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斌看着都过了中午了,心里着急,赶紧几乎油门到底的往市里赶。这车坐的许小波差点没颠吐了。心里又气又好笑:被人追着打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开这么快呢。
两人快马加鞭的赶回大窝瓜大哥的古董店里。刚一下车,就看见古董店大门紧锁。钱斌看看时间,下午3点多了。难道是江哥是看他不守约,生气了。关门回家了?
钱斌赶紧给大窝瓜打电话,响了很久大窝瓜才接了起来。
大窝瓜带着责怪的声音问:“钱斌,你怎么这么不守时?不是说让你下午一点过来么?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人陈老板等了你2个多小时,多有诚意。你说你不来,你告诉一声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窝瓜哥,我中午不小心睡了一觉,刚起来。实在不是故意的。我现在来了,在江哥店门口呢,你们在哪呢?陈老板回去了么?”
“不回去?不回去还等你啊,人家大老板有的是钱,还怕买不着好货啊。跟你说,你不没来么?另一家字画店的老板也刚收到一副画。看见陈老板在咱这坐着呢,就立马给撬过去了。我们现在正在这看画呢,就要买了。你说你。要不,是不是就买你的了?乱耽误功夫。行了,你那画你踹怀里自己留着吧,旧仿本来就不好卖。也就陈老板喜欢这口。你说,你还是整这出。一点诚意都没有。”说完,大窝瓜就挂了电话。
快到嘴的肥肉岂有让别人吃的道理,钱斌赶紧把电话反打回去。第一遍大窝瓜没接,钱斌越发的着急,又打了一遍,电话通了很久,快自动挂断的时候,大窝瓜不耐烦的接了起来:“还干嘛?”
“窝瓜哥,别生气么,我真不是成心的,你们在哪呢?我先在就拿画过去。”钱斌赶紧说着。
“还回来干啥?这边正谈价呢,你过来陈老板也不能买了。行了,别捣乱了,赶紧回去吧。有别的买主我再通知你。”说完,大窝瓜就挂了电话。
这倒激起了钱斌的征服欲,越不让他去他越去,听大窝瓜的口气,他们就在附近。钱斌把画往许小波怀里一塞。撒腿就向古董街里面跑去,挨家挨户的看着。
给许小波都弄的莫名紧张起来。心想,人家都那么拒绝了,就算找到买家又怎样?再说了,咱们这本来就是假的,找到人,人家也不能买。
正想着,钱斌兴奋的跑了回来。原来,隔了几家他就找到了大窝瓜。好说歹说的一通好话,又承诺请客吃饭的。大窝瓜才勉为其难的和陈老板递了话。陈总看了看钱斌,兴趣缺缺的敷衍着:“来都来了,那就拿来看看吧。
听着这话,钱斌心里乐开了花,这不,撒腿就出来找许小波来了。
两人一路小跑,跑到那个字画店,屋里站了56个人。正在那弯腰看桌上的一幅画。热闹的谈着什么。
屋里除了大窝瓜,剩下的全是生面孔,搓串哥不见身影。
看见钱斌进来,大窝瓜赶紧拿过画,小心翼翼地放在另一张桌上。大家立刻围拢过来。
陈总拿个放大镜看着。看了很久。看的钱斌心里直颤悠。不知道能不能糊弄的了他。
陈总半信半疑的站起来说:“大窝瓜。老江说这是仿旧的,我怎么看像假的呢。于老板,劳烦您过来掌掌眼。”
带个金丝边眼镜的年长一点的于老板走过来,看了看画,看了老半天,说:“是旧仿,但是有几处边缘保存不善,墨迹淡了,就被后人自作聪明轻轻勾画了一点点。容易误判是赝品。不过。补笔的比例不大。总体看来,这幅画还是旧仿,还是有些升值潜质的。”
一听于老板这么一说,许小波和钱斌对视一眼。钱斌难掩兴奋之色对许小波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看着没有?这才是行家,说的多明白。比省城那些年轻的二五眼强多了。”看来这画还是值钱的,钱斌刚才后悔把画扔来扔去太粗暴了。
陈总听了于老板的话,接过来放大来回仔细的瞧着,倒是越瞧越欢心的样子。大窝瓜赶紧趁热打铁的说:“这画工,真不错。虽说是旧仿,但你要说是真的,都看不出来假。这画工还是有功力的。”
陈总撇撇嘴,摇摇头说:“算了,还是买那幅吧。这幅虽然是旧仿,但总归是被后人添了几笔,不值钱的。”
“那有什么啊,外行又看不出来。反正你是收藏。也不往出卖。在家放着谁知道真假啊。”一听陈总不买,钱斌一着急,赶忙脱口而出的说服着。
“呵呵,我是在家收藏,那我也不能花10多万买个半新不旧的往那一挂吧。不过,大窝瓜,你要是给我鉴定书上说这是真品,那我或许还考虑考虑。到时候我这亲戚朋友一来,我把鉴定书给他们一看,也倍有面不是。”
“你可拉倒吧,就算我给你弄个鉴定书,别人一鉴定就是旧仿。有那鉴定书有啥用啊?”大窝瓜连连摆手。
“我又不往出卖,我就给往办公室一挂,鉴定书一裱,来个朋友聊聊天喝喝茶,我也有面子不是。糊弄外行呗。反正这幅画的形态,我还真挺喜欢。不细看,感觉像真的。”陈总拿起放大镜,两幅画对比着。
于老板急了,赶紧回来说:“哎,陈总,你花个10多万买个旧仿也不值当。不如买我这个真品。虽然不是唐伯虎的,也不是名家之作。但好歹也是个真的啊。”
“呵,不出名有啥用,满大街人穿的都是高仿,为啥?一样的钱,人为什么不买别的牌子,却买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