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仅仅是瞧着这汤药就要背过气去，别说是喝了。
她刷地阖上眼，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老远就看到她把睁大的眼睛一下子关上的情景，嘴角微勾，轻声慢步地走到塌前，徐徐坐下。
他不紧不慢地用汤匙舀了一勺。缓缓道:“你不喝，本座便捱到上朝。”如他所料，她一把抢过，喝了个干净。“我可不敢当那千古罪人的名儿。”她嗔怪道。遂往里挪了挪。他掀开被褥，和衣而睡。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弯了弯唇，觉得很安心。他将她轻轻拢过来，大手覆上她有些冰凉的手，握紧了。
她忽地爬起来，盯着他，目光如炬。“彦佑这厮，没少欺负你。你且等着我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她顿了顿，又说:“说起来你或许不信，我是为你而生的。“她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两句后，又躺了回去。
他轻笑:“莫不是把自己当观世音了”
他夜视极好，黑夜里她的眼睛坚定而明亮，布满点点星光。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清澈，明亮，“非也，非也，观世音普度众生，我只做你一人的女观音。”
荣辱浮沉，我来渡你。
他心里好似被没有爪儿的猫抓了一下。他拉过她，撷住了她的双唇，温凉柔滑笼罩了她的唇瓣，使得她一阵战栗。复又轻轻的舐咬着她，温柔缠绵。她的手胡乱一挥，拨掉束着发的簪，长发倾斜，刮起丝丝酥麻。
过了很久，他才放开她，两人面容离的极近，呼吸交融，四目相对，她嘴唇绯红，上面一片水光，眼底也是水雾蒙蒙。她似乎陷入了梦境里，迷蒙不清。
蓦地，脚丫触到的冰凉触感将她的神思稍稍拉回。他呼吸一滞。她稍稍离开他的胸膛，但瞧见了一条银光粼粼的龙尾，在月光下透着精粹恬淡。如她初次见到那般惊为天人。
她将目光重新移到他的脸庞，他的脸有些苍白。她叹道:“天道真是不公平，为何给你生了一条如此好看的尾巴。而我通身只是黑乎乎。”她小脸上满是惋惜和不满
他眸光一暗，不受控制的再次覆了上去。
待分开，两人都是气喘吁吁。他将她的小脑袋按到怀里。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睡吧。”
淡淡龙涎香传入鼻息，她渐渐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