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堆着苏宁依采的草药,苏宁依看了会儿热闹,就去折腾它们。

李父送完李云茹就走了,苏家父母再不好,也比休妻好。

李云茹和她的小丫鬟进屋找苏大,看到地上废了不知道多少的纸,抱怨道:“小芝,把地上收拾一下。”

苏宁依的草药刚摆好,苏母端着茶过来,“给老大送过去。”照平时,苏母一定会积极的照顾苏大,但一想到那讨厌的儿媳也在,她的心肝就开始疼。

“哦。”苏宁依把药草交给她,接茶壶去送给苏大。

苏大读着书,也不对回家的妻子说什么,苏宁依来了,才应了句,“把那件蓝色的衣服拿出来。”

苏宁依在他衣柜里找了找,“是有云纹的?”

“另一件。”苏宁依把衣服递给他,“我去赵先生家。”

李云茹理了理她的行李,哼了句,“我说错了吗,你娘就是——”

“够了。”苏大吼道,接着数落起李云茹做媳妇的多少不称职,甚至提到了孩子,李云茹眼睛通红,“孩子孩子,以为我不想吗!”

两个人吵了起来,苏宁依默默得退出门,嗯,她的菜田子还在等她。

两只小猪崽吃饱了,外面的绵绵细雨才算是停了,猪圈里已经不漏雨,苏宁依把盛水的东西取出来,猪趴在暖和和的地方雷打不动的睡了。

菜田子伤亡比较惨重,苏宁依顽强补救了一下,水彻底排干净,泥土水泡的软乎乎,好几个蔬菜的根都泡烂了,苏宁依用铲子挑出不好的,连根拔起,就连那棵小树苗也淹死了,苏宁依很是惆怅,好走。

苏大怒气冲冲的出门了,李云茹抚着心脏追了出来,声音有些哽咽,“你们就是想让我气死在你们家。”

苏大头都不回,李云茹的丫鬟小芝跟着出来,“小姐,今天的药还没喝呢。”李云茹推开她,“不喝。”

苏母从另一间屋出来,“有时间气你相公,不如多干点活。”

李云茹冷呵,“我还得调养身子给你生金孙。”说着就回屋去了,苏父看着头疼,这个媳妇他也不满意,但架不住是嫁妆丰盛,捂着额头,“算了,别整天吵吵嚷嚷的。”

苏母憋着气,苏宁依又一次可悲的成了出气筒,“看什么,把药草处理好,就去屋里扫地。”

苏宁依去找被苏母防置的箩筐,箩筐里的草药全弄在竹筛上依依摆好,等晴天拿出去晒一下,就可以卖去镇上药房。

手上一股药草的怪味,苏宁依洗洗手,就去拿工具扫地。泥土地,粘上的灰尘比较多而且顽固,苏宁依要使劲扫好几次,扫进簸箕里也是难事,只处理了一间厨房,苏宁依累的满头大汗,古代的劳动妇女的光环好大。

苏宁依陆陆续续打扫了一整个苏家,顿时发现她宝贝的一个下午都快过去了,麻蛋,她的任务还没做完。把怀里手册取了出来,两个鲜艳的未完成耀眼夺目。

要做晚饭了,苏母拿了个篮子,“去你三姑家摘点茄子什么的,再把老大喊回家。”

三姑是苏父的妹妹家,嫁的男人是个能干硬朗的,种的田也多,苏母就爱仗着亲戚关系去占便宜,苏宁依拎着篮子心塞塞的出门。

三姑父雨一停,就下田干活,一点也不马虎偷懒,和好吃懒做的苏父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三姑看到苏宁依,没好气的喊道:“自己摘去。”然后凑在她男人边上叽叽咕咕,苏宁依不用猜都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苏母这个人缺点多的数不过来,但一个母字,谁也不好指责什么,苏大倒无所谓,苏母的星愿都在苏大那里,怎么会对他不好。苏宁依的那位大姐苏春荣也没有因为是亲生女儿,而受到多少殊荣,从小都要让着哥哥。

嫁女儿的时候,还闹了个笑话,收了彩礼,嫌不够,还要上门去要,幸亏苏春荣嫁的不是本村,不然脸面都没了。

苏宁依厚着脸皮去三姑家的菜田子里,田显然是被主人惊心照顾,淋了雨却不是苏家那般凄惨,苏宁依挑了一些放篮子里,和三姑和三姑父道过谢,麻溜跑人。

赵先生是村里一个老秀才,年纪大了,就在村里教人,苏大偶尔回去他那借书或者讨教。赵先生有一子一女,儿子没有学习天赋,和人做店铺伙计。女儿则嫁了个好人家,丈夫是个铁匠,准过好日子的。

无论走到哪里,有一方手艺,就是吃香,饱温暖。

苏宁依站在门口喊人,没人回,门大开,往里看了看,两个酸秀才在晃头对诗,看着很好玩。苏宁依又喊了声,苏大才理理衣袍和赵先生作揖。

“谁让你来的?”苏大蹙眉,忘说了,赵先生还是个思想顽固不化的,对女性极为轻视,规矩也多,像苏宁依这样被苏母指使在外跑来跑去的极为不喜欢。

苏宁依实话实说,“娘让我来喊你。”

苏大手里卷着书,“我自己会回去。”赵先生走了过来,“你就在我这留膳吧。”苏大向赵先生道谢,苏宁依还拿着篮子,“那我先回去了。”

赵先生鼻腔里出气,跨步回屋,苏大赶紧驱赶苏宁依,“快些,别总让娘操心。”

苏宁依走在乡间小道,路上眼神搜索能不能拾金不昧,直到家也一无所获,苏宁依失望的可以。

天无绝人之路,李云茹在家掉了一个珠钗,小芝在她可能丢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没发现,苏宁依积极的加入寻找珠钗小分队。

但结果和小芝一样,苏宁依没看见个影,苏母催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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