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羽一听更是着急,“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清漪见小姐若有所思,边吐出心中所想,“小姐,我觉得此事不简单,阮奚妧建议小姐和淑妃献舞,绝不会单单只为了让小姐跟淑妃一较高下。”
清绾点点头,看着她的目光中带上了赞赏,“不错,只怕她还有后招。”
芊羽担忧,急忙上前拉住清绾袖口,“小姐,那怎么办?”
清绾脑筋一转,表情凝重:“只能见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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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带着两个侍婢去了围房更衣,淑妃坐在椅子上,贴身侍婢蒹葭站在一旁为她奉着茶,一脸娇蛮,嘟着嘴埋怨;“娘娘,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跟灵鸳郡主去比呀,娘娘又不是舞姬,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淑妃看着她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我若是不应,岂不是说我怕了灵鸳了,而且这也是个机会,若我能一舞惊艳众人,皇上必定更加宠爱我,消息传回魏国,到时皇上必会龙颜大悦,我在魏国的家人也可以平安富贵。”
站在淑妃身侧的白鹭则在另一侧捧着衣裙进了来,适时奉承道:“娘娘,这件舞衣还是去年江南进贡的云锦,皇上特命内务府连夜赶制成舞衣,送给了娘娘,这件舞衣纤薄轻盈,流苏系于腰间,盈盈一动之间风情万种,美艳不可方物,皇上心疼娘娘,什么好的都第一时间拿来给娘娘,娘娘穿上这件舞衣,就已经先声夺人了。”
淑妃手轻轻摩挲着舞衣,想到皇上对自己确实是宠爱有加,数年来荣宠不衰,自己却事实上是魏国细作,潜伏在皇上身边,享受着皇上给的一切,实在有愧,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站起身坐到梳妆台前,吩咐道:“蒹葭,替我梳头吧。”
蒹葭手指翻飞间,一个流云髻蜿蜒发间,几缕鬓发挑下,别具一番风情,两人服侍淑妃站起身更衣,突然房中烛火熄灭,三人吓了一跳,淑妃焦急恐慌,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白鹭急忙摸索走到淑妃身边,扶住她手臂,安抚道:“娘娘别慌,蒹葭,你扶住娘娘,我去点烛火。”
蒹葭应声扶住淑妃,白鹭摸向烛台,这时一个黑影在几人眼前跃过,淑妃惊声大叫,“来人!有刺客!”
白鹭临危不乱,迅速点燃烛火,顿时黑衣人转身手臂一挥,烛火瞬间又在熄灭,几人定在原地,周身无法动弹,黑影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侍卫们此时闯入,一个侍卫急忙点燃蜡烛,屋内顿时灯火通明,几人见屋中除了几人再无他人,急忙分散去为三人解穴,侍卫生怕得罪淑妃,急忙躬身问道:“娘娘,微臣救驾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蒹葭脸色铁青,抢先质问:“你们这群废物,娘娘这里有刺客闯入,你们竟然来的这样慢,若是娘娘有个好歹,你们死不足惜,刺客都跑了,你们还不快去追!”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急忙起身向外跑去,白鹭见淑妃一脸惊恐未定,急忙过来扶住淑妃坐下,“娘娘,这刺客有些不对。”
淑妃疑惑,“怎么?”示意白鹭说下去,白鹭继续说道:“刺客闯入,并未对娘娘不利,熄灭烛火也只是为了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身型,这么一来,刺客究竟所图为何呢?”
淑妃也是一头雾水,的确如此,只是一闪即过,究竟为什么呢?淑妃想不出来,随即吩咐两人:“你们到处看看房中有没有什么不妥?”
两人急忙在屋中各处查看起来,白鹭一路查看,到了湘妃榻上,白鹭想到什么,拿起舞衣一看,“娘娘”,小碎步奔至淑妃身前,翻出衣服前襟,给淑妃看,只见舞衣前襟被人用小刀割出了一条条的裂痕,“娘娘,这舞衣被人毁了。”见淑妃沉默不语,面色不善,也不敢再说。
蒹葭见舞衣被毁,一个箭步冲到白鹭一侧,“娘娘,这舞衣是皇上御赐的,如今被毁了,一会娘娘如何献舞呀!”
淑妃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瞬间心中就有了怀疑对象,白鹭素来聪慧,脑子反应快,自然也想到了什么,先一步道出,“娘娘,如今娘娘舞衣被毁,无法献舞,到时灵鸳郡主自然独领风骚,只怕这事…”白鹭意思不言而喻,矛头直指沈清绾。
淑妃气愤不已,只怒声道:“走,跟我去见皇上。”说完一马当先,走了出去,白鹭蒹葭二人相视一眼,看好戏的意味十足,追着淑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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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淑妃一路飞奔,到了席间时,清绾早已更衣完毕等在一侧,淑妃眼含冰霜,清绾见淑妃望来这一眼,已察觉出来出事了,只见她一下跪倒在地,梨花带雨,哭着对皇帝说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呀!”一边说着一边以丝帕抹着泪。清绾不禁感叹,美人垂泪,倾国倾城,不外如是。
皇帝不明所以,见自己爱妃如此,询问道:“爱妃发生何事?怎么这般伤心?”
淑妃一字一句娓娓道来,白鹭捧着衣裙上前,让众人清楚瞧见,众人不由眉头紧皱,看向清绾,清绾此时见众人望向自己,或打量、或探究,清绾只想笑,阮奚妧这一招,若非自己早有怀疑,此时定然也会怀疑自己,众人见清绾由始至终镇定自若,未曾申辩、脸色未变,不由也有些犹疑。
皇帝自然也注意到了,问向清绾:“灵鸳,如今淑妃舞衣被毁,不能表演,论起嫌疑,自是你首当其冲,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清绾淡定从容,不卑不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