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的咽喉还有血在往外流,华蓁见此抬起头看着低头站着的金吾卫,声音很是平静的问道:“怎么回事?”
“昨个晚上有一拨人夜袭刑部大牢,被刑部尚书李大人派人给拦下,李大人查出这些袭击刑部的人,竟然跟当初前来刺杀郡主的人乃是同一伙,所以李大人特地让人过来送信,问郡主可要去看看。”金吾卫说着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刺杀郡主的人刺杀未遂,竟然转而攻击刑部。
刑部大牢之中除了那些个死刑犯,如今还关着魏国公,这些人八成是冲着魏国公去的。
前面郡主刚遇袭,这后面便有人攻击刑部大牢,并且这两拨人乃是一起的,不由不叫人深思。
华蓁当初是听了金城公主的话,这才想着萧正则许是会派人对付刑部,却是没想到对付刑部的人,竟是跟刺杀自己的人是一起的。
顿时心中也跟着疑惑起来,刺杀她的人是东郡王府安排的,东郡王府跟萧家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脑海中出现了秦淮的身影,华蓁心头微微一颤。
莫不是秦淮跟若云的计谋。
心中想起秦淮对自己说的话,不由的摇了摇头。
金吾卫听着没有动静,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进是退,站在原地很有些尴尬。
好半晌这才听着华蓁冷声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便赶紧转身出去,临走的时候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夏竹,仍是心有余悸。
他是金吾卫的人,自是见过死人,更是怎么死的都见过。
看一眼便知道夏竹这是自杀,但想着这可是郡主身边最得用的人,好端端的当着郡主的面自杀了。
越想越觉得背后发麻,却是不敢多看退了出去。
江芙见此,赶紧出去吩咐人将夏竹的尸首给处理了。
华蓁瞧着地上的血污,眼中的神色暗了几分:“吩咐钱掌柜的,务必要寻了夏竹的爹娘好生安顿,至于她的死讯,就莫要让他们知道了。”
江芙点点头,瞧得出来,面上也是有些难过。
虽然夏竹背叛了自己,可是瞧着她死的这般决然,终究是有些心软。
用簪子扎在咽喉,这是最痛苦的死法,因为这样不会马上毙命,会慢慢感受到那种痛苦和窒息的难受。
夏竹却是选择了用这个死法赎罪,选择用华蓁赏给她的簪子。
闭上双眼敛去眼中的泪意,江芙吩咐婆子好生处置,这才陪着华蓁往外走。
“郡主,这是要去哪?”
闻言华蓁看着外面的天色,轻声道:“去一趟东郡王府。”
说完江芙命人备车,陪着华蓁上车前往东郡王府。
等郡主府的马车离开,一直躲在巷子之中的马车这才缓缓使了出来。
坐在马车上的童子瞧着华蓁的马车,轻声说道:“二公子,郡主出去了,瞧着这个方向,怕是要去东郡王府,看样子她是没把二公子的话放在心上啊。”
闻言坐在马车之中的萧正则嘴角微扬一丝阴冷的笑,顿时叫人瞧了害怕:“她既然如此不怕死,那我也没必要心慈手软,便就如了她的意。”
说着吩咐:“走吧,该是进宫给皇上请安了。”
说完马车驶出了小巷,朝着皇宫缓缓走去。
华蓁不知道萧正则没哟离开,一直都藏在郡主府的附近,盯着自己的行踪。
心中只是想着秦淮和若云之间的事情。
东郡王府瞧着是清河郡主府的马车过来,顿时一个个都变了脸色,赶紧有人上前迎接,有人转身跑进去告诉管家。
东郡王府的管家听闻清和郡主来访,顿时面上的神色很是复杂。
却是不敢耽搁,上前恭敬的问道:“不知清和郡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闻言华蓁轻声道:“我是来拜访大公子,有些事情想问一问大公子。”
闻言管家脸色变了变,想起郡王说的话,心中有些犹豫。
华蓁见此笑着道:“怎么,莫不是有什么不方便么?”
闻言管家看了看华蓁,心中明白,大公子将她瞧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如今几次险些丢了性命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若是得知自己将人拒之门外,只怕会生气到时候若是生出什么事他是担待不起。
当即眼珠子转了转,随后道:“那倒不是,郡主误会了,只是眼下大公子伤势有些严重,也不知可否接见郡主,小的怕怠慢了郡主,不如让小的先去禀报郡王,问问郡王的意思。”
;“也好,劳烦您了。”
“不敢当,不敢当,还请郡主稍等片刻。”管家说着,赶紧去寻东郡王。
东郡王自从发生了行刺的事情,自从刑部找到证据,此事与东郡王有关,皇上便将他叫到宫中好生的训斥了一番。
如今他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中闭门思过。
正在书房看着自己刚写的字,听到管家说华蓁前来拜访,顿时眉头倒竖:“她来干什么!”
“说是要见大公子,是有话要说。”管家很是小心翼翼的开口。
就瞧着东郡王的脸上满是怒意。
秦淮落得如今的下场,他被罚闭门思过,这都跟华蓁脱不了干系。
东郡王不喜欢华蓁也是自然。
可想着这毕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若是按照品级,这跟郡王还是平起平坐的,这么让人候在门口,被人瞧见了着实有些不像样子。
便小心的说道:“郡王,清和郡主如今还候在门外,可是先让郡主进来。”
闻言东郡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