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二自称张成，长得一副很老实的样子，对苏珞的问话有问必答。
他来的时间比较长，因此苏珞问说去年这批糕点被谁买走了，他也知道得很清楚。
“都是汴洲的那些世家小姐们。”
苏珞点点头，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不管是古今还是现代，是个女人都是爱美的。所以想来那些世家的小姐夫人们定然是知道芙蓉月有养颜美容的功效，才会来买。
可惜人家小姐们来买，却不会告诉掌柜的为什么来买。掌柜的更是一锤子买卖，卖完了也不晓得继续去进货，去寻找货源什么，更不懂得噱头营销，打出“美容”的旗号来招揽客源。
再之后，整个酒楼的经营更没有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无非就是住宿和酒菜。她看了一眼菜单，这些酒菜也都很平常，但是因为这是在徐家这个高档的酒楼里，因此卖价就比普通酒楼卖得更贵。
久而久之，生意便更加下滑了。
当然导致酒楼亏损的直接原因，正是对面的杏花楼的开张。
苏珞问了张成，对面的杏花楼正是一年前开业的。开业三个月之后，酒楼就连基本的不亏不利都做不到，开始每天都在下滑，现在是越发地严重了，除了偶尔来住宿和用餐的外地食客，本地的客源几乎都没有了。
她挥挥手，了解了基本的情况之后，就让张成下去了。
嘴角微勾，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香宝有点疑惑，她有点嫌弃地看了下对面的杏花楼：“小姐，咱这是正经的酒楼，跟对面的杏花楼有什么关系，您为何要问杏花楼的情况？”
苏珞扯唇一笑，背过身去看着杏花楼：“没错，对面就是杏花楼，跟咱这个酒楼经营的东西都不一样，咱这是卖酒菜，对面，卖笑。这年头，哪个有闲钱的客人会贪图口腹之欲？有钱的家里都请了橱子，没钱的又没钱下馆子。何况徐家的这间酒楼，压根也没什么吸引人的特色菜，所以想吸引人很难。”
“而对面的杏花楼呢，卖笑。你好好想想，汴州城里除了杏花楼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寻欢作乐？”
香宝摇头：“我不知道。”
苏珞敲了她脑袋一下，抿唇笑：“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街上闲逛，几乎把整个汴洲的主城区都逛遍了，可以寻欢作乐的地方，除了对面的杏花楼以外，绥安街上再无其他。离这里最近的另一家，在相隔了三条街之外的金源街上，但那个规模也没杏花楼大，那是个寒窑，专门给那些花不起钱又没老婆的单身狗……”
“小姐！”香宝蹙眉打断，耳根子都红了：“小姐，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苏珞无所谓地摊摊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这经商嘛，什么赚钱就做什么，哪里还容得你挑挑拣拣的？要是这个都不好意思讨论的话，那还怎么经商啊？以后说不定还要跟许多精明的客商打交道。所以我们必须要练就……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