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一笑,“皇上不是耳目众多吗?即是如此,臣妾还是老实本份些好。”
他眯起了眼,眸底的怒气更甚。
“皇上还是去别处安寝吧,对着一个你所防备的人怎么睡得着呢?宠爱的戏份我自会做足了的。”
“朕可不这么想,皇后既然这般诚实,朕自然也该让群臣安了心才是。”
没有过多的情绪,越发淡然:“皇上是要在锦华殿过夜吗?”
“不错。”
“那就让臣妾侍候皇上更衣吧。”
“那我该怎么跟皇上说话呢?”不愠不火的问。
目光对视着,我是真的心平气和,已看到了事实,再多挣扎也是枉然。
眼前的这个少年天子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又怎会管我心情如何?
如此的话,还不如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碰――’
他一挥手,窗边的花盆被打翻在地。
“皇上?”我惊呼,不解的望着他。
他竟然摔东西?
“你这般清冷,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朕,是不是?”他恨恨盯着我,“你若在乎朕便不会一副事不关心的模样。”
迷惑的望着他,不解他所说的在乎为何意?他是说让我去在乎他吗?
在这种时候,不觉得他的话很让人觉得荒谬吗?
然而我眼底所表露出来的迷惑似乎让他更为恼火。
下一刻,他欺上了我的唇。
没有任何的抗拒,也没有迎合着他。
当他抱起我走向床。
所有的愤怒隐藏在了他闭上的黑眸之中。
他似乎极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直到我沉入梦乡时,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的拥紧我。
这个怀抱并不会让我感觉到温暖,更无安全感可言,但我必须去习惯它。
不是吗?
既然大病初愈,自然是要向太后去请安的。
当我到‘慈祥宫’时,只有施姑姑一人,就连平常端茶侍候的宫人也无。
“来了,坐吧。”未待施礼,太后冷淡的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我依言坐下。
施姑姑便上了茶。
“宫外的生活很自在吧?”太后杏眸微敛,打量着我的目光如那花刺,虽不会蛰人至痛,也是极为难过:“这人可比在宫里时精神多了。”
“母后想说什么?”毫不避讳她深究的目光,我直视的笑问。
“皇上当初本想废了你,但碍于废后无益,留你在宫中又怕你与你父亲暗中联手兴风作浪,才赶你出了宫。只没想你父亲的势力竟这般盘根错节,弄得朝堂不和。”
“母后这般向臣妾言明,应该是有什么话想与臣妾说吧?”知道是一回事,但由太后口中道出,再怎么的想保持淡然心境,心里还是沉重。
拉开她们,眼眶也是一热,强克制着:“别哭,没事了,别的回了锦华宫再说。”
二人点点头,一路上,始终紧握着我的手,不曾放开。
这一夜,殷玉没来锦华宫,也没去别的嫔妃那。
隔天,他下了诏,开科举。
此科举与以往都不同,竟然是公开选拔官吏,甚至还将各官职摆放在考子面前。
凡是合格的考子,各自填报自己想要升当的官职,取前三名,一经御笔钦点,立即上任。
这一诏,无疑会在朝廷和民间掀起轩然大波。
第二天,罢朝的群臣迫不急待的上了朝,他们都在怕自己的位置会给莫明其妙冒出来的人代替了,父亲的事比起他们自身利益来,自然轻得多。
哄睡了依旧未安下心来的妹妹们,我也疲惫万分。
进了殿,就在廊上瞧见了殷玉,他背负双手,正仰望着明月。
月光悄然无息的照在他身上,不知道是月光清冷,还是他身上所散发着的孤漠,只觉得周围都是如夜一般的气息。
正要进殿时,他转过了身。
目光在半空相遇,隔着夜的黑,看不清他眸底的色彩,只觉得声音异常的冷清:“燕国又在侵犯我国边境了,烧杀抢掠比以往的更为恶劣,更是失去了二城,朕打算让老将军和君子堂带兵出战。”
一愣,瞬间蹙眉,君子堂一旦出兵打仗,只怕双儿在君家会很难过。
他又说:“若想你的妹妹,就宣她进宫陪你些日子吧。”
好半响才明白他在说双儿,一怔,他怎么知道我在担心双儿?
动动有些干燥的唇,一时不知说什么,最终我还是福了福:“谢皇上。”
“今天,少了些折子。”他又望向明白,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群臣虽已然上朝,却故意将一些重要的折子撤了下去,若不然,也不会失了二座城池。朕,真的很恨你们华家啊。”
“皇上认为,这是我父亲暗中所为?”想装淡然,但失了二座城池是何等的重要,声音里还是难掩忧愁,忧愁什么?却不想细想。
“除了他还有谁能驱得动群臣呢?呵,”他冷笑。
“华家的四个女儿皆在皇上手中,皇上还担心什么呢?”
“女儿不比儿子,对你父亲有用吗?”
怔了怔。
“你以为朕让你的妹妹住在宫里,是为了挟制华相?”他夜凉的声音满是讥讽,却也有着无奈。
本想问‘难道不是吗?’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了。
他说得对,女儿不比儿子,父亲就算担心妹妹们的性命,也不会受制于殷玉,女儿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成人脉的……
那他为何要将妹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