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柳,柳拂花。

花是瑶台玉凤、再来是雪海和玄墨,太素气了些。

团鼠打个机灵,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满是好奇的瞅着林瑶,啾啾叫了一阵,发现林瑶好像对它完全不感兴趣后,很快溜走了。

徐沐秋很沉稳,他在这坐了半个时辰,甚至姿势都不曾变过,就连桌上的茶水也只是沾了沾唇,放在那里早就凉透了。

他没有看林瑶,指着石凳让座,“宝哥要讨厌你了,以后一定很难相处。”

林瑶懵了个逼,“啊?”

徐沐秋笑,“啊?啊什么啊?团鼠啊。”

林瑶缓过神来,“是你养的吗?”

“不是,自己跑来的,我看它可怜才收留它的。”话音才落,徐沐秋就被咬了脚指头。宝哥对着徐沐秋呲牙咧嘴一阵,自己跑到笼子里睡大觉去了。

林瑶算是见识了,盯着徐沐秋破了洞的靴子,咽咽唾沫,“好像它也不怎么喜欢你哈。”

“要你管!”徐沐秋站起来,“你起来,跟我去见祖母。”

林瑶屁股还没坐热,接着就被叫起来,心里老大不太愿意,嘟嘟囔囔的嘀咕,“不是说不用去见徐老太太,搞了半天多走那么多路还得再跑一趟。”

“你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林瑶挺胸收腹站好,勉强堆出些笑来,“正好我买了补品,徐公子带路,带路。”

徐沐秋乐呵呵的回她,“你还挺上心的,祖母一定会很喜欢你这个孙媳妇。”只是回过头来,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司月白府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他给压下来,只怕今天林瑶砍断翠珠胳膊的事情已经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

这个丫头,哪里像一般的大家闺秀?若放在旁人身上,还能当做没事人一样如此平静的来赴约?这个林瑶,不一般,看来他没有看走眼。

只是,娶林瑶进门,到底是福还是祸,对他来说是场未知的赌注,叫他有些心神不宁。清真道长曾对他说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万事都有好坏的两面,他只能尽全力未雨绸缪。

清丽的阳光洒在庭院里,树影婆娑。三人合抱的大树下老太太躺在躺椅上,穿的简朴素净,若不是两侧站满了服侍的仆俾,丁点也看不出这是个高官的母亲。

徐沐秋带着林瑶穿过庭院,来到徐老太太面前,给徐老太太行完礼,恭敬道:“祖母,孙儿来给您请安了,您的身体可好些了吗?”

徐老太太睁开眼,满眼里都是慈爱,“孙儿啊,你来啦?祖母身体硬朗着呢,有些人不想祖母身体好,可祖母啊就是不喜欢遂了她们的意。”

徐沐秋陪着笑,“她们心眼那么坏,其实祖母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府上哪轮的到她们作妖?”

徐老太太点点头,“嗯?我孙儿就是会说话,把我那孙媳妇带来了?”

“带来了,长得俊着呢,像祖母年轻的时候一样好看。”

“呵呵,听着了听着了,叫过来我看看。”徐老太太的眼睛仿佛能够看到很多事情隐藏的真相,镜子一样明亮。

林瑶对徐家,是越来越好奇了。她往前走两步,在徐老太太面前作揖行礼,“老太太,林瑶给您请安了。”

徐老太太叫丫头扶起来,坐的端正些,满脸笑意的看着林瑶,“孙媳妇,嫁到徐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得一切从简,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尤其是跟着秋儿,还得能文能武不能心慈手软。祖母看人从来都不会走眼,你也不要叫祖母失望。”

林瑶寻思寻思,一切从简是没问题的,她自幼长在道观,烧水做饭样样亲力亲为,用度节俭的很。至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更是没难度。能文能武,师父能传授的都教了,功夫不太高,但防身是没问题的。

不能心慈手软,她在心里重重叹口气,即便她想心慈手软,怕是这一辈子也无法做到了。

她抬起头,对上徐老太太的目光,“我不是很懂。”

徐老太太由丫头扶着,再度躺下,突然语气里有了些疏离和冷漠。

“你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林瑶还想说些什么,被徐沐秋拉着离开了这里,二人还未走出几步,身后又响起了徐老太太的声音,“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人就要有聪明人的活法,聪明不是小聪明,有时候装装糊涂是大智慧。”

林瑶怔了怔,总觉得心里发虚,好像自己都被人看穿了一般。

离开老太太的院子,徐沐秋才松开林瑶的手,“怎么样?这场戏是不是特别好看?”

林瑶心中有些怒气,觉得是被徐沐秋和徐老太太联手耍了,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生气是不太爱说话的,总是习惯搁心里憋着。徐沐秋沉默半晌,解释道:“祖母有千里眼顺风耳,实话告诉你,我们家里最厉害的,既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娘,是祖母。我爹为官这么多年,当然自己的打拼是少不了,但我祖母,是当今皇上的奶娘,所以我们徐家是被特别照顾的。”

林瑶彻底颠覆了认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吧,从来没有人知道,徐老太太是当今圣主的奶娘啊!

徐沐秋见林瑶终于有了表情,继续道:“我知道你很惊讶,这是我们徐家的大秘密,没有人知道的。因为你要嫁给我,所以我才告诉你,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林瑶摇摇头,“我又不傻。”

徐沐秋理理思绪,“嗯,这件事情暂时放一边,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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