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一脸笃定信誓满满的看着我,我咬了嘴唇,冷然:“你住到何时是你自己的事。等过几天你能自由活动了,吃喝拉撒就自己解决吧。”

“你!”路清风手一指我,生气时的少年音格外明显:“你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心啊?”

“你有手有脚,又不是废物智障,为什么要让别人伺候你吃喝?现在管你三餐不过是看你行动不便罢了,好心是情分,不是义务。”

“我还给你银子买山鸡呢!”

我一翻白眼:“你又不是不吃。再说了,没有我炖给你,你吃的了吗?我可以给你炖鸡汤,鸡汤很利于……”

我突然说不下去了,上一次也是第一次炖鸡汤,还是在三年前。路清风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对,还在旁边说着:“虽然我不会炖鸡汤,但是我可以做叫化鸡,我独自一人在外时,总……”

看到低头不语的我,他突然住了嘴,却没有追问我,只是跟着我一起沉默。但是他显然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寂静了片刻,又开口了:

“以后别一个人躲在外面哭。”

我惊愕的抬头,他却并不看我,只是抬着头看星辰,夜空下他的侧脸如刀削般的冷峻,我一向以为他是个和煦的年轻人,却从未看到过这一面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脱口而出:“你怎么……”

“你哭的声音那么大,从这里到屋内并不远,我又不是聋子。”他匆匆打断我的话,侧了脸来看我,他的眼睛里带着笑意,身后的黑幕映衬着他澄清的双眼更加明亮,高挺的鼻子更加深邃,薄长的嘴唇更加清透。我好像从未这么仔细的打量过路清风,因为此刻我察觉自己并不了解他。

“我脸上有东西吗?”他眨着眼睛看着我。我摇头,微思忖,道:“我不是哭,我只是……只是想了以前的一些事,心里有了点感触,虽然哭喊了出来,但那也只是发泄,并没有多伤心。”我嘴硬着,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一种感觉,有些事有些人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但还是会在某个特殊的时刻想起,心里还是会有感触,可并不代表就真的在意……”

我对慕容暮也是这样吗?我强迫自己认为是这样。

路清风似乎是在思索,俊俏的脸上带着疑惑:“你说的这种感受我不能理解,既然想起的时候还有感触,就是在意,怎会不在意呢?”

我说了一通的道理竟然把自己绕进去了,说到底竟然还不如路清风透彻。

“不管是什么感觉的,只要不欺骗自己就好。”他笑了笑,竟然伸手碰了下我的头。我往后躲着,他脸色一怔,随后摇了摇头,道:“好吧,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逗你了。想来,人都是要成长的,你也不能总是一副天真的少女模样,早点看透这个世间的险恶,是有好处的。我十八岁开始独闯江湖,如今已经七年了,见得人和事也不少了,现在我只明白一件事,是最重要的。”

“什么事?”

他看着我,嘴角上翘着:“开心。”

所以你才这么爱笑吗?我想这样问他,却没有问出来,只是叹了口气:“假如,经历了一些事,开心不起来呢?”

“嗯?”他挑眉看我,轻扬的嗓音高高飘荡在空中“那便跟着我,包你开心!哈哈哈”

我看着眼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年轻人,他的身姿端拔,眉眼飞傲,他笑的时候特别有感染力,我也想笑了。可是……我轻推了他一把,嘀咕道:“你腹部有伤,不能这样笑。”

他把笑藏回嘴角:“你可真是个负责任的人,如果学医应该会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医者。”

我摇摇头:“你可知,当年医治我的人是个旷世神医,他曾问我可愿跟他学医游四方,我拒绝了。”

“为什么?”

我仰头望着星空:“因为学一件事做一件事是很枯燥乏味的,想做到极致更是要耐住寂寞忍住痛苦。学舞这一件事,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学什么了。就让我做个闲散的人混吃等死吧。”

“确实如此。”路清风点头“我从六岁开始跟师父练功,十年间从未停歇。”他垂了头看了看 我的腿,微叹口气:“你的这种心情我能理解……”

他以为我腿跛了不能跳舞才厌世不想学其他?我淡漠一笑,道:“你会意错了,我右腿虽然不利落了,但对跳舞并不影响,而且我还跟师父学了一些轻功,所以才能上树。”

他不解:“那你为何不愿跳舞……”

“因为不想。”

“因为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路清风眼眸深沉,嘴边勾起一丝苦笑“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讲你的事呢?”

“那你又什么时候愿意讲你的事?”

“我的事?”

“你为何出现在此地?为何受伤?是谁伤了你?”

“你想听?”

我猛然住了嘴,望天,“不想。”

“哼”的一声,路清风淡笑出声,与我一同抬起头望着夜空,星光与月光的交相辉映的光芒下,他的脸清晰而明亮。

路清风不愧是习武之人,几天后,身体就恢复的可以缓步行走了。当然,我觉得我炖的山鸡汤也有牢不可分的功劳。

又过了两天,我带着他穿过林间小路,到了我与老妖怪住的地方。这个木屋大一些,而且有两张双人床。这样我就可以与老妖怪同睡一张床了。

对于这个结果老妖怪十分不满,又是一通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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