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瞪了眼脸色发白的玲珑公主:“把公主带回芙蕖宫,禁足三个月,抄写佛经为姜馨儿超度!”
这个惩罚虽然不重,但让公主亲自抄写佛经,对姜家也算荣宠了。
姜顺妃站出来,柔柔的说:“臣妾谢皇上为馨儿主持公道。害死馨儿的是云嫔,与大公主无关,大公主贵为千金之躯,为馨儿抄写佛经,实在担当不起,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没什么当不起的,”元帝道,“玲珑性子浮躁,应当抄抄佛经平心静气,你身体不好,就别操心这些了。”元帝对她身边宫女道,“送顺妃回去休息,再去司药司领一份千年人参,给顺妃补补身子。”
姜顺妃谢恩告退,由宫女扶着离开了。
玲珑公主也在教养姑姑的看管下,不情不愿的走了,临行前回头恨恨的看了千歌一眼,显然是彻底记恨上她了。
千歌对元帝道:“皇上,臣女斗胆,张氏四人其罪当诛,但也只是受人指使,臣女恳求皇上饶恕他们的亲族。”之前示意端妃劝皇上重罚,是为了逼他们四人招供主谋,现在云嫔和玲珑公主都已受到惩罚,她并不想多造杀孽。
端妃也道:“皇上,既然他们并没有私通,而且只是从犯,就宽恕他们的亲族吧。”
宁嫔和周蓉蓉也开口为他们求情。
元帝道:“也罢,就依你们所说,饶了他们亲族。”
张陈二女和两个侍卫连忙磕头谢恩。二女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哀求的向千歌跪行几步:“雪小姐,我们错了,求你向皇上求求情,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想死!”
两人一边说一边磕头,千歌移步避开他们的礼,淡淡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既然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应有的后果。”
张氏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突然道:“皇上,皇后娘娘,这两个侍卫不是被姜黛儿迷昏的,而是雪千歌,她入宫选秀,身上还藏着mí_yào,肯定是想对皇上不利!”
千歌微微眯起眼,没想到她一时心软,竟会节外生枝。她倒是忘了,有些人就是如此,你帮她一次,她理所应当的觉得你应该再帮她一次,否则就会怨恨你,完全不想想自己刚做了谋害别人的事,只觉得是你对不起她。
宁嫔气愤道:“你这丫头好坏的心肠,千歌不答应帮你求情,你就诬蔑她,亏千歌刚才还为你的亲族求情,你竟然不知悔改,恩将仇报,简直无可救药!”
珍妃开口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不定她们说的是真的呢,事关皇上安危,不可不谨慎。”
“皇上,”皇后道,“臣妾觉得珍妃所言也不无道理,皇上的安危事关重大,半点疑点也不能放过。臣妾建议搜查雪千歌的身体和住处是否藏有mí_yào,否则臣妾实在无法安心。”
千歌心下冷笑,若真由皇后派人去搜查她的住处,绝对会被栽赃,到时恐怕不只mí_yào,还会“搜”出来几样禁药。
“皇上,臣妾觉得不妥,”端妃焦急道,“搜查秀女的房间,不但有损秀女的名声,还会造成其他秀女的恐慌,不利于后宫的安宁。千歌本就是受害者,怎能再因为一个罪女的话,再次伤害于她?此事传扬出去,会让人怀疑后宫处事不公的!”
元帝面露犹豫,一时沉吟不决。
“何必搜查这么麻烦,”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二皇子君习玦大步朝这么走来,“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见过母妃。”
“免礼,”元帝道,“你怎么来了?”
“儿臣来向母后和母妃请安,路上听到这里发生的事,所以过来看看。”君习玦笑道,“父皇,要想知道张氏女有没有撒谎,何必劳师动众的去搜查秀女的房间,只要问过这两个侍卫便知。”
皇后不悦道:“只怕他们未必肯说实话。”
“母后还未询问,又怎知他们不会说实话,”君习玦道,“母后继续肯相信张氏女说的话,为何不肯听听他们的话呢?”
皇后无言以驳,意味不明的道:“二皇子对雪千歌倒是关心的很。”
君习玦淡淡一笑,道:“母后多思了,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和母后分忧罢了。”
两个侍卫见状,心中一动。他们都是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哪还不懂二皇子是想护着雪千歌,他们谋害雪千歌本就是奉命而为,自身对她并无恶感,且她刚刚救下自己的亲族,为她说一句好话未尝不可。
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背叛了大公主,依大公主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饶过他们的亲人,如果有二皇子护佑,他们就不用担心亲人的安危了。
两人思定,其中一人道:“话反复,时真时假,她的话不可信。”
另一人道:“皇上,奴才已经是要死的人,没有理由再撒谎,雪小姐真的是清白的。”
张氏女不可置信的瞪着两个侍卫,尖叫道:“你们胡说!你们为何要帮着那个贱人?皇上,臣女没有撒谎,他们肯定是被雪千歌收买了!皇上不要相信他们!”说着又去抓陈氏女,“陈妹妹,你说!你说是不是雪千歌那个贱人迷昏他们的?!”
陈氏女全身发抖,她是个没心机的,此时也明白该站在哪一边,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雪小姐是清白的!”
“连你也被她收买了!你该死!”张氏女尖叫着去掐她的脖子,疯狂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皱眉。
君习玦侧身护在元帝身前,道:“她已经疯了,抓住她!”
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