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来葵水不舒服的原因,姚谦书觉得她有点冷淡。
又或者,是还在与他置气吧。
姚谦书这会儿有点后悔了,他不该给她脸色看的,从前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好言好语哄着?
莲城是他最喜欢的。
即便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也应该委婉提点,而不是这样生硬地
姚谦书忙让下人去厨房准备燕窝红糖水。
接下来,他就守在屋子里了,寸步不离,还告诉莲城七公主领了个客人来,那位客人要在王府里小住几日。
姚谦书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想让莲城和他说说话,想听她问他来的是什么客人。
可惜,莲城没有如他所愿。
她只是嗯了一声。
姚谦书心里像梗了个东西一样,他真想一冲动就告诉她这桩婚事的真相,让她知道他和思君不过是演戏而已。
可是这样一来,让她知道他没有正妃,岂不是又给她无谓的希望?
姚谦书想来想去,打消了这个念头。
傍晚时候,他陪着莲城吃饭,她胃口不好,只喝了一小碗粥。
思君不愿意过来这边吃,姚谦书一个人也活跃不了气氛,味同嚼蜡,本该欢欢喜喜的年夜饭,吃得没什么滋味。
外面时时有爆竹声传进来,姚谦书真想带她出去看看烟花,可她神色恹恹的,姚谦书怕自讨没趣,索性没开口。
谁知,没过多会儿,丫鬟过来请他,说王妃和静仪小姐要放烟花。
姚谦书本不想搭理的,可莲城不给他好脸色,对他的温柔也视而不见,他还不如先躲开。
等她气消了他再来。
这样想着,姚谦书就离开了。
他随着丫鬟过去,就看见自家妹妹和那静仪小姐相谈甚欢。
见他现身,静仪小姐的眸光微顿,继而朝他腼腆一笑。
姚谦书不喜欢这样会装的女人。
真矜持也就罢了,她分明是伪装,不然七公主也不会容不下她非要送出来。
这是个有心思的女人。
姚谦书朝自己妹妹道:“这么冷的天放什么烟花,回去睡觉吧。”
姚思君正吃醋呢。
闻言,顿时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不就让你来放个烟花吗?你要急着陪谁去?”
姚谦书知道思君不喜欢莲城,自然也就不乐意看他宠爱莲城。
落在静仪小姐耳朵里,却是后宅女人的争风吃醋了。
“王妃,襄王爷说得有理,这样冷的天气,还是回屋吧,咱们明日再聊。”
还不等姚思君表示,姚谦书就吩咐丫鬟送静仪小姐回客院。
“那,静仪告辞。”
等人走了,姚谦书才道:“你离这女人远点,她不是什么好货。”
姚思君哼哼道:“我知道不是什么好货,和你那个莲城半斤八两!”
姚谦书懒得和她拌嘴。
“赶紧回去睡觉。”
姚思君撅嘴:“一会儿谢颜玉要来看我,我得去后门那等他。”
姚谦书更懒得管了,思君一心只有那个谢穷酸,说了多少都听不进去,他也不想再操心了。
姚思君去蹲门,姚谦书回了自己的寝殿。
今晚又得一个人睡了。
姚谦书感觉到了寂寞。
自从把莲城拐带过来,他就没饿着自己过,只要不是来月事,他都是和她一起睡的。
今夜可是除夕过大年,他昨晚宿在将军府的时候,还打算着今晚好好疼爱她。
谁知竟来了月事。
姚谦书惋惜。
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因为来月事的时候没法睡一起,不说印象很深刻,但他大概是记得的。
上次她说来月事,是在丞相府。
粗略算来,只有二十几日,还远没到一个月,难道,葵水提前来了?
姚谦书睡不住了,他唤了小厮,去把伺候莲城的丫鬟叫了过来。
大晚上的,丫鬟战战兢兢,有点怕。
只以为王爷是要拿她问罪了。
是以还不等姚谦书问,那丫鬟便扑通跪了下去,自动请罪,说自己没伺候好莲城姑娘,请王爷恕罪云云。
“本王不是叫你来问罪的,起来吧。”
丫鬟这才松了气。
姚谦书道:“本王不在的时候,你们姑娘都干了些什么?既然来了月事,怎么还让她出门?她找表小姐都说了些什么?”
丫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姑娘昨晚不舒服,吐得睡不着,奴婢要派人去请大夫,姑娘说大晚上的太麻烦人,不让奴婢惊动旁人,今儿一早姑娘好多了,奴婢两个陪着姑娘去了丞相府,后来姑娘和表小姐出门逛街,没带奴婢两个。”
顿了顿,丫鬟补充道:“姑娘是来了月事才回府的,不然还要在丞相府多待片刻呢。”
姚谦书只听出一个重点:她昨晚就病了。
看来她脸色那样差,不全是来月事的缘故。
“去请大夫!”
姚谦书吩咐完,就往莲城的院子去。
这会儿,他能理解为何莲城不爱搭理他了,在她生病难受的时候,他陪着王妃回门还彻夜不归,想来她心里是委屈的吧。
也幸亏他叫了丫鬟来问,不然岂不是被她一句葵水来了就打发过去。
莲城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却被行礼的声音惊醒了。
一睁眼,姚谦书已在床边落坐。
“我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大夫一会儿就到。”
他张嘴就是这么一句。
莲城看着他,镇定道:“不必,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