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回去,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居然连我都打,那我还回去干什么!我死了算了!”
杨大妞又哭又闹,对着江大志又撕又打地宣泄着心中那份郁而不出的怒气。
这个死男人,死男人!居然帮着外人来欺负她!那她还活着干什么啊干什么!她真死了算了!
“看来二婶的选择和江大树是一样的,那你们就等着县衙的传唤吧。”
江云漪冷眼瞧着这一出闹剧,面上冷如冰雪,她已不愿再叫江三一声三伯,她怕恶心到自己!
到于杨大妞,她还叫她一声二婶,那完全是看在江大志的面上。她这个二伯是个好的,至少他从来没有欺负过他们家!
不过,今儿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她定然不会再好气性地任人辱骂,却依旧装聋作哑。
她的心还没宽广到那个地步!这些人她已经忍得够久了,若他们不来惹她,她也必然不会去惹他们,可他们实在是太讨厌了!
这让她很不爽,非常地不爽!即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再忍?还要留着他们给自己找不痛快?她又不是欠虐!
“不!不!我不去县衙!我才不去县衙!我为什么要去县衙?公公,公公,公公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为你们老江家生儿育女,最终,最终却要受这个小贱人的诬陷!公公啊,这,这衣裳明明就是四弟送暖椅时,一起拿过来准备送给巧巧的嘛!”
杨大妞一听县衙二字,神经立马就绷紧了,也忘了刚才死不承认这件衣裳不是江云漪的,反而要江大林承认这衣裳是他特别送来给江巧巧的。
可是江老四可未必会听她的,但江老四听公公婆婆的啊!只要公公替她说话,江老四一定会承认这衣裳是他送的,而不是她偷的!
这些话听在江传一耳里,是一种赤果果的威胁。这二媳妇儿分明是在提醒他,那套暖椅根本不是老四家送给赵氏的,而是赵氏从老四家抢来的。
“老四,家和万事兴呐!”
想至此江传一气得胸口发闷,却不得不帮这个二媳妇儿说话。因为这件事儿一旦捅出去,他以后就别想在丰泽屯抬起头了。
这个老四一向孝顺,这一次就当他这个爹对不起他,可他们老江家的脸绝不能这么丢了!
“老爷子!我虽然刚刚嫁进你们老江家不久,但我们家决不受这样的委屈。”
姚芳华实在受不了,老爷子怎么可以这样。他如此地逼迫大林,可有想过他现在心中有多难过。
他这是想活生生地逼死她男人,还是想活生生地逼云漪丫头跟她男人断绝父女关系?
姚芳华憋着一口气,连公公二字都不愿叫出口!这样一个自私到极点的公公,她姚芳华实在受不起。
若不是她现在还顶着他们老江家媳妇儿的名义,她真想问一问江传一,他到底有没有脸跟江大林再提这样无理至极的要求!
在场的众人虽然还没怎么搞明白怎么一回事,但有心思活络者已经慢慢理清了这其中的思绪。
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便是有人理清了,也不好开口说两句话。所以这些人也只是在一旁继续看着这场热闹。
“姚芳华,你他妈的一个外姓人,凭什么管我们老江家的事儿!”
杨大妞一听姚芳华这意思是让公公不准管这事儿,要让做牢去么?这哪里成,她才不要做牢。
这个贱女人是恨不得她去死么?居然敢这么说话,既然这样她杨大妞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他二嫂,做人要讲良心呐!我们四房可没有对你不起,可你连洗劫纵火的事儿都干得出来,难道还怕承认不成?”
姚芳华被气得脸色发紫,这个杨大妞分明是在指摘她当初没有明媒正娶就跟着江大林回了家,新春时亦不草草地办了婚礼就算是嫁进了江家的门。
可这个时侯,杨大妞这么说分明就是不承认她是老江家的人。她其实并不在乎这个,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啊!
既然人家都可以这样侮辱她,她还替人家藏着掖着干什么!真当她姚芳华好欺负不成?
啪!极为清脆极为响亮的一巴掌直接就扇到了姚芳华的脸上,现场突然有一瞬间的寂静。
姚芳华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愣然地看着打她耳光的人。
“江大林,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好半晌姚芳华才摇着头,心在这一刻有一种名为绝望的东西在漫延,泪水一瞬间就浸湿了她的衣襟,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江大林会在这个时侯打她。
难道他也认为她不是他的媳妇儿,只是一个外姓人么?既然这样她还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姚芳华哭着跑出了这个让她心生绝望的地方,她不要呆在这里,她不要呆在这里丢人现眼!
“芳华!芳华,我,我,芳华……”
江大林愣愣地看着自己扬起的手掌,想着姚芳华肿起的脸颊,满面的泪水,一颗心顿时纠成了一团,再见姚芳华伤心欲绝,满脸绝望的跑出去,心疼得窒息,慌慌张张就追了出去,一脸的着急和懊悔。
芳华不能出事,他不能让芳华出事!江大林抱着这个信念冲了出去,心头的恐慌占居了他整个心灵。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陈公赶忙给几个媳妇儿打眼色,让他们跟出去看看,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陈家的二媳妇儿,三媳妇儿,接到公公的眼色,忙跟着追了出去。
心想着,这都什么事儿,这个大林兄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