天仙人似的,这人说的莫不是她?”
“嘿,我记得我记得,当时我远远看到了,那模样儿是当真漂亮!”
“那这事儿岂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这、这”
众人看向溥峪的表情顿时便有些微妙了。
“呵,表妹?这分明就是我家少爷的女人,这下你还不承认?”胡海听见众人的议论,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溥峪冷笑道。
“阿峪,你老实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这孩子可不要犯糊涂!”
村长刘长竹虽不信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会干出这种事,但他确实很少见溥峪这般模样,便也忍不住询问道。
刘长竹最怕的便是他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从而干出什么混账事来。
“村长,你先别急,这事儿不全像他说的这样。”溥峪心知刘长竹只是纯粹地在担心自己,心下一暖,便想同他好好解释一番。
“这事因我而起,还是我来说吧。”
这时,荼蘼从院子里走出来,打量了众人一眼,步履匆匆地朝溥峪走过来。
“走这么快干什么?”溥峪皱了皱眉,上前走了几步,想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拿着剪刀走这么快,万一摔着,多危险。”
“壮士你别动!”荼蘼却连忙喝止道。
溥峪被她这一喝,下意识地止住了动作。
荼蘼围着溥峪转了一圈,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她用剪刀小心地将溥峪肩头的衣裳剪开些许。
溥峪明白过来她的意图,便站着没动,任由她摆布。
荼蘼知道他肯定受伤了,她本来估摸着他应该会伤得更严重些,所以急急忙忙地先去屋里找了些伤药。
虽然现在伤势比她预料的要轻,但她心里依旧不好过,喉咙始终哽咽着。
眼下这么多人在场,荼蘼也不好多做些什么,只是潦草地洒了一些药,简单地包扎了下肩头最严重的那处伤口,起码止住了血。
至于他身上其他各处大大小小的剑伤,荼蘼只好将药**给他,让他自己动手了。
她若当着这些保守村民的面,再给他涂身上各处的伤,还是有些不妥的。
溥峪见荼蘼红了眼眶,身上不疼,心里却有些为她而心疼。
“我没事,这对我来说是小伤。”他安慰道。
他不忍心让她伤心。
荼蘼吸了吸鼻子,半晌,她低头嗡声道,“壮士,对不起,我骗了你一件事。”
“什么事?”溥峪神色未变。
荼蘼却又抬头,她面带歉意地看着石书村众村民,道:“我也对不起你们,因为我有件事也骗了大家。”
“其实我不是溥大哥表妹。”
众人哗然,荼蘼看着溥峪继续道:“我真名叫柳蘼儿,家住流溪村。”
“我爹娘并不是好赌将我抵给地主家儿子做媳妇的。”至少现在不赌。
“我爹娘好吃懒做,我知道我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