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天气比南京更令人难受。

宋泽辰觉得自己的毛孔仿佛都被堵住了, 出不了汗,整个身体像充了气的气球快要爆炸。

休息的房间里,金楠俊脸色铁青,双手撑着洗手台不断的干呕。

“哥, 你怎么样了?”听见声音的宋泽辰跟到洗漱间。

“没事。”金楠俊摆手宽慰宋泽辰。

“你这还没事,不会是中暑了吧。”宋泽辰递给他一张纸巾。

“可能吧,一点点难受挺过去就好了。”金楠俊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点水希望保持清醒。

“你少骗我, 你现在这样和当初允其哥盲肠炎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宋泽辰找来一条毛巾给金楠俊。

“等演唱会完就能好好休息了。”金楠俊把脸深深地埋进毛巾里,隔绝出一片黑暗。

“哥你开什么玩笑,现在不去看,你想要演唱会的时候倒下吗?到了演唱会的时候场馆里会更热的。”

宋泽辰被金楠俊的态度弄得上火,加上天气, 语气都有点冲。

“我们还有彩排的时间,你先不要彩排了,去找医生看一看。”

他深呼吸平静下来。

宋泽辰在中国场的时候因为中文比其他成员更精通的缘故,算是临时担起副队长的职责,工作人员都和他沟通得不错。这时候他没管金楠俊的意见,先找来经纪人,再和场内的工作人员交流完,强硬的手腕把金楠俊送走。

忙完了这件事,宋泽辰站在房间中央拍拍手:“成员们过来下。”

所有人集中实现,乖乖站在他身边围成一个圈。

“都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宋泽辰边询问边观察身边人有没有异常状况。

“没有。”剩下六个人异口同声。

“没有骗我吗?”

“没有!”还是一致的答复。

“楠俊哥好像中暑了先去医院就不彩排了, 你们有什么难受一定要先说出来, 不要硬扛, 不然一会儿在演唱会出事让粉丝担心更不好。”

“麻烦浩锡哥和允其哥暂时代替一下楠俊哥的位置了。”

宋泽辰快速交代完一切,让他们散开继续做自己的事,再找了另一个经纪人和场馆的其他人踩点。

半天后满身汗地回到房间。

“我们泽辰好帅哦。”朴知旻笑着打趣,却也是真心话。

宋泽辰刚才站在中间整理事件时主心骨一般的领导力,仿佛回到他几次见到的在学校的宋泽辰一样,脱离团队,作为个体的他锋芒更现。

“真的没有什么难受吗,我最不放心你了。”宋泽辰担忧地盯住朴知旻,这个哥的逞强能力队内数一数二。

“啊,都说了没事了。”朴知旻对这样的关心很受用,把宋泽辰的手拉起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你摸摸看,没发烧没感冒一点事都没有。”

宋泽辰趁机摸了下朴知旻的脑袋,放下心来,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哥又撒娇。”

“哪里?釜山男子汉不会撒娇。”朴知旻反驳。

宋泽辰咧嘴,朴知旻看穿了他对自己这句话的不屑,敲敲他的脑袋:“哥哥讲的话要听懂吗?”

“行行行,哥哥讲的话全都是对的,我一定会把它们当作圣旨的。”宋泽辰作辑。

朴知旻刚想满足地表示骄傲,宋泽辰又补了一句:

“我们釜山撒娇鬼。”

“宋泽辰!”朴知旻刚从田正国那里受挫,今天格外注重当哥哥的威严。

“啊啊啊,哥我好累了借我靠一下。”宋泽辰一把揽着朴知旻的肩,分了点力到他的身上,迅速变成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不会难受吧?”

“不知道诶。”

“我扶你去沙发。”

朴知旻不知道由于身高原因宋泽辰显得极具男友力,而且他们的相处模式,和小情侣吵闹时一方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一模一样。

坐在沙发上的金硕真象征性地叹口气:我这双眼看透了太多。

*

北京的演唱会,金楠俊赶在最后一刻登上舞台,演唱会在他们和中米的热烈互动中结束。和之前一样,他们奔波于韩国和巡演国家之间。北京演唱会结束的第二天他们又飞回了韩国。

宋泽辰的制作室再次日常在晚上亮起了灯。

金泰涥头悬空脚不着地只有中间的身体由小沙发支撑着,他以这样奇异的姿势玩着手机,突然手没拿稳,手机啪嗒掉在他的脸上。

“嗷!”

金泰涥痛到现原形,发出了一声小老虎的嚎叫,从沙发上滚落,见没有人理会他,一会儿又哀哀假哭起来。

“快去睡吧。”在场的另一个人宋泽辰无奈地摘下耳机转身,在座椅上对坐在地板上的金泰涥居高临下俯视。

“别哭了,现在快回家。”

“你怎么就不让我在这里睡了。”金泰涥嚎得更加大声,坏心眼地挪着屁股到宋泽辰脚边,将他从椅子那儿扯到了地板上。

“你都能睡着了就不需要在我这里睡了,何必放着家里舒服的床不睡。”

宋泽辰调整了腿的位置和坐姿,靠着桌柜,笑着戳了下假装难过的金泰涥。

金泰涥在《花郎》拍摄期间大把大把地掉头发,平时染烫头发的发质受损都没有掉这么多。

因为压力太多时常失眠,后来抱着一个枕头放到宋泽辰的制作室里,准时准点提前到公司百无聊赖地在这里打发时间。

据他所言宋泽辰写的歌都是轻缓的抒情曲,极具催眠效果,自从他在一次听完歌曲莫名其妙哭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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