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图河雅大步流星地走进栖凤楼,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整个一好奇宝宝,栖凤楼在京都可以说是除了皇宫之外建设得最好的一处地方了。秋霜凉倒也不怀疑她没来过,图图河雅在栖凤街的时候可远没有这般的表现,想来也是,图图河雅贪玩,栖凤楼名声在外,她在装扮成乞丐的时候怕是早就来过这栖凤街了,至于这栖凤楼怕是未曾进得来。若是图图河雅就扮了一身的乞丐,这栖凤楼如何能使她进来,若是身了端庄,这容貌这栖凤楼也是要刮起一阵风,那几天官兵巡查得紧,怕就是在寻这偷溜出来的公主,这京城之中突然出现如此一姑娘怕是直接就暴露了,倒是女扮男装略有可行,但看看这位公子如此浮夸的胸大肌怕是为难这位公子了。
图图河雅走进栖凤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天下竟还有如此标致的人物,京都之内只闻得九公主许君月和霓裳语,何时那户大家又出落如此一姑娘。图图河雅虽身着奇特,但大家一时之间并没有联想到她狄人公主的身份,实在是以往来狄人使者皆是男性,也未曾见过女性使者;再者,狄人给他们的印象全是粗犷的模样,两者实在联系不起来;还有便是大齐本就是一个文化比较包容的国家,边境有五国,各国皆不同,一些富贵人家偶尔也会在某些时刻换上一身异域的服饰,倒也见怪不怪了,就如现在栖凤楼中央舞台上的舞姬身着的便是迪歌洛的服饰。
秋霜凉跟在图图河雅身后,大包小包的东西将他遮了个严严实实,看不见他的面貌,秋霜凉虽贵为王爷,既是给了他个闲散之职,寻日里的买花弄酒的闲钱朝廷自是给得不少,但秋霜凉却不贪得这富贵,也不学那些个富绅豪贾转弄锦缎云衫,但也不说身有破落,落得寻常整洁便是,这一身的装着和图图河雅比起来倒是显得平平无奇了,落大家眼里便认得是图图河雅的仆人了,有一身着汉装的仆人,看来这图图河雅是哪家贵门的千斤也是坐实了。
栖凤楼中的客人除了达官显贵之外,皆是普通的读书人,虽未曾高就,但读书人的风气还是有的,众人皆有爱美之心,对于图图河雅倒也贪多看两眼,但读书人的风度还是有的,有的人真,圣贤书自不会白读,他们不需要人看得出但每个人都能看得出他们读的书,有的人书读得假,也伪,但时间久了倒也是学得几分模样,能做些的把戏,不管如何,都不会风动惊花落,叶扫赶雀坐。
倒也有人沉不住气,装学卖弄,那人正是秋霜凉第一次来栖凤楼时所遇见的人,孙德。孙德故作镇定,快步走到图图河雅面前,问候一声“小生这厢有礼了”,倒也尽显文人的风度。
图图河雅略作思考,指着孙德问道:“你也是唱戏的?”没办法,图图河雅本就对大齐的文化了解不是甚深,在大齐也未曾有人这般问候,上一次还是秋霜凉表演完后,所以她理所当然把孙德也想成了唱戏的了。
“姑娘何出此言,在下孙德,乃是堂堂京都府尹孙晃的公子,小小伶人,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孙德神气地说道,要不是看图图河雅生得端正,便当她说话未经大脑思考,若是他人,对着的便是孙德的鼻孔了。
“喔,原来是京都府尹的公子。”图图河雅面露惊讶,但心中却是鄙夷了起来,在狄人部落,即使是她这位公主也不得不学习功夫,若是有了战争,她这折箭手也是要上战场的,而不是被称为公主捧起来的,王侯将相令有种乎?她在狄人部落盛名可靠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一手的功夫和这地位。
天下长得漂亮的女子多了去,只是好多都散布在民间,据说二皇子的母妃便是普通人家出身,待她得以伴君左右这天下才有了她的故事。地位于人出众,但图图河雅却从不像孙德这般以这公主的身份沾沾自喜,被人怕的只是他的老子,和他本身没有半点关系,孙德此人平庸至极且无进取之心,难怪追求霓裳语多次始终未得如愿。在大齐,超然于他的同辈不在少数,九公主许君月虽以身份和美貌示于世人,但藏得一手躲天地造化般的伪装之术,霓裳语,出身平凡,但一身舞技冠绝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姑娘认得便好,孙某便不记姑娘刚才的无礼行为,下次切莫再用那低等的伶人与我比较。”孙德得意起来,呵呵,听说过就好。
“伶人很低等吗?我记得大齐的威远王就是伶人啊,一曲《黄桥飞沙》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了可就不好了。”图图河雅的眼光想后方撇了撇,故作疑问。
“哼,区区一伶人,朝廷可怜,不过是仗着他父亲威远大将军的战死的功绩捞了一王爷的身份,你看他虽贵为王爷,但却没有一点势力,朝廷也一直为给他半点权力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若是让我看见,定要哟哟哟哟哟……”
孙德说着说着,突然整个脸都抽了起来,口中的话也说不出了,因为他看见那堆包装旁露出一个脑袋,而这脑袋正是威远王秋霜凉的,正直愣愣地望着他。
“说呀,继续说啊,若是遇见了本王,你定要怎样?”秋霜凉一脸痞气的问道,就像是在调戏一个黄花大闺女一般,弄得孙德脸涨通红,气喘吁吁。
“额,若是让我遇见了高大帅气,气宇轩昂的威远王,我定是要好好参拜一下,让我看看威远王是如何的神勇威武,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