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姨娘一副义正言辞的道:“老爷,婢妾才没有这种心思,婢妾说的话千真万确!当时不只婢妾一个人看见了,还有不少奴婢也看到了!”
雪敬仁脸黑的像锅底,震惊愤怒的目光在雪上书、媚姨娘和水姨娘身上来回扫视,今日不管谁是谁非,把这事摆到探花郎面前,他们三个人都该重重受罚!
媚姨娘和雪上书还想再喊冤,被雪敬仁狠厉的瞪了一眼,吓得悻悻闭嘴了。
“大人,”雪敬仁惭愧的对徐升说,“内宅两个妇人争风吃醋,闹出这种笑话来,污了大人的耳朵,下官有罪。”
“我又不是外人,雪大人无需见外,”徐升道,“这等阵势看起来已经不像是普通的争风吃醋了,事关贵府血脉伦常,雪大人还需谨慎处理才是,须知家和才能万事兴,雪府之事已经不是单纯一府之事了。”
“是,大人说的是,下官一定严办!”雪敬仁额间沁出一滴冷汗,自己很快就能把女儿嫁给探花郎,荣辱相连,他语气虽是淡淡的,但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雪敬仁当即面孔一板,冷视水姨娘道:“此事是你引起来,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说清楚,若有半句谎言,我定不轻饶!”
“婢妾不敢妄言,事情是这样的,”水姨娘道,“婢妾想为老夫人做一件冬袄,就请王嬷嬷来为老夫人挑花样,结果下人慌慌张张的来报,婢妾就与王嬷嬷一起去看个究竟,然后震惊的发现媚姨娘和三少爷正躲在假山里面,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婢妾惊吓之下六神无主,只得请老爷来决断。”
雪敬仁气的脸都要绿了:“王嬷嬷,此事是不是真的?!”
王嬷嬷低着头,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可是水姨娘非要拉着她一起去看,现在卷进这是非里来,告发主子的奴婢,哪个是能善终的。王嬷嬷心里念头一转,明哲保身道:“奴婢当时站的有点远,眼神不大好使,并没有看到什么。”
闻言,媚姨娘和雪上书都松了口气,水姨娘瞪大眼睛道:“王嬷嬷,事关重大,你怎么可以言不由衷,帮着他们隐瞒!”
“水姨娘才是别胡说八道!”媚姨娘叫道,“你是在威胁王嬷嬷帮你串供吗?”
水姨娘斜瞪了媚姨娘一眼,对王嬷嬷道:“好,你说你什么都没看到,那就没看到好了,但是媚姨娘和三少爷惊慌的一起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你总该看到了吧!”
“我何时与媚姨娘一起出来了,”雪上书叫道,“分明是媚姨娘先出来,我后出……”雪上书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的停下了。
这下不用王嬷嬷说,大家就都明白了。
千歌微微勾唇,雪上书这个没脑子的,没了雪上诗给他坐镇,他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命。
雪敬仁顿时怒红了眼,冲媚姨娘低吼道:“贱人,你给我说,你们在假山后面干什么!”
媚姨娘心里暗骂雪上书,若不是因为有孕在身,老爷不与她行房,她怎么会忍不住去跟这个猪脑袋的少爷偷情。媚姨娘心念急转,委屈的哭道:
“原本婢妾还想看在姐妹之情的份上,不说出来的,可是水姨娘如此咄咄逼人,婢妾只得实话实说了,婢妾是收到下人的传话,说水姨娘与人在假山后面私会,婢妾便想确认一下真假,哪知道一进去就看到三少爷在里面,一问才知三少爷也是被骗去的,这时候水姨娘就带人来了,非说婢妾和三少爷有私,婢妾真是冤枉至极。”
“对对对!”雪上书连连点头说,“就是媚姨娘说的那样,我也是收到下人传话,才去看一看的,没想到却中了水姨娘的诡计!”
两人的倒打一耙,让水姨娘目瞪口呆,而后气急败坏的道:“你们休要败坏我的名声!明明是你们俩私会,竟然诬赖到我身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们俩拉拉扯扯衣衫不整,抵赖不得!”
接下来就是三人狗咬狗的口水战。
雪敬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今日他的脸是彻底丢光了:“都给我闭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三人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雪敬仁目光落在媚姨娘肚子上,眼神变幻莫测,让媚姨娘全身发冷:“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当然是老爷的,”媚姨娘一脸坦荡的道,“婢妾敢对天发誓,绝没有对不起老爷!”
雪敬仁心里犹疑不定,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打量,却无法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一丝端倪。
媚姨娘和雪上书心里打定主意死不承认,反正没有证据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水姨娘和四少爷五少爷心里懊恼不已,原本拉了王嬷嬷这个人证,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这老货竟然这么滑头,弄得他们现在没逮到狐狸,反惹一身骚!
“父亲,”千歌轻声开口道,“女儿有个办法,可以验证姨娘她们谁是谁非,但女儿想给她们一次机会,希望她们能主动承认。”
雪敬仁眼睛一亮,道:“好,我也给她们一次机会,若是主动承认,可以减轻惩罚,若是抵死不认,被我查出来,必定双倍惩处!”
“婢妾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水姨娘毫不犹豫的说。
“婢妾说的才是真的!”媚姨娘只迟疑了一下,就不甘示弱的道,没有当场被捉,她才不信二小姐能有什么办法呢。
“看来姨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千歌对雪敬仁道,“女儿常看医书,因为心念媚姨娘肚子里的弟弟,所以专门看了有关生育的医书,前几日正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