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绪,你怎么来这里了?”
安宥柠又是惊又是喜,她还以为再也不能和他见面,没想到他竟然追了过来!
心情五味陈杂,她的担心,她的愧疚,全都化作了浓浓的情感。
不过才一天,对傅绪的思念之情就如此浓烈,竟然有种想扑上去抱住他哭一顿的冲动。
“你的伤!”傅绪身上包裹伤口的纱布破损,他的衣服沾了风霜,居然外袍也没有加,就这么一路追到了她这里,赶在开船之前找到了他们。
坐船的地方在边界处偏远的山边,地湿风大,带伤的人这么赶路,根本吃不消。
安宥柠看到白色的纱布下隐隐透出红色,忽略男人的戾气,立即担心的想去摸他的伤口处。
傅绪冷沉的声音阻止了她的动作。
“别碰本王!”
“傅绪,不是的,我没有要逃”安宥柠顿时想到傅绪那句,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不要再让我失望。傅绪现在定是以为她出尔反尔,对她失望至极,认为她是个大骗子了。
安宥柠着急的解释,可是傅绪眼底一片寒意,不用说对她有多失望,对她的解释已经不愿相信。
“不用再说了。”傅绪重新换上他冷漠的一面。
“安宥柠,从今以后,本王不会再干涉你去哪,你要回雪岛是你的事情。但是安燃,他是本王的儿子,你休想再占为己有!”
傅绪陌生的眼神,看的安宥柠心酸涩,不留情分的话语更是让她紧张。
不过,现在她最在意的却不是安燃被抢走,而是傅绪的伤!
“傅绪,你先不要激动,这里风很大,我先扶你进船舱休息。你的伤口溢血了,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安宥柠试图安抚他,可傅绪显然不愿意听,重伤赶路,憔悴的面色让安宥柠很是担忧。
“从你选择抛下本王的那刻起,我和你,就无话可说了!”
傅绪冷冷的说完,不顾加重的伤势快步进了船舱。
“傅绪!”安宥柠赶忙跟了进去,可即便他受了伤,安宥柠也拦不住。
安宥柠走回船舱时,傅绪已经拉着安燃往岸边走。
安燃大概也明白什么,挺顺从的跟着傅绪。
安宥柠看儿子被傅绪带走,赶忙跟着上了岸。
船上的小二和乘客百姓,还有原本监视安宥柠母子的人都安静的站在船里,任由他们下了船。
“傅绪,你有伤,你别这样,你快别走路了。”安宥柠一路小跑,不知道是不是傅绪受伤的缘故,没有使用灵力和轻功,她还能跟的上父子俩的步伐。
安宥柠在后面不停的喊,可傅绪就当作听不见,朝着山林深处走。
安宥柠看他不肯停,走的还是上行的陡坡,每走一步都怕的要紧,怕傅绪伤口会更严重,他的身形分明有些晃动了。
安宥柠干脆的快跑上前,安燃还是配合她的,安宥柠顺利牵住了安燃另外一只手。
傅绪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安宥柠一边跟,一边再次解释道“傅绪,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我的气,不愿意相信我,可是这次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误会我了。”
“咱们好好说行吗?”
安宥柠努力的平息傅绪的怒火,拽住安燃的手,想让傅绪停下来。
“我不会再信一个骗子的话。”傅绪声音冷然,纱布被血染的殷红,将安燃往自己身边拉,安宥柠不敢跟他使劲,只好委屈的放开手,触及傅绪流血的伤口,心疼的红了眼。
“我没有骗你,你真的不能乱走动了。你的伤口裂开了你知不知道,天色这么黑,你要去哪?”
“你管不着。”
安宥柠跟在后面,看着傅绪跌跌撞撞的往漆黑的山路上走,不时被树枝刮到伤口发出闷哼,越来越摇晃的脚步,担心的不得了,却又奈他不何,只能焦急的跟着。
不过傅绪虽然自己受了伤走路跌晃,对安燃却是保护的很到位,没有让小家伙碰到一点树枝和石头。
“傅绪!”
三人又这么别扭的走了一段路,山路越走越深,傅绪伤口流出的血也越来越多,浸湿了整片纱布,在安宥柠急的准备冲上去强行拦住傅绪时候,男人像是体力真的不支了,伟岸的身躯一晃,倒在了一块石壁边。
安宥柠惊呼一声跑上前,发现他不仅伤口处好多血,身上的衣服也全被冷汗打湿,一贯强势霸道的他,此刻俊美的脸色泛白,眉头紧蹙,少见的狼狈模样,可又不显弱态。
安宥柠敏感的用手背贴了贴傅绪的额头,果然,很烫。
“你发低烧了。”
“这里太凉了,不能睡,傅绪,你起来,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再休息。”
安宥柠想扶他起来,只抬得动他一只手臂,体质再厉害的人,胸口被刺一刀,元气大伤,又这么不要命的赶路,发烧昏倒都算轻的。
“小燃,帮娘一起扶,前面好像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先避雨过夜。”安宥柠吃力的抬起傅绪手臂。
蜻蜓低飞,马上就要下雨,要是淋了雨,傅绪的伤就更难好了,安宥柠只好叫安燃帮忙。
安燃知道以他们的力气是抬不动傅绪的,暗中用了灵力,在母子共同努力下,花费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把傅绪扶到了一处靠石壁的山洞里。
山洞不深,洞壁光滑,不像是天然形成,有山里人待过的痕迹,不过似乎已经很久远了,留在山洞里的粮草已经发了霉。
雪岛上没少去山上搞她的吃货发明,野外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