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皇上下了令,后宫女子谁也不见,可今儿偏就有个不识趣的宫妃吵着要进来见皇后,话里话外是愈发离谱了,还说什么皇上不是后宫女子谁也不见吗?怎地皇后就能进?
皇后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妃能比的吗?
皇上在寝殿里也听到外面人在闹了,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悦道:“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紫微宫是什么地方?怎容得她胡乱放肆?”
总管太监立时垂首站了出来,道:“回禀陛下,外面的人是惠嫔娘娘。”
“真是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不懂。”皇上斥道。
皇后听了这话,忙宽慰道:“陛下,你现今身子还没好呢,莫要气了。这惠嫔大抵也是太过忧心陛下的身子才做了如此出格的事儿,臣妾去说说她就好了。”
皇上冷哼道:“说什么说?再这样容忍她下去,她岂不是妄图越过你这皇后去?该罚就得罚!”
皇后听了这话,禁不住在心中一阵了冷嗤,惠嫔如何能这样?还不是给你惯的!越过我去,要不是我镇着,只怕早爬到我头上去了。
她心头气着,面上却是笑着的,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道:“是臣妾优柔寡断了,陛下教训得是。陛下莫要劳心了,好生休息,臣妾定会将此事办好的。”
话罢,皇后便带着她的两个贴身宫女出去了,还未走到近前,就听惠嫔还在嚷嚷。
皇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惠嫔这时候恰好看见了她,冷嘲热讽道:“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嘛,娘娘这是要独专吗?连陛下都不让姐妹们见了。”
皇后得了皇上那句话自然是不再顾忌什么,也没心思同她调笑什么,当即就冷脸叱道:“你一介宫妃,在紫微宫前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难不成是市井泼妇吗?”
惠嫔自从得宠以来都是张扬不羁的,哪里受过这份儿气?当即就口不择言道:“皇后娘娘,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把这陛下,连门儿都不让我们进,本就没什么道理。说我市井泼妇,难不成你是在说陛下没甚眼光?”
“大胆!”皇后瞪着惠嫔,训道,“也不瞧瞧这是个什么地儿,陛下还在里面养病呢,竟敢在这里大肆吵闹,连此等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本宫看你是昏了头了!来人啊,将惠嫔娘娘给本宫拖回宫中去,再抄宫训十遍,不准旁人代抄,再罚三个月的月俸!”
惠嫔一听要罚三个月的月俸,哪还了得?嘴里更是没个把门儿了,吵嚷得更是大声了。“皇后,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受宠你不受宠,我一定要同陛下说,让陛下为我做主!”
皇后听了这话,面色一变,挥了挥手制止了太监们的动作。
她看着惠嫔得意的脸色,禁不住冷嗤一声,伸手捉住惠嫔下颚,低声道:“果真是个小地方来的,爹就是个小小的县官也就罢了,女儿也是个蠢的,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就受宠了两个月罢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话罢,她就狠狠甩开了惠嫔的下颚,挥手让人将她给拖走了。
皇后这话是踩到惠嫔的痛脚了,她最恨别人拿她的身世说事儿了,当即更是什么都不顾了,吵嚷得更大声了。
皇后皱着眉跟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忙机灵地伸手将她的嘴巴给捂上了。
皇后冷冷一笑,这惠嫔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捏死她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她一直纵容她,无非就是因着皇上宠她,让一个没脑子的女人得宠总比让一个聪明女人得宠好。
只是这惠嫔还真是个不中用的,愈发地无法无天了。这会子倒好,还自取灭亡来了。
她都懒得多费心思再管。
将这扰人的惠嫔弄走了,皇后只觉松快不少,踏着悠扬的步子便往皇上的寝殿里去了。
有匪君子来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