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召见廖芙宜是何事?”皇上冷冷的道。
“皇上!”平原侯夫人哭着磕头:“求皇上为臣妾的侄女做主啊…”哭的声泪俱下的,但并不看越绣宁和林炤这边一眼。
廖文超站在尸首前,同样并不看这边一眼。
越绣宁磕头道:“皇上容禀,臣妾刚刚在侧殿听戏累了,出来喝茶,但也在侧殿内,这时候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过来传皇后娘娘的口谕,传臣妾过来觐见,臣妾不敢怠慢跟着宫女过来,宫女将臣妾领到了这边的御花园中,并称皇后娘娘刚刚就在这里传的口谕,请臣妾在这边等等,她去找,然后就走了…”
越绣宁看了看林炤,继续道:“臣妾等了大约一刻,依然不见宫女回来,更不见皇后娘娘,这个时候却看见廖姑娘从那边过来,独自一个人。臣妾因觉着奇怪,便不想在这边继续的等待了,原想着如果皇后娘娘传了口谕就回去了,那臣妾先回殿内等着,等宫女找到了皇后,再去传臣妾也是可以的,便走开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从未命人去传口谕给皇长孙妃,也从未要召见她!臣妾昨天便身体不适,昨天晚上写了请罪折子给皇上,说明了今天不能见诰命夫人们了,皇上您圣恩浩荡,同意了的。皇上孙妃和二皇子妃早上觐见,臣妾便没有见。既然早上觐见的时候都没有见,臣妾又怎么会多此
一举的下午了召见皇长孙妃?”
皇后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皇长孙妃将臣妾牵扯进来,还…廖姑娘在臣妾的御花园出事,这一切臣妾觉着都不简单,皇上,求皇上明察!”
越绣宁刚刚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皇后,是因为皇后正好站在了皇帝的另一个方位,被皇上挡住了。
现在一出声,越绣宁就扭头看了看,不但是皇后在那边,皇后的左边更远一点的地方站着二皇子和二皇子妃。
当然了,这些人怎么可能不在。
皇上顿了顿才冷声道:“皇长孙妃,有人看见你和廖芙宜在这边说了半天的话!”
越绣宁道:“并没有说半天,臣妾在这里,廖姑娘看见了自然过来行礼,那时候臣妾已经要走了,因看见廖姑娘孤身一个人,便询问她为何一个人在这里闲逛,廖姑娘说她嫌戏吵便过来了。臣妾虽然觉着奇怪,但也不好多问,便起身走了,走之前嘱咐了一句,她一个人在后宫闲逛不好,还是赶紧回去。”
“皇上!臣妾…”皇后听越绣宁说完了马上就道。
皇上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你先不要说了…你既然说你没有做什么,这边是你的园子,你只听着就是了,朕如果查明真相于你无关,自然不用多说!”
皇后被顶的一窒,真真气的说不出来话。
显然,皇上对她的恼恨还没有消,廖芙宜死在皇后这边,皇后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嫌疑。
而且正是因为这一点,皇后才着急的想要撇清。
皇上问越绣宁道:“你说皇后这边宫女传召你的,是哪个宫女?”顿了顿之后,道:“穿的什么衣服?”
越绣宁在皇上说话的时候,没有低下头去,而是抓住了机会去看了看皇后。皇上呵斥打断皇后的话,这是一个机会。
皇后情绪激动,任谁都听得出来,皇上毫不掩饰对她的厌烦,甚至不让她多说话,那情绪激动的皇后如何能忍得住?越绣宁扭头看,正好,就看见皇后因为被皇上呵斥,而扭头恶狠狠的看了二皇子一眼。
越绣宁心里一下亮堂了。
刚刚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突然明白了。
这里面应该还有二皇子的事。二皇子叫人对廖芙宜下的手?或者二皇子命谁伪装了什么借口将廖芙宜骗到这边来的?
皇后明显并不想让廖芙宜死在她的御花园中,皇后就是个笨蛋,也知道死在自己这边的御花园中,自己脱不了干系。
但二皇子这一招借刀杀人,让自己成为的嫌疑犯不说,还将地点选在了皇后这边,让皇后替他成为了陷害自己的嫌疑犯。
二皇子知道,皇上多疑。虽然目前来说情形对自己这个皇长孙妃不利,看起来自己是有嫌疑的,但难保皇上不会考虑,有可能有人陷害自己这个皇长孙妃。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皇上更偏袒皇长孙,所以这件事皇上可能不会真的单纯就认为皇长孙妃害死了廖芙宜。
皇上肯定会怀疑,是谁弄死了廖芙宜,陷害到皇长孙妃头上,最后针对的,其实还是皇长孙。
廖芙宜是皇上的母亲娘家的人,廖家是皇上的外家,这些人最后的目的,还是希望皇长孙失去皇上的宠信。
皇上会疑心这一点。
而狡猾的二皇子已经想到了,想的太周到了!前面陷害越绣宁,后手也有,谁要是怀疑这一点,那么疑点最多的是谁?皇后!
虽然想的很多,但其实也就是一瞬间,因为皇上还在问话,越绣宁急忙的回答:“穿的是一件靛蓝色的绣花对襟长袄,外面还罩了件红绫袄青缎掐牙绵比甲,下面是一条靛蓝色的袄裙。脚下是一双宝相花纹云头锦鞋。”
她道:“臣妾进来的时候看了她半天,因此记住了。”
皇后在那边真真是气的冷笑,道:“皇上,臣妾身边的人,所有的全都在这里,就叫皇长孙妃看一看,到底谁穿的是她说的那样的!”
尽管皇上不让她说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
皇后明显也感觉到了,二皇子留了后手,这一后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