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么?呵~”他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像似坠落人间的月光般弧线优美。立在陌儿面前,挑起她小巧的下巴,玩味地打量着。
“你说什么?就这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的容貌提出质疑,让陌儿不禁心里盘算起来,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没有更好的吗?!”他别过头,收回自己的手,转眼看向陌儿身后的老鸨。老鸨一时语塞,说不上话来。他在说什么呢,陌儿可是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啊,任谁见了都会怜爱几分,可这爷怎么无动于衷呢?!
大概是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如同被人踩在地上般对待,陌儿心一狠,冲着他的下体冷不防地踹去。却仿佛被人料到那般,一下子被他抓住,顺势向前一拉,陌儿自然没料到自己竟会反被整蛊,不受控制地倒进他的怀里。
“哈哈哈,有脾气!好,就你了!”那人哈哈大笑起来,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
“老鸨,人我带走了。”那人从怀里掏出许多夜阴石,洋洋洒洒地洒在地上,邪魅地笑道:“这些够吗?”
天啊,这么多!我我我我要发财了吗?!老鸨第一次看到如此之多的宝石,止不住地欢喜。趴在地上直把宝石往怀里揽,眼冒金星的模样甚是好笑。
说到这儿,故事便结束了。耳鼠捡起一旁刚被风吹落的花朵,就着顶部吮吸心蕊的花蜜来。
“赎身那人是谁?夜阴石又是什么?”灵儿不禁好奇地问道。
“夜阴石是魔族子民一向希望得到的宝石,它能让魔族的人去往凡间,又不被凡间的日光所吞蚀。”耳鼠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那人,我便不清楚了。”
灵儿略有所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对了小姑娘,你不是要救你的朋友么?”
“是啊是啊!”灵儿竟然差点忘了,都怪耳鼠刚才讲的故事太迷人了,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位白袍的大人。。。
“那我们快回魔界吧!”耳鼠说完,蓦地腾地飞起,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去魔界?可以救他吗?!”说到又回去那个空气污浊的地方时,灵儿心里还是有所抵触的。
“当然啊,我是没办法的,只能去求求那位大人了。。。”耳鼠暗暗地说道。
那位大人?灵儿看了一眼怀里脸色苍白的矢逐,体温渐渐变得凉薄,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她化身为一只巨大的百灵鸟,驮着两人便跟在耳鼠的后头,向魔界方向飞去。
魔君殿内,祁莫身着暗红色的长袍,一如往常地悠悠走出殿外。
“魔君,又要去晚池了么?”辅佐官佝偻着腰,雪白的胡鬓与长眉盖住了脸,好不容易从眉缝里看出双眼,却是狭长细小的模样。
“嗯。”祁莫看了他一眼,无言地走了出去。
在这毫无变化的世界里,街景依旧如此荒凉。除了晚池里那不谢的青荷,祁莫每天总是愿意花上时间去那儿静坐、垂钓。他静静地坐在池边,望着池里的含苞待放的青荷发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没有鸟语花香,只有一池一花一魔。大概是有些乏了,祁莫索性闭上眼,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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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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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魔界魔君殿。
“听说咱这魔界里竟还有花盛开,不知魔君是否有所耳闻啊?”辅佐官见祁莫一脸厌世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进献道。
“哦?”
幸好,他似乎有些感兴趣的模样。辅佐官接着说道:“就在魔殿不远处的晚池里~”
反正周日无所事事,不如就去看看吧。祁莫独自一人走出殿外,按辅佐官所说的前去。
初见荷花,如一女子亭亭玉立般静静地立在池中。池水波光粼粼、碧波荡漾。祁莫向前一探,自己那戴着半张面具的模样映入池水中,他心一吓,又缩回了身子。
祁莫自出生从未照过镜子,他只知道世人都惧怕他的容颜,包括他自己。所以便戴上了这暗黑的面具,只露出双眸与薄唇。
可即使如此,他却莫名地觉得内心平静。这儿是个好地方。。这么想着,却偶然看见池里嬉耍的锦鲤。不如就来垂钓吧,虽这么想,可既没钩也没饵,钓得来么?可他并不在意,所谓愿者上钩。他从脚边捡起一只枯树枝,又扯下袖口几缕丝线,缠在树枝上,丢入水中,原本平静如镜的池面泛起丝丝涟漪。
又过了许久,大概是觉得有些困乏。祁莫闭上了眼,小憩起来。
“咚、咚、”忽然,浮在水面上的细丝线涌动了一下,惊动了祁莫。他抓准时机,用力一扯树枝,轻松地将那上了钩的傻鱼儿带上了岸边。
“求求你!放了我吧!”那鱼儿在地上扭动着身子,鱼尾拍打着地面,嘴一张一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央求着。不知为何,仿佛那鱼的眼里闪着光芒般,让人有些失了神,祁莫亦是如此,忘了回答。那鱼一见有这空隙,转而一个翻身,扑通一声又跳回了水中。
“傻瓜!略略略~”鱼儿在水中朝着岸上的他吐着气泡,开心地游动着身子,惹得水波粼粼。祁莫不禁凑上前去,看向水中,却又被自己的身影吓到,缩了回去。
“你怎么了?”鱼儿冒出半个脑袋,烨烨有神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祁莫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见那人并不理会自己,反倒是坐在岸边闭目养神起来,鱼儿也不再去追问。反正,只要自己能在这池子里早日修成仙就好!
次日,祁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