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晟睿只当他们逃了,并未彻底清查,于是便忽略了公孙烈藏在床底的铁门。

就在公孙烈的床底下平铺着一块四四方方的铁板,铁板上带着把手和锁,如今把手还在,锁头已经不翼而飞。

只要拉开铁板就会发现底下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窟窿,顺着一级级的铁质楼梯,最终可以来到一个大约二十平米的地窖。

昏暗的灯光将屋内的影子照得突突直跳。

赵初心就睡在这个地窖里。

赵初心这一觉睡得很久,她仿佛陷入了一场沉长的梦,在梦里中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求你救她!”

“她的心都快被人搅烂了,我现在只能用血灵芝吊着她的气,过了今晚恐怕大罗神仙来了也阻止不了她去见阎王?”

“咚”的一声,是什么东西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我给你磕头,求你,只要能救她让我干啥都行。”

“元秋,算了,她现在的情况除非换心,否则华佗再世都没办法……”

“我换给她!”

“就算你肯换,我也没把握,搞不好你们俩都要死,你还是……放弃吧。”

“我换!”

……

赵初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净而冷燥的地窖里。

她舔一舔干燥的唇,下意识叫了一声:“元秋,水。”

把水递过来的是公孙烈。

赵初心坐起来口口地喝,抽空问:“这里是哪?”

公孙烈:“我家……的地下。”

赵初心撂下水杯细细思索,随着意识回笼,她也将记忆一点点的找了回来。

下意识的摸上胸口的位置,她记得孙晟睿的匕首刺入了她的身体,后来的事她记不清,只知道有一只手稳稳的接住她,然后把她带走。

现在她记起来了,那只手的主人是元秋。

她抬起眼在室内逡巡一圈,随后目光凌厉如箭的射去角落。

“你做了什么?”

“是我救了你。”公孙烈忙道。

“元秋,你做了什么?”她抿着唇,重复说道。

“元秋啊,元秋走了,我答应他等你伤养好了亲自送你回家,对了,你家在哪?”公孙烈道。

赵初心没有回话,目光依旧笔直的对着角落:“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公孙烈顿时一愣,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从头至尾,赵初心的目光好像并没有放在他身上。

顺着她的视线往左看,可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你……你在看什么?”

赵初心的脸色异常冰冷:“元秋!”

公孙烈一脸震惊的后退,看看角落,又看看她:“元……元秋在那?”

元秋不是死了吗?

他把心脏给了赵初心,其他的器官则作为报偿送给他,前提是在赵初心痊愈之后他要安全的把她送回老家。

一道透明的阴魂站在角落,他微微抬起头,露出眼窝下的黑影:“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赵初心脸色一沉,摸着胸口的位置,那里的跳动十分陌生。

元秋:“你走吧,等伤好以后离这里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赵初心冷眼望着他,漆黑的眸底一片冰寒:“我走了你怎么办,元月的仇,你的仇,你爸的仇不报了?”

元秋沉默的别过脸:“我已经死了,报不报仇已经无所谓了。”

赵初心冷下脸:“我帮你报。”

元秋的魂魄微微一颤:“不!你斗不过他!”

赵初心不做声,眼中似有火光灼灼燃烧。

元秋顿时软下语气,近乎哀求的道:“初心你走吧,我求你,只要你好好的,我就算死也安心。”

赵初心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表情渐渐变得阴冷,载在孙晟睿那毛头子的手上无异于是她的奇耻大辱!

就算没有元家的仇,她也会好好的和他清算一番!

为了应对最近村里灵兽不时失踪的事,孙家紧急召见剩下的五个家族商讨对策。

发起这场宴席的人正是孙晟睿,作为一个辈,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上首,盛宴尚未开场已经受到了不少冷眼。

孙晟睿懒洋洋的看一眼底下的叔伯们,然后心不在焉的移开,一副从未将这些人放在眼内的模样。

刘家的新继承人翻了翻白眼:“他算什么东西,孙叔呢?”

一旁有人搭腔:“那不是吗?”

顺着指尖看去,果真在某个席位上看到了孙父孙母,乍一看并没什么不妥,可只要仔细瞧就会发现孙老爷和孙夫人的两眼呈现着一种极不自然的呆滞状态,他们不会主动与人说话,几乎是旁人问一句答一句。

一道道浓香扑鼻的饭菜端了上来,来自千岛湖的鱼子酱,日本的松茸和牛,浇了酱汁的法国鹅肝……

仆人们来了又走,这菜仿佛怎么上也上不完似的来回折腾,各类新鲜稀奇的菜色瞬间吸引了大多数宾客的注意力,也一并冲淡了李家继承人对孙父孙母的好奇心。

这时,孙晟睿摇着酒杯上前:“各位叔伯,相信大家都知道最近村里发生的事,灵兽接二连三的失踪,还有我妻子元月的死亡……”

他忽然沉默下来,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元月死了那么久,直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凶手,如今闹得人心惶惶……我认为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成立一个调查组,尽快将凶手抓捕,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孙晟睿的提议并没有人反对。

石长老点头道:“既然孙二少是发起者,不如这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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