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睡意的秦涛找到了同样瞪着眼睛盯着腰带的郝简仁:“睡不着?聊会?”
郝简仁看了秦涛一眼:“有酒吗?花生米?没有免谈。”
秦涛从随着的挎包里掏出了二瓶二锅头,一包五香花生米,还有一罐凤尾鱼罐头,这是秦涛全部的战备干粮,郝简仁有点吃惊的拿起凤尾鱼罐头:“你这种吝啬到了娶不着媳妇的家伙今晚怎么这么大方?”
秦涛瞪了郝简仁一眼:“吃不?不吃收起来了。”
郝简仁急忙夺回罐头:“别介啊!难得你个抠立方能大方敞亮一次,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家华裔归国的大美女请你喝酒,你小子竟然问多少钱?你能不能再土点?人家大美女半夜喊你过去就是为了喝酒?你个榆木脑袋啊!浪费机会,暴遣天物啊!”
悲天悯人的郝简仁显然没有注意到已经秦涛已经到了暴走边缘,秦涛笑眯眯的望着郝简仁:“原来你小子还有听帐篷根的习惯?”
秦涛的微笑在郝简仁眼中可没那么善良了,郝简仁急忙转移话题:“涛子哥,你没发现今晚姓舒的老头有点奇怪吗?”
秦涛成功的被郝简仁进行了迂回:“确实,第一次失态休克是见到了红色的骨头,第二次显得激动是见到了这条腰带背后的编号?看来这编号一定具有特殊含义,而且舒文彬一定知道这编号代表着什么。”
郝简仁点了点头:“不过那具尸体也太过奇怪了,完全不像刚死的,弹孔附近连血迹都没有?中弹的皮肤组织也没有撕裂伤痕和浮肿?而且,还扎着一条几十年前日本关东军宪兵的腰带,涛子哥,你说会不会那玩意真是一个日本兵?”
秦涛摆了下手:“扯什么淡?都几十年了,鬼子兵的骨头都烂成渣了,腰带并不稀奇,当年鬼子撤退留下大批物资,现在东北民间使用当年日本人、国民党、美国人,甚至我军军备的老百姓大有人在,所以一条腰带说明不了什么。”
郝简仁与秦涛碰了一下瓶:“涛子哥,你说咱们去问问老舒头,你猜他会不会说?”
秦涛微微一愣:“那要不要通知一下沈队长和陈副队长?”
郝简仁翻了一下白眼:“大晚上的,你好意思再去折腾人家?万一人多了老舒头不愿意说那?再说了,我们是去找老舒头喝酒,喝酒!”
营地的一个摆放油桶的角落里,一阵夜风吹过,蒙在尸体上的帆布被吹开……
科考队员王京生睡眼朦胧的从汽车后箱跳下,走向不远处的油桶旁小解,带着阵阵寒意的夜风让王京生打了一个冷战。
“谁?干什么的?”突如其来的手电筒光亮和呼喊声吓得正在小解的王京生尿了自己一裤子,一手抓住裤子,一手挡住手电光,哆哆嗦嗦道:“我是王京生,王京生,生物病毒组的王京生。”
郝简仁一脸坏笑放下手电筒:“晚上别乱窜,快回去休息吧!”
秦涛和郝简仁还刻意用手电照了一下王京生被尿湿的裤子,王京生盯着两人的背影咬牙切齿道:“粗鄙,没文化,下里巴人!”
忽然,一阵腥风刮过,王京生捂着脖子痛苦的倒向地面,惊恐万分的王京生把手伸向了秦涛和郝简仁远去的背影,口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王京生被拖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