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渊刚想捂住苏遥雪的耳朵,让她继续安睡,反正,明一会处理好这件事,没想到,苏遥雪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呵,白素素来找我麻烦了!”苏遥雪打了一个哈欠,眨了眨眼睛,“我要出去会会她!”
说着,苏遥雪又看向了牧九渊,将他往床上推:“你快躺着静养!不许起来哦!午膳我给你端进来!”
“我没事了……”牧九渊赶紧说道。
“不、许、起、来!”苏遥雪一脸郑重。
牧九渊还是不放心她,想要和她一起出去。
苏遥雪只好恩威并施:“你好好躺着,我中午亲手给你做好吃的哦!清蒸狮子头、柴鱼昆布清汤、蛤蜊蒸蛋,再配个素炒白菜,咱们俩加上明一三个人,绰绰有余啦。”
“好。”牧九渊点了点头,依言躺在了床上,抬头望着她。
他有一双精致的凤眸,那长睫被午后的微光镀上了一层浅金色,那黑眸在看她的时候不再如同夜雾一般深不见底,反倒如同檐下的琉璃风铃一样熠熠生辉。
任凭是谁在与这双眼睛对视的时候,怕是都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吧?
“这么看着我干嘛?现在就想吃了?”苏遥雪笑盈盈地问道,“等着,我先把大坏蛋给收拾了!”
说罢,她就走出了房间,为他掩上了房门,来到了大门口。
门口的白素素被明一拦着,不得入内。
她一看到苏遥雪,又大喊了起来:“苏遥雪你太过分了!是你害了你舅舅,你现在就跟我们去票号!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来自白素素的憎恶值+100】
“舅娘,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苏遥雪装傻。
【来自白素素的憎恶值+200】
“我在说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白素素气得脸都红了,“那四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有问题,你舅舅拿着那银票出去用的时候,被正德票号的人抓起来了,说你舅舅涉嫌财物侵占罪,不是盗窃就是拾遗!那银票很特殊,已经有人去票号挂失了!你现在倒是好,买了县丞了宅子了,你舅舅却因为你要受牢狱之灾了,你太过分了!”
白素素的喊声,将一些百姓们引了过来,大家在看到苏遥雪之后,顿时议论纷纷。
“这个小丫头可真厉害啊!昨天才在公堂上翻身,今天就买了县丞的宅子,话说,县丞哪里去了?怎么就愿意把宅子卖给她了呢?”
“我哥在衙门当差,我今天中午去给我哥送饭的时候,听到我哥说县丞、左右县尉和主簿都因为贪墨,被革职查办了!现在啊,已经进了大牢了,估计是得罪了人,否则,没道理会失势这么快!”
“哟,那这宅子也轮不到这个小丫头来买啊?这丫头是上面有人吧?她若不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怎么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七里镇混得风生水起呢?不过,踩着亲戚上位,这种行为可真让人不齿!”
……
苏遥雪没理会百姓们的议论声,她一脸无辜地说道:“这关我什么事呢?如果舅舅是偷窃,那就按偷窃罪斩首;如果舅舅是拾遗罪,那就按拾遗罪被徒一年、或者被流放三千里。”
“怎么不关你的事?”白素素大怒,“那是你的银票!”
【来自白素素的憎恶值+300】
“舅娘,我喊你一声舅娘是尊敬你,
你可别血口喷人,”苏遥雪冷了脸,“你凭什么说那是我的银票?”
“是你给我们的!”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可有人证?”苏遥雪又问道。
“你……你别顾左右而言他!”白素素心虚地说道。
苏遥雪看向围观的百姓,大喊了一声:“这里有荷叶村、观音村或者小青村的人吗?”
“我是!”一个年轻人喊道。
“我也是!”一个四旬妇人喊道。
“如果你们是荷叶村、观音村或者小青村的人,那么,就肯定听过我苏遥雪的名声,”苏遥雪大声说道,“我以前被后娘迫害,被周围几个村的人都视为不祥之人,而潘家自从我娘嫁到苏家之后,就与我娘断绝了关系。前段时间,潘忠一家不安好心地请我和我弟弟住进了潘家,然后,喊了几个人贩子过来,想要把我和我弟弟卖了,再侵吞了我和我弟弟的财产,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想必你们周围几个村的村民们都听说了吧?”
“没错。”四旬妇人说道。
“那你觉得我会给他们钱吗?”苏遥雪又问道。
“这不可能啊!”四旬妇人和那个年轻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肯定是你早就知道那银票有问题,所以才故意把银票给我们的,你就是心眼儿坏,你就是想害我们!”白素素大声嚷嚷道。
【来自白素素的憎恶值+400】
“害你们?哪怕你们多年来再对我们姐弟不闻不问,你都是我娘的嫂子,我若是害我娘的哥哥、害我娘的嫂子,那我娘泉下有知,她能原谅我吗?”
【来自白素素的憎恶值+500】
“是啊,苏丫头不可能害你们!倒是你们想推锅到她身上的可能性更大!”四旬妇人说道,“毕竟,周围几个村谁不晓得你荷叶村潘白氏的名声?你素来佛口蛇心、人前人后两张脸!”
“好,我承认这四张银票不是她给我们的,”白素素只好承认了,“这是我们趁她睡着了之后,从她身上偷的。可这银票有问题!我不能让我们家老潘去坐牢又或者被流放,我们家老潘不能蒙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