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莹上班来的很早,她在忏悔。她再为唇枪舌战中郁郁寡欢,横眉冷对的刘红忏悔。虽然刘红并不知道。信莹担心,得罪刘红以后的工作会很难做,郝苗苗说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她调侃信莹把现实生活看成了宫斗剧。直到郝苗苗幼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伤害她才知道尔虞我诈的宫斗剧近在咫尺。
刘红让郝苗苗轮着班的给自己和各位同事端茶递水,巧的是由于信莹和郝苗苗初来乍到的大闹天宫那出戏,让在座的各位前辈对她们嗤之以鼻,没有人正眼看她们。学生就是学生,倨傲的凭着自己的学历,就想用鸡零狗碎的专业知识匡扶正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从郝苗苗的角度看,办公室里三十人的队伍好像真是一条线上蚂蚱。要想在这些人中立足就要在这些鸡蛋里找骨头,有了骨头就会有缝隙。有了缝隙就可以趁虚而入。说的好听点,融入到这个大家庭。
郝苗苗一度觉得她和信莹融入的太过艰难。一天里打扫了四次厕所,生生的把搞卫生工作的叔叔阿姨们闲的浑身不自在。他们倒是想来帮忙,刘红特意交,代目的是要锻炼锻炼我们。这话让他们听了舒服多了,也不会感觉对不起谁。下午他们没有一个来上班,所有的工作都让实习生全包。宏扬集团里里外外都被实习生洗刷了一遍。
信莹干的到很卖力,很充实。干完活,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和郝苗苗去找陈阳。
“你说他叫什么?”
“陈飞。”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们才来几天,你就钓了一只,可以呀。”
“去你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味。”
两个人叽叽喳喳东张西望,被一个保安厉声喝住:“干什么的。鬼鬼祟祟,你们是公司的人吗?”
信莹看出了是那天晚上不让自己进去的家伙,想起来就生气。信莹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拉着郝苗苗就走。
“哦,是公司的。”保安自言自语道。
他看到信莹两个人还是有些害臊,手插在口袋里跑到垃圾桶旁把手里的东西扔了。
“他偷吸烟。要是被逮住,肯定会被解雇。”郝苗苗严肃的说。
“想举报就举报呗。不要犹豫。”
“懒得搭理他。吸烟损害他的健康管我屁事。”
“你右上角有个摄像头,即使你不管也会有人管。赶紧找人。”
“都找了一个小时了。你说的这个人我很严重的怀疑他真的存在吗?还是你伪造了一个人骗我过来散步。”
“我可没这闲工夫。行了不找了。再不回去母老虎又该发飙了。到时候明天让我们给每位同事都端茶,累也该累死了。还是乖乖地表现好一些。”
信莹接到保安室的电话说是有人找。郝苗苗一脸的惊异状,上班时间谁会来找。还没等她出去张扬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他衣装笔挺,领口上系着一枚浅蓝色蝴蝶结。
“好久不见,信大美女。”张扬自来熟的说。
“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我们在上班,有事的话下班再说。”
“我刚才给老徐电话了。他同意你提前下班。”
“哪个老徐?”
“宏扬集团总裁。除了陈阳,他就是一把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上次生日聚会你们没有一个人去。一点气氛都没有。我爸又重新给我办了一次,这次你们一定要赏脸。”
成了校花以后,信莹的生活里总会出现一个个口口声声说真爱的人,他们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隔三差五的制造浪漫的邂逅。但这些邂逅没有种下浪漫的种子,仅仅存活了两个小时就灰飞烟灭。
信莹想直接拒绝,让他死了心,以后就不会来打扰自己的生活。思忖再三,信莹还是没有勇气,更没有充分的理由用生硬的话把一个只见了两面的人拒之千里之外。措辞不当的话会造成对人不敬,如果真把那些话说出来,可能还为时尚早。
看到眼前的花信莹又有点迷惘。张扬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花给她,他依然捧在手里。信莹在祈祷,她希望这束花的主人是别人。倘若和自己毫无瓜葛那么两个人相安无事,以后无需再有过多的交际。要是真送给自己的,就直接拒绝,一不作二不休,反正自己从来没想过和一个富二代在一起,郝苗苗说她这是仇富,信莹则不这么认为。
感情要是掺杂在纸醉金迷里,那样的情感看起来虚无缥缈,不会长久。几句闲谈之后信莹才知道张扬说的都是为送花做铺垫。这束花在空中停留了足足有两分钟,两个人的对峙让在一旁的郝苗苗看不下去了。
“不就一束花嘛!莹莹我替你收着吧!”
“这我可担当不起。你收的话以后的事还是得我扛?”
“你不收我拿回去多没面子。”张扬有些生气。
“听你这口气,你送花我必须要收吗?”
“你说呢?跟我在一起有你花不完的钱。很多女孩争着要做我女朋友我都没答应。你别蹬鼻子上脸。”
“哎呦我去,你是来找茬的吧!你真把自己当成祖师爷了。你送一束花觉得很了不起是吗?你不就有辆破车吗?谁稀罕你。”郝苗苗连损带骂。
“闭嘴,你个死胖子。”
“你才闭嘴。滚。”信莹紧接着大声喊,“保安有人闹事。”
两个保安跑过来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很有礼貌的请张扬离开。张扬根本没把他们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