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时了进入会场,脚步一顿,眉心皱成了川字,“好恶心的味道!”

觥筹交错的会场人流攒动,无论是妆容精致的淑女,还是西装革履的绅士,都在笑意盈盈的仿佛置身于灯火璀璨的仙境,轻扬音乐声中盈盈着低声笑语,以及——

空气中挥散不去的各色香气。

“干什么一脸便秘的表情?”白墨凉凉的煽风点火。

知晓她对于气味的洁癖已经严重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他伸出手臂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忍住!”

随后向服务生要了一杯香槟,递了过去,“解毒秘方……”

何时了迅速接过,仰头将手中半杯酒一饮而尽,好一会儿才长长的缓了口气,狐疑的眼神瞥过去,“你怎么知道喝酒能让我缓和?”

回应她的,是男人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和一记傲娇的斜眼。

刚开始认识白墨的时候,还觉得这男人气场既冷又深,不仅不好相与,还让她有种本能的闪避。

她已经有了新生活,过去那种跌宕起伏的危急中游行的节奏,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她了,对于麻烦和危险,她也没了从前那种疯狂的雀跃感。

明明是二十多岁的花样年纪,心却仿佛跌宕了数个世纪,好不容易沉静下来,便自乐于这种简单舒适的氛围,没兴趣再历史重演。

后来阴差阳错,那个传闻中有着极端两极分化传言的男人,居然成为了自己的经纪人。

而当时的她,却是正缺少一个专业有能力的事业引导者。

他那些个满天飞的花边和八卦,完全不是阻碍,又不是生活伴侣,别人私生活什么的,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嘛。

至于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远超合作伙伴却不及恋人的暧昧关系。

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似乎冥冥中水到渠成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又是什么时候,对于这个男人,她可以不用担心和狐疑,似乎任何事情到他手里,她不需要问缘由,便能轻易的了然对方的目的所在?

这种自然而然的信任和默契,真是连她自己都所不出个所以然。

有些人认识很久,却总像是隔了一层迷蒙不清的纱布,脚下的路稍微曲折些,便能丢了彼此。

有些人相识不长,却能绕开层层障眼乌蒙,最近最快的寻找到对方所在。

何时了抿唇一笑,真是冤家啊。

“了……了了?”惊疑中带着不确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何时了身形一滞,顿了约数秒才回身看向来人,唇角笑意依旧,仿佛是面对着许久不见的友人,有礼又夹杂着轻微的疏离,她点头示意,“席怜!”

许久不见的故人,一如既往的清俊秀气,那双闪着星芒的眸子满是震惊,眼底深处隐约呼啸着喜悦的隐色,“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怔怔的盯着眼前清丽的面孔,待要说什么,如玉般白皙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臂弯,高挑美艳的美人自后侧步出,小鸟依人般。

赵蕾蕾身穿精致的黑色曳地长裙,妆容精致,她挂着得体的笑容,“真是巧,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何小姐,你说是不是,怜哥哥。”

不等席怜开口,她突然看向白墨,不禁赞叹与对方完美的五官和惊人的气场,美目在二人之间转了转,打量许久才盈盈笑道,“听说何小姐在模特圈前途无量,可喜可贺啊。”

“模特?”刚想将紧紧贴着自己的手臂拉开,席怜听到两个敏感的字眼,顿时看向何时了,见对方面不改色的笑颜,许久才扯一丝僵硬的弧度,“了了现在是模特了?以前没见你对这方面有什么兴趣啊。”

这样熟稔而亲密的称呼,席怜几乎是脱口而出。

像是又回到了纯洁绚烂的校园时光,仿佛那些个欺瞒与背叛的痕迹不曾出现。

何时了表情淡淡,只抬头望了一眼略有些失态的男人,既没肯定也不否认,任何表示都没有。

几乎是同时,赵蕾蕾缠着席怜臂弯的手指猛地一紧,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面上仍是完美的微笑。

了了?

白墨眉梢一挑,优美狭长的眼角斜斜一睨,顺手揽住她的纤腰,低头轻语,“瞧这傻丫头,遇见熟人也不知道介绍一下。”

何时了本能的打了个哆嗦,被某人突如其来的亲密和熟稔惊到,激起全身的鸡皮疙瘩排排站。

她转头与其对视,唇角弧度依然清雅,如果忽视二人深刻而内敛的视线交锋的话,倒不失为缱绻柔情的一幕。

她几乎是咬着牙压低嗓音,一字一句道,“介绍就介绍,靠那么近干什么。”

白墨爱极了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顺杆上爬,“没关系,本总不介意。”

“是啊,何小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位出色的男士,大家认识一下嘛。”赵蕾蕾摇了摇席怜的手臂,语气甜腻,“怜哥哥也很好奇诶。”

何时了看清席怜眼底的难以置信与隐忍的痛苦,但是她不想搞清楚这里面的含义,既然分开,就做路人吧。

“的白总监,我的经纪人。”

“这位是画席怜先生和……。”对于这位曾被她捉奸在床的女主角,她一时有些卡壳,叫什么来着?

“和他的未婚妻!”简单数语便交待了双方的,何时了点到为止,说完便悠悠站在一旁,不再开口。

远远见到有圈内大佬进入宴会厅,白墨对着何时了耳语,随后抬头示意,“抱歉画先生,我们有事先行离开,你们继续


状态提示:新欢旧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