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贤瑜也瞧了一下,确实挺严重,她试着抬了一下褪,哎,疼。
“你有面纸吗?”她问。
秦晴赶紧从桌洞里给她掏出来一包。
她深呼了口气,手上捏了点纸开始清理伤口,先把淌到脚踝的血渍擦干净后,她又从水杯里倒了点清水沾湿了面纸,咬了咬牙就把一坨湿纸往伤口上一搭,啧--她倒吸了口冷气,疼到眼睛眯起来。
“这样弄会发炎吧?”秦晴担心的问。
“不会,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可皮了,这种伤都是小意思的,伤口洗干净就好了,嘿嘿。”
她正准备继续用水冲伤口,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手。
秦晴抬头就瞧见江时贺,正冷着个脸一声不吭的盯着姜贤瑜的腿。
“去医务室。”他眉头微皱,脸上一副奇怪的表情,有种看不透的情绪在蔓延。
姜贤瑜一把甩开了他,没好气的说道:“不用。”
“这水是你喝过的吧,你不嫌脏啊。”
他出口也没好话,秦晴忽然觉得空气里有股莫名的□□味,连忙皮笑肉不笑的转回头。
“我喝过的怎么了,你不知道唾液里的溶菌酶跟免疫球蛋白a可以杀菌吗。”她也不甘示弱。
“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较劲儿吗?”
“我...有吗?”
“你说呢?”
她心虚的瞥了他一眼,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后又迅速垂下脑袋。
“去医务室。”他又说了一遍。
她没吭声,盯着自己的腿打量了一会儿,膝盖已经肿的老高,像个发了酵的馒头凸出来一大块。
“你带她去。”
背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秦晴一个激灵,耳边可不就是江时贺的声音嘛,她赶紧转回脑袋,果然江时贺正盯着她瞧。
她脸一红,头点的像拨浪鼓,“好嘞,好嘞,我马上带她去。”
这次姜贤瑜没拒绝,秦晴连忙搀着她往医务室挪。
“你跟江时贺很熟吗?”
路上,搀着姜贤瑜的秦晴实在忍不住问到,江时贺向来高冷,在班上几乎没怎么主动跟女生说过话,唯独姜贤瑜是个例外,江时贺对她好像很特别。
“怎么会,谁跟那种毒舌熟,不怕减寿啊。”
“毒蛇?”秦晴一愣,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姜贤瑜知道她听岔了,忍不住笑道:“对啊,毒蛇,专门诱惑女人的毒蛇。”
“哎,你又捉弄人了。”
姜贤瑜笑嘻嘻的往前挪着步子,奇怪了,心情突然有些好。
她是一个人从医务室出来的,主要校医动作太磨蹭,她怕耽搁秦晴上课,中途就让她先回去了。两个膝盖都贴上了医用胶布,绷的有些紧,她弯腿有些困难,导致走路的姿势很怪异,跟个丧尸似的往前挪着步子,她走了一会儿突然双手插腰停了下来,身子止不住的抖。
谢小月当时正好体育课,又懒得去操场打排球,便在校园里瞎溜达,彼时正好瞧见姜贤瑜双手插着腰笑的前俯后仰不能自已。
“发什么疯呢?”谢小月兴奋的蹦上前往她后背狠狠一拍。
姜贤瑜一下止住了狂笑,转头一看,道:“想死啊,使那么大劲儿!”
“哎呦,骨头断不了的,倒是你,上课时间你不在教室里当乖学生,一个人在这儿笑啥呢?”
“我什么时候笑了?”
“哎呦喂,还不承认,我都看见了,诺,这样...又这样的。”说罢谢小月张大嘴前俯后仰的模仿她刚刚狂笑的姿势。
“你真看见了?”姜贤瑜做贼似的往四周瞄了瞄。
“你干嘛,怎么神叨叨的。”谢小月见她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讲话,心里不忍有些嘀咕,视线随即降了下去,姜贤瑜两个受伤的膝盖上明晃晃的贴着两张极其显眼的胶布,“唉呀妈呀,你腿怎么了?”
“摔得呗。”
“疼不?”
“废话,肯定疼啊。”
“那你还笑个屁啊。”
“不是,你看我现在走路很不利索,这腿也不能弯,就这么先挪右脚再挪左脚的,有没有很像企鹅,超搞笑的,不好笑吗?”
谢小月无语的朝她翻了个白眼。
“哦”她悻悻的撅了撅嘴。
谢小月搀着她到树荫下坐了会儿,反正也快下课了,姜贤瑜心想还不如课休再进去,省的接受全班注目礼了。
“艾玛,你跟丁宇宙结什么梁子啊,他妈可是隔壁职高的副校长啊,跟马存善很熟的,你跟他闹矛盾肯定倒霉啊。”谢小月听完她受伤的来龙去脉后有些惊讶的说道。
“谁要跟他闹矛盾啊,是他先骂人的,再说,我后来也没跟他怎么样啊,谁知道他发什么疯。”
“那他被处分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了,我没事儿给自己找不愉快啊。”
“反正你以后少跟他接触,我听说他这个人报复心特别重,整天一副拽的要死的样子,就那歪瓜裂枣的长相,真的又恶心又欠揍。”
“我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等到下课铃声起,谢小月这才搀着她往教室走。
早上才出的记过处分,下午就贴进了每层楼的通知栏,红头文件,特别显眼,班主任储志杰一直黑着脸,毕竟是自己班上的同学确实很不光彩,于是乎一整个下午姜贤瑜都没见到丁宇宙的身影,据说是被储志杰留在办公室写检讨了。
放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