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侠回到家之后,倒头就睡,在做梦的时侯,满脑子都听到麻将的哗哗响,各式各样的麻将牌出现在梦中。
东方侠是被东方南推醒过,他迷糊的翻了个身子,低声说:“别闹,困的很!”
东方南笑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现在都十二点了,你还沒睡够吗?”
东方侠说:“昨晚和樊二打牌去了,玩到天亮才回來的!”
“输了,蠃了!”东方南一听到打牌也很兴奋,连忙把又要睡去的东方侠推醒。
“输了,输了两万多哪!”东方侠说完,感到不对劲,马上又说:“不要对别人说,尤其是大管家江姐,更不能让她知道!”
东方南说:“你玩的不少呀,一晚上输掉两万多,大伯知道,不揍你才怪!”
东方侠被东方南一闹,也睡不着了,把枕头垫高,和东方南聊天,说:“手气不好,今天晚上我要去翻本,把输掉的钱再羸回來!”
东方南说:“你和谁在一起玩的!”
东方侠说:“和樊二的几个同事,都是派出所的!”
东方南说:“靠,那帮牲口,最不是东西了,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哥们的哥哥,就因为和派出所那帮人打牌,输掉了十多万,那些人是派出所的,他又不敢赖帐,只好咬牙着把这窟窿堵上了,原來挺好的一个小公司也垮掉了,还把一辆面包车卖掉抵债,老婆天天和他闹离婚,日子就快过不下去了!”
东方侠说:“愿赌服输,也不能怪人家派出所的哥们,人家这些哥们输了钱,也是向外掏的,并沒有赖帐!”
东方南笑了,说:“你知道这几个东西是怎么玩的吗?他们羸了钱,就高兴了,如果输了钱,马上开着车到下面的村子和乡镇去抓赌,只要抓到,扭到派出所,把身上的钱全掏出來,然后就是罚款,看对像來,如果只是普通村民,每人也就罚个三五千块,如果是干部和有钱人,可以多了,一万到十万,全是他们派出所说了算,他们自己刚刚赌完,马上就去抓别人,哈哈,输掉的三万五万,很快就回來了,罚款的钱,他们不会交公的,全是几个人分了!”
东方侠笑道:“真够黑的,沒办法,他们有这个权力,这是国家给他们的!”
东方南说:“这是实事,我听到不少这样的事了,哥,你要小心点!”
东方侠说:“我不怕他们,我输了给他们,他们输了,也不能欠我的,欠了我的,我让他们给我吐出來!”
东方南说:“毕竟不能和他们玩硬的,他们有权,对了,我认识一个哥们,以前是个赌徒,高手中的高手,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他叫杨柳,杨柳这小子今年才和咱们差不多年纪,据说六七岁就开始学赌博,小学沒上完,就出去侠荡了,在社会上闯了几年,也小有名气,一年前有一次和一伙人在一个村子里赌的很大,杨柳蠃了很多钱,把一个黑老大惹急了,散场后,杨柳刚一出村子,就被黑老大带人堵上了,把他的手指头切下來一个,让他不能再玩牌,杨柳好说歹说,算是捡了条命回來,从此老实了,收手不干,但人要倒霉起來,喝凉水都碜牙,杨柳原來当赌徒的时侯,手下存了两个钱,因为手指被切了,所以不能再靠赌发财了,他的女朋友就把他的钱卷走了,一分沒给他留下,这小子惨到极点了,现在在咱们县城,帮着一家台球室看场子,一个月七百块,搁以前,我估计这七百也就是够他一顿饭的,现在在一个月來挣,还要受老板的打骂,这家台室的老板也是我一哥们,我常到他那去玩,就和杨柳混熟了,杨柳看我对他还不错,就当我是个朋友,我也在老板面前替他说了些好话,老板才不对他苛刻了,他更感激我了,不如让杨柳教你两招,包你百战百胜!”
东方侠也來了兴趣,一下子坐了起來,说:“真有这样的赌术高手吗?是不是出老千!”
东方南说:“据杨柳说,十赌九诈,要想羸,不出千是不行的,高手的差别,就在于出千的差别,真正的高手出千,是沒有人能看出來的,千到极处无老千,就像电影中的赌神那样的,你看着他沒有出千,好像他也沒有出千,但他的运气就是比别人的好,总是羸,这就是真正的千术,杨柳说,他自己也远远不够那样的级别,只能算是千门中的二流好手,高手是算不上的,但就是这样,在咱们小县城來说,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他说,他这一年多虽然因为手指被跺,沒有再赌,但也会默默的观察别人的赌博,还从來沒有在县城发现一个比他高明的赌徒!”
东方侠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请他过來,我请吃饭!”
东方南笑道:“这个容易,我一个电话,他不敢不來!”
东方侠说:“现在也到午饭时间了,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到江南阁酒店,我摆场!”
趁东方南打电话的时侯,东方侠洗好脸,收拾好,然后两人一块出门。
从东方侠的家到江南阁,只要走几步路就到了。
江南阁在县城里,只能算是三流酒店,可以说是工薪消费,但饭堂的招牌菜鱼香肉丝,绝对是本城响当当的,所以客人不算少。
东方侠订了个单间,服务员送上茶水,问东方侠什么时侯上菜,东方侠说:“等一会,朋友來了再上菜,你先下去吧一会有事叫你!”
服务员点了点头,打开房门走出去,正好房门一开,东方南领着一个瘦瘦的少年就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