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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走后,他吃了两碗饭,下人们把餐盘撤下来之后,他觉着无聊,又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墨汁甩到了手上及袖口,南子慕就漫不经心地往衣服上一抹,没多久就将自己的衣服擦成了一副抽象画。

傍晚时一个哥儿走进来,看见满身墨水的南子慕,忍住没笑,接着规规矩矩道:“按照这里的规矩,你作为世子唯一的奶爹,应每天沐浴。”

“请随我来。”那哥儿在前边带路,将他带到了一间房前,开了门道:“衣服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你动作尽量快些。”

“哦。”

南子慕拖拖拉拉地走进去,在外边那哥儿下一就把门关上了。

他满不在乎地绕过屏风,在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浴桶前还看见了两位哥儿,他才一进来,那两个哥儿就上来试图为他解衣服。

怎么他又不是主子,洗个照还需要两个下人伺候着吗?

南子慕拉开他们的手,警惕道:“不需要,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呢,太子妃娘娘让我们一定要把您当主子伺候着。”那哥儿固执地要继续脱他的衣服,“请哥儿让我们为你宽衣。”

“走开。”南子慕朝他们吼了一声。

吼完他试图朝外走:“那我不洗了。”

那两哥儿对视一眼,只好妥协道:“那……你自己来脱吧,我们在旁候着就是。”

南子慕怀疑地扫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你们不能,走吗?为什么,要候着?”

“这……这是太子妃娘娘的吩咐,我们要是擅离职守,哥儿知道我们也不太好答复娘娘。”

得,一直用太子妃来压他,这事铁定有诈。南子慕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腕上带着的那颗小红珠,开口道:“这样吗?你们去,屏风后面,候着就好。”

“可……”

“太子妃又没,千里眼,怎么能看见你们,候没候着?你们只要,在这里屋子里,不出去,不就好了。”南子慕抬眼,敛起纯良无害的目光,用意不明地盯着他们。

两哥儿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退到了屏风外边。

南子慕开始宽衣,也时刻警惕着那两个哥儿。他将琥珀玉佩搁在自己伸手就能拿到的椅子上,手腕上那颗红珠子也没取下来。

他整个人都没入水中,在水里吐着泡泡。

半刻钟后。

那两个哥儿突然又钻进来,南子慕吓了一跳,差点就将手腕上的红绳给扯断了。

其中一个哥儿惊呼:“你这是做什么?”

南子慕幽幽地从水里钻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你们进来,干什么?”

那厚厚的一层红白花瓣盖在水面上,那两个哥儿只看的清他锁骨以上的地方。

“自然是伺候哥儿沐浴。”

“啧。”南子慕抹开脸上的水,又撩了一把头发,他原本就不和这些哥儿一般瘦弱,若不是因为奶爹的身份让他门先入为主,南子慕怎么也不会被人叫做哥儿。

那两个哥儿终究敌不过这湿漉漉的美色,也脸红心跳了一把。

南子慕不悦道:“出去,我不需要,你们伺候。”

“那可不行,这是娘娘吩咐过的。”说完他们上前就要替南子慕洗身子。

南子慕眼见着他们的手在自己身上轻柔地抚摸着,还是觉得一阵恶心,一怒之下撩起一把花瓣水砸到他们身上:“我说了,我自己来,滚开!”

明明挺有气势的一句话,被他这断句结巴出了喜感。

那两个哥儿十分有毅力,这时候还不走。南子慕心说你们不走,我自己走,于是断然起身,拿起白布将自己整个裹住,擦干。

那两个哥儿呆了呆,南子慕出水的时候他们看的真真切切,那小腹平滑,别说是伤口,就连条疤都没有。

南子慕还没走上床,回头嘀咕了一句:“小气鬼,我都亲你一口了……”

李行之把门带上,南子慕的声音就听不见了,他走到半途,发现自己的嘴角仍微微扬着,压都压不下去。

他紧张又纳闷地想——可是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人,他为什么偏偏就对这一个……无法再保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南子慕躺在床上,觉得李行之这个人其实还挺可爱的。他翻了个身,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想——我可能是个天才,一撩侯爷就把他羞跑了,我真厉害。

是日。

李行之看见南子慕就绕道走,南子慕则觉得自己昨天旗开得胜,这会还想乘胜追击一把,早点把李行之骗到手,到时候逼他向天帝给自己讨个公道。

小蓁以为他们两个之间存在矛盾,于是偷偷将南子慕拉倒角落里问:“你和侯爷怎么了?是不是你把他的锦鲤都钓光了他怪你?”

“唔……不好说,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南子慕自负道,“他干嘛躲着我?我长的这么好看,站在这里就让他的院子蓬荜生辉了,他还嫌弃我不成。”

“……”小蓁突然发觉,南子慕这人还是当个哑巴比较好。

“不如……你可以告诉他,你就是小世子的……”

南子慕截口打断他,手指贴在嘴唇上,接着一嘘声,低声道:“李景他疑虑多多,若直接和他坦白,之前是事情不能给他捋明白了,他脑子里肯定又有一窝蜂的阴谋论了。”

“这样以后追他可就难了。”

“你怎么直呼侯爷的大名?”小蓁一向对主子恭敬,哪怕是在背后,也不敢说府里哪位贵人的闲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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