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面的装潢和设施,都是西式,演奏的音乐,却是中国古典音乐。
在咖啡厅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高台,从天花板下射下来一缕温馨柔和的光线,照在高台上演奏音乐的人身上。
这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穿着红色的旗袍,长长的黑发披垂下来,隐盖住她的半边脸颊。
女孩子全神贯注的拉着一把二胡,她的眼睛半闭着,仿佛正沉浸于自己的音乐表达出来的意境当中。
二胡独有的悠扬舒展,在西式咖啡厅里响起,忧而不伤,沉而不悲,如同天籁之音,洗涤着人们的心情和灵魂。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演奏中国古典音乐,早就成了一种时尚,一道中高档餐厅的风景。
东方侠的目光慢慢的移向女孩子,从女孩子旗袍叉开处露出白净细腻的长腿,向上看去,越过女孩子红色旗袍内细细的腰肢,高耸的胸膛,慢慢欣赏女孩子拉着二胡娴熟的纤手,然后看向女孩子的脸蛋。
他看清楚女孩子的脸蛋之后,心头忽然一跳,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然后笑了。
他招手叫过来侍者,写了个纸条,让侍者交给拉二胡的女孩子。
拉二胡的女孩子此时刚好拉完一曲,抖动的音符还在空气中跳跃,女孩子闭上眼睛,沉浸在音乐之中,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向四周鞠了一躬。
喝咖啡的客人给予稀稀舒舒的掌声。
侍者等女孩子退了下来,把东方侠写的纸条,交到女孩子手里,向女孩子低低说了几句话,向东方侠这面指了指。
女孩子抬头向东方侠这面望了过来。
东方侠把手抬高,向女孩子招了招手。
女孩子笑了,向东方侠袅袅走了过来。
东方侠的眼睛一直望着女孩子,站起身来,拉开了对面的一张凳子,礼节性的请女孩子坐下。
女孩子望着东方侠的眼睛,微微而笑。
女孩子的眼睛很亮,笑时微微眯起来,很感性;她的嘴唇艳红,微笑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她的下巴小巧玲珑,向前抬起,圆润纤挺。
东方侠笑道:“胡静,咱们有多久没见了?”
胡静坐下来后,笑了起来,笑容中有几分感慨和追忆,她的眼睛如幽如怨,如嗔如喜,美的让人动容。
“一年了!自从在厦门天星帮那件事情之后,咱们再也没有见过。”
东方侠也坐了下来,接过侍者端上来的咖啡,放在胡静的面前,笑容可掬的说:“是呀!快一年了!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迷人!”
胡静摸了摸眼角,笑道:“唉!老了!岁月不饶人呀!”
东方侠眼睛望着胡静,温柔的说:“你没有老,在我眼中,你还是一前年那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
胡静笑:“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甜,那么会逗女孩子开心!”
东方侠说:“我还以为你嫁人了,或者回老家了,想不到你来到了深圳。”
胡静说:“嫁人?嫁不出去啦!老了,没有人要了!”
东方侠笑道:“怎么!只要你一开口,要你的人,从这儿可以排到香港尖沙嘴。”
胡静用手掩手,笑的合不拢嘴:“你真会说话。可惜排队的人里面,永远不会有你。”
东方侠说:“我也排队了,被人挤出来了,掉下了罗湖桥,费了一年的时间,才爬上岸来,上岸后就赶快来找你。你看,我还浑身湿淋淋的。”
胡静说:“你的嘴巴还是那么贫!这次到深圳来做什么?来几天了?什么时候回去?”
东方侠笑着说:“有一天,我在家中静坐,忽然心血来潮,想到还有一个小芳子,所以就马上坐飞机赶过来了。(唱)我为你着了魔,你必须奖励我!”
胡静笑:“没有一句实话,你会为我专程来深圳?”
东方侠笑嘻嘻的伸过手去,握住胡静的手,说:“我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你美丽脸蛋,明亮的眼睛,细腻的皮肤,还有你高超的——功夫!所以情不自禁就赶来了。”
胡静脸颊绯红,用另一只手,打了一下东方侠的手,嗔怪说:“少胡说!这儿人多。”
东方侠说:“我给你的钱,你收到了吗?”
胡静说:“收到了,你很讲信用。”
东方侠笑道:“你的那位欧美小妹哪?”
胡静笑道:“还在一起,还是老规矩,我们两个轮流上班,今天是她白天,我晚上。”
东方侠用力握住胡静的手,眼睛温柔的直视着胡静,温柔的说:“咱们一年没有在一起了,今晚陪我!”
胡静咬着嘴唇,好像是很想接受东方侠的邀请,内心却在挣扎着,终于摇了摇头,说:“今晚不行!明天,明天我陪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我给你打电话。”
东方侠皱眉道:“为什么要明天?今晚是不是要陪你男朋友?”
胡静说:“我还没有正式男朋友。就是有,你来了,我也会陪伴你的。今晚,真的有事。”
东方侠说:“什么事,能比咱们重逢更重要?小别胜新婚,咱们可是一别就是一年,胜过几个新婚啦!”
胡静咬着嘴唇,温柔却固执的摇头说:“今晚真的不行!明天,明天我一定陪你。明天我把自己交给你,随便你处置好么?”
东方侠笑道:“我还能怎么处置你?大不了就是多让你满足几次。你真的忍心今晚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胡静把手放在东方侠的手上,温柔的说:“我看到你,整个心都软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