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师,你们究竟商量出结果没有?坚昆人的大军已经距离我们不远了,他们都是骑兵行军速度很快的……”阿罗那顺急的都要上火了,虽然戒日王没了,塞建陀年纪小可以无视,自己在曲女城里可以说除了那些大婆罗门祭司之外,他就是实质上的曲女城之王,可是这个王,阿罗那顺他不想要啊。
“副相大人说的极是,那些恶魔怕是离我们不远了,必须作出决定,要不然等他们杀到城下,那时候再下决心召集各地信众反抗,可就来不及了。”一个老婆罗门祭司就站在戒日王的御座前,他听完了阿罗那顺的牢骚,也赞同阿罗那顺的看法,那就是必须召集婆罗门信众加强曲女城的防务,但是让阿罗那顺还有这个老婆罗门祭司失望的是,大部分婆罗门祭司根本就无动于衷,他们不发表意见,那些刹帝利贵族们也只好闭嘴。
阿罗那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诸位大师,我不跟你们瞎扯了…..辛格尔,传本相的命令,加强戒备,另外召集全城百姓,准备与坚昆恶魔血战到底……”这个时空上的阿罗那顺好有血性,比原时空那个只知道逃跑的篡位者强多了,这不奇怪,这会儿的阿罗那顺早就没了篡位的想法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就连曷利沙那样的雄主,都死在了帕尼帕特,这说明敌人是空前的强大啊。
虽然他没了篡位的想法,但他绝不是一个忠臣,想让他扶保塞建陀上位,那是不可能的,他现在之所以准备积极抵抗,那是因为自己的大半家业都在曲女城,他不能跑,也跑不了啊。
阿罗那顺刚发不完命令,他的亲信辛格尔说了是就要离开,结果被一个婆罗门祭司拦住了,“慢着,副相大人,你先把话说清楚,你要发动百姓,是不是要把兵权全部掌握在你和那拉亚所在的因陀罗派手里?我,瓦杰帕伊以至高无上的大梵天的名义告诉你们,你们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我们梵天派绝不同意!”
“瓦杰帕伊,你少在那里卖弄你的邪说,大家都知道,三大主神应该以我们信奉的毗湿奴为首,所以你们也应当听我的,南下去遮娄其帝国的超日王求援,毕竟我们与他们同属一脉。”瓦杰帕伊刚说完,尊奉毗湿奴的一派立刻跳出来一个婆罗门祭司,他力主向南投靠遮娄其王朝。
“呸,德赛,你个老东西,谁不知道你是补罗稽舍的走狗,他死了,你准备去投靠他儿子不成?诸位,现在可是战时,战时就应该是破坏与变革之神湿婆大神的领域,德赛说南面的德干蛮夷与我们同出一源,这话我,古尔扎里,可不敢苟同,我们都知道南蛮子军力残弱,根本不堪一战,身后的迦摩缕波国不是近很多?我们可以去高哈迪,暂时躲避嘛。”
“滚,古尔扎里,你这主意更馊,迦摩缕波妥妥的蛮夷,而且还不信奉三大主神,他们是信佛的异端,湿婆大神的子孙,怎么能屈尊在佛陀之下?”
“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咱们就应该把全城的百姓全部武装起来,跟坚昆人拼个你死我活…..”
“那么,听谁的?谁说的算?”
“这还用说,自然是我们湿婆派说的算了….”
“休想…..”
阿罗那顺和所有的刹帝利贵族都无奈了,这些婆罗门祭司怎么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还在争吵啊,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天竺四姓中,婆罗门是最高级种姓、他们主要从事祭司和学者,是天竺掌握一切知识的核心人群,社会中最崇高的种姓。所以就算阿罗那顺他们这些手握军政大权的刹帝利贵族,面对婆罗门的拖后腿也无可奈何。
婆罗门是天竺的精英和核心,可以说天竺的知识都掌握在婆罗门这个阶层里,婆罗门教也一向以宽容着称,虽然他们支脉众多,可是各支脉矛盾可以无遮大会上解决,无遮大会不是佛门的专利,在天竺,无遮大会的主力是人家婆罗门;但是等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多神教中埋藏的深层次矛盾却在此时尖锐的爆发了出来,因为这涉及到各个支脉的根本立足问题,所以他们横鼻子竖眉毛的吵成一团,谁都不肯让步。
正当婆罗门祭司们在这里撕逼的时候,一个刹帝利武士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各位大人,你们快拿出主意来啊,不得了啊,坚昆人已经兵临城下了啊........”
刚刚还在撕逼的婆罗门祭司们顿时鸦雀无声,这可如何是好?逃?怕是逃不掉了,守?就这留守的几万守军,根本不是人家对手,这可咋办啊?大梵天,毗湿奴,湿婆大神你们快显灵吧,呜呜呜.......湿婆派婆罗门大祭司在那里祈求三大主神降临,正统派婆罗门和天启派婆罗门也在那里各找各神,不停地念叨,至于“性”力派婆罗门长老,直接就抓起他们的庙妓,就是那些婆罗门圣女在那里运动起来,大殿里这个乱啊.......
阿罗那顺气的跺跺脚,“走,跟本相守城去……”他第一次对至高无上的婆罗门祭司们起了鄙视的心思,“可不能让坚昆人进城,要不然就全完了…..”这厮的金银财宝等宝贝几乎全在曲女城的家里藏着,如今他想走,也走不了,视财如命的阿罗那顺心一横,准备驱使曲女城百姓上城墙守城,“辛克尔,你马上组织人手守城,撒格,你带人去驱赶百姓上城墙…..”
就在婆罗门祭司们丑态尽出,阿罗那顺准备发狠驱使百姓守城的同时,李路亲自统领的大军也已经合围了曲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