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赫北堂的叮嘱,我并没有告诉金娇他年后的计划,只是安抚了她:哥哥自有打算,你相信他,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更久远的跟你在一起。

送金娇出城的那天已近十二月的下旬,天气很阴沉,虽然没有风,却冷的深沉。金娇一直在暗暗小声祈祷能下雪,我在前面走着,不禁失笑,这个小姑娘还是如此纯真可爱,一点也不懂得隐藏心事。

大概爱情可以让一个人把最本我的那一面表现出来吧。

我披着厚实的披风,颈部围着绒毛的围巾,在这样的天气中出门却也不觉得冷,看来周大夫说的不错,我身体调理得当,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恢复。

我跟着他们一起登上马车,对赫北堂道:“哥哥,不必给我准备马车了,我不冷,等下我骑马回来就成,让他们多系一匹马吧。”

“云儿,当真不冷吗?看来太医的药方还是有效果的。”

我笑了笑,抬手掀开车窗帘朝外面望着,马车已经驶动,晃动之际,窗外景致缓缓向后退去。有些恍惚,我才发觉回来这么久,除了看病偷溜出来一次,还没有好好的再看看这个金城。

不知道鸳暖阁怎么样了,不知道以前的姐妹怎么样了。

但这也是一瞬间的一晃而过的念头,虽然我在鸳暖阁长大又住了那么多年,但我始终对那个地方没有半分感情,想到那里,我想到的只有暗无天日的练舞以及每一个睡不好的夜晚。

马车带着我们向城外驶去。

赫北堂果然加派了很多人马跟着,很好奇这些人是否都是赫家的,却不想在此刻出声打破气氛。马车里,金娇正垂着眼睛看着赫北堂,她的一双手被他抓得牢牢的。我也有做电灯泡的一天,调转过头,还是继续看窗外比较好。

“赫大哥……”金娇闷声出口“你真的要我走吗?”

赫北堂轻叹口气,没有说话。

我看着窗外摊位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少,知晓我们此刻即将要出城门了。我放下帘子,做闭目思考状。赫北堂大概也是心事重重,竟然忘了提醒我下车。

他不说,我也不说,能多走一程是一程,等下回来还能多欣赏一程的风光。

“苏姐姐……”金娇见赫北堂不言语,又来喊我,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神色,柔声道:“好啦你听话,我们还会见面的,想我的时候就写信,过不了多久我们会再见面的。”

赫北堂听我说话才恍过神来,道:“云儿,你该回去了。”

我掀起车窗帘往外望了望,这条路依旧是往重山方向奔去的,这条曾经让我九死一生的路线饶是我一个路痴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我对赫北堂道:“既然都送到这里了,不然再往前走走吧。”

“外面冷,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我头未转,依旧看着窗外,忽然惊觉有些不对,冬季萧条的景致里草木早已光秃,一棵树后闪过一阵锋利的寒光。

马车早已跑远,可马车后还有些人马在跟着,心里一紧,我探头出去,对着后面喊道:“小心!”话音未落,已有数十人从周围窜出,血浆热撒,几匹马仰翻在地,有人头从间滚落下来。

赫北堂先我一步,奔到车外大喊:“停车,有埋伏!”

马车戛然停住,一个不稳,金娇跌在了马车里。

我扶她起来,又一把护住她,急道:“金娇妹妹小心,先别出去。”

她摇头:“苏姐姐,我会些拳脚功夫,能撑几招,可你不会武功,你还是在我身后比较好。”

她说她不喜欢舞刀弄枪,但想到她是大帮会的千金,防身的功夫应该是会一些的。早知今日,当年我也应该跟老妖怪学一些防身术的,起码关键时刻可以不拖后腿。

一时间外面打斗声乱成一团,赫北堂不知从哪里找了把剑,掀了帘子对我们道:“你们先别出来。”

我急道:“这是谁派来的人?”

他沉声道:“我猜测应是右相的人。”

这么多年了,这个老混蛋怎么还没入土?!老天爷怎么没一个雷劈死他?!

难不成这次还是冲我来的?我跟他到底何怨何愁啊,见都没见过他,怎么总是要跟我过不去?

在身上摸了摸竟然一件防身的武器也没有,路清风给我的匕首让我扔在房里没带出来。关键时刻才想到这防身之物是万万不能离身的。

正坐着发愣,身后突然有阵寒气,金娇一把将我扑倒在地,紧接着是剑破的声音,猛然回头,一柄剑正穿了我方才坐的位置笔直的向我刺来。这一剑过后,有更多的刀剑向马车内砍来,金娇拉着我躲闪着,我急道:“出去吧,再不走早晚中招。”

她点头,眼神中带着坚定夺目的光:“苏姐姐你跟在我身后。”

她拔了头上的一根簪子,轻挑了车帘,才一挑开,一把厚重的刀刃带着血腥气迎面而来。金娇一手捏住帘后拿刀人的手用力一拧,另一只手快速的绕过那人的颈间,稍一用力,手上的簪子划破了那人的喉管。

她提了那只刀握在手中,拉着我急道:“快,跟着我,千万别离我太远。”

我跟着她出了马车,车外已有数具尸体横暴于周遭,我焦急的寻着赫北堂,寻了一圈却没有寻到。

“我哥呢?!”

听我大喊,金娇也慌了,她带我躲着眼前晃来闪去的刀锋,拿刀的那只手护在我身前,抬眼逡巡了一圈,她一指马车后,叫道:“苏姐姐,赫大哥在那!”

看到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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