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儿。”我提醒他,务必要注意安全。
地洞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现在真的不好说,可以肯定的是,地洞里的人是突玮藏进去的。可到底是出自于什么样的目的,还不清楚。
直到突玮将地洞里的人抱了出来......
娇小的身躯依偎在突玮怀里,从地洞里出来的那一刻,她很恐惧周围的一切,把头埋在突玮的臂弯里,裸露在外的脚踝异常的瘦弱,仿佛......
“她是我娘......”突玮说出了一个让我们深感诧异的答案。
原来这个一直被他藏在地洞里的女人,就是他本该已经过世的娘亲。
突玮低下头凑到他母亲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那个女人才颤颤巍巍的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们......就是这一眼,和刚刚一样的惊悚。
她的头发花白,发丝很枯,打了结儿缠绕在一起,乱七八糟的。不是因为年纪大头发才白了的,她的样子看起来很不正常。满脸的,烂疮......倒是像极了我初见里翀的时候,里翀那张假脸的样子。
“她怎么了。”毓儿上前帮忙,可突玮的母亲死死搂着突玮的脖子不肯松手。
这女人奇怪的样子引起我们的关心。
“自打,她生了那场怪病以后,情况就一日比一日严重......”突玮说。
这一切还要从突玮的娘亲生了那场要她的命的怪病开始说起。
她本来很健康,没有病没有灾,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但好在母慈子孝十分和睦。直到有一日,突玮的娘亲上山去采野菜,不甚被一种古怪的叶子划伤了手,紧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识昏迷了。
突玮回到家里,却不见他娘亲的踪影,放心不下寻到山上去,那时......
“我看到我娘倒在那里,我上前去扶起她,就看到......就看到她的脸,她的脸......不明所以的,生出了许多脓疮......”
仅仅半天的功夫,他娘亲从昏倒以后,到被突玮发现,莫名其妙生出了许多的脓疮,突玮找到她的时候几乎不敢认那就是自己的娘亲。
他把自己的娘亲背了回来,天色已经黑了。
本来打算先等到天亮,去请个郎中过来瞧瞧。却没有想到,他娘亲突然生的这个怪病,竟在一夜之间又严重了许多......
好好的一个人,说不行就不行了。
连从城里请来的大夫都说让数日子了。
前后不过三天的功夫,他娘亲的手脚就都萎缩了,先是疼,疼得厉害,然后就动不了了。接着,等到突玮再去看的时候,就剩着一层肉皮皱巴巴的裹在骨头上了......
头发也是一把一把掉,身上起了好多的脓疮......
起初倒是有关心他们的人来探望,可是在看到突玮娘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后,逐渐的,从同情到惧怕,他们开始用很不客气的言语逼问突玮和他娘亲。村子里的人在见到突玮娘亲的怪相之后,便开始怀疑,她所患之疾病是否会传染。在没有经过证实之前,村子里就已经传出了各种说法,将突玮娘亲的病说得无比夸张,他们开始排挤突玮母子。
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也担心这样的病在村子里是否会传染给其他人,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在生死关头选择自私的人,我或许可以理解,但是危言耸听便将他们逼入绝境的人,我是真的没法理解。
突玮的娘亲病得一天比一天重,村子里那些人的难听话,他自然没有少听了。无不是在说他娘亲如何如何生了一场病,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如何如何......
一天又一天,对于突玮娘亲病情的无知,让他们越来越惧怕,好像稍有慈悲就会被连累,患上和突玮娘亲一样的病。他们开始变着法的,想要把突玮母子赶出村子......
连院子矮墙处那一段都是遭到人恶意破坏,才会濒临塌陷。
“......不知道他们还能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我甚至听到他们说......要活活烧死我娘,他们认为我娘是遭到了诅咒才会如此。他们想要牺牲她来保全村子......”
听着突玮的话,我轻叹一声。
也就是因为这样,突玮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跟他娘亲商量,得想个办法。否则村子里的人会一天比一天过分。
“他们在意的,只是我娘还活着,他们害怕我娘的病传染给他们而已!”突玮一个大男人也难免红了眼眶,倔强的不肯任由眼泪落下来,匆匆一把抹了去。
毓儿也略微看不下去了,这是我们没想到的答案,突玮母子确实很可怜。
“那你的办法,就是把你生病的娘亲藏起来?”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突玮性子执拗,不肯低头,“可就算藏起来,也说不定会被找到,如果我娘没死,那些人只会一直折腾下去。一次比一次狠,到底是谁要逼死谁啊!......”
生生逼得一个大男人走投无路,委屈得落泪,可以想见他们在村子里经历了怎样的厄运。对于突玮母子来说,这就是他们的家,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呢。又没有车,又没有便捷的交通,没等到他带着他病弱的娘亲走出去,也许就撑不下去了。
突玮在和他娘亲商量过之后,决定配合着演一场戏,骗过所有人。
他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地洞,用草垛子遮掩起来。然后,他娘亲佯装病死,下葬......在村子里的人注视下,埋进了坑中,留一个气孔用来呼吸。等到村子里的人都走了以后,夜深突玮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