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烨离开之后，季灵松开了拳头。
低垂的眼睑盖住了眸中的寒意。
“系统，你在吗？”
系统依旧有叫必答，“说。”
“维持人设只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这身体换人了吧？如果被发现换人了，我还必须维持吗？”
系统顿了许久，“不必，但是你不能故意让人发现。”
听到系统的回答，季灵闭上了眼睛，轻笑，“呵，我明白了。”
从她醒后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叫过她“瑶瑶”，取而代之的，是叫她“小可爱”。
季灵已经有些猜想到，顾烨也许知道了她不是明瑶了。
既然他已经猜想到，那她也不用伪装了。
她现在所要做的，是想办法逃出去。
就算逃出去之后，也许很快会被顾烨抓，她也要试试。
季灵看了一眼锁着自己的镣铐，尝试着挣脱了一下。
纹丝不动。
又尝试了一下长度。只能让她走到厕所。
亏顾烨还能这么细心的想到了这个。
而无论是厕所还是整个房间，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
小件的东西，全都没有。
唯一让季灵庆幸的是，她藏了东西的瓶瓶罐罐，没有被扔掉！
没有感知到卫生间有监视器，季灵打开着看了一眼。
心，顿时沉了下去。
什么都没有了！
季灵使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站稳了。
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了！
她握着洗手盆的边缘，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呵，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无论是顾烨也好，还是齐洺也好。
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吃亏，而且一吃亏，就是两个人的。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勾唇轻笑。
。
顾烨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
残阳如血，晚霞斑斓。
顾烨手中端着一盘饭，走到了床前，柔声道：“小可爱，饿了吗？吃饭了。”
季灵从床上起来，冷漠的扫了一眼顾烨，接过了他手中的饭菜。
细嚼慢咽，吃得津津有味，一点儿也没有在意手中碍事的镣铐。
看到季灵的动作，顾烨眸里亮起了一道微光，“我还以为小可爱会和我闹别扭，不吃呢。”
季灵瞄了他一眼，将嘴里的饭菜嚼碎咽下，才悠悠道：“我为什么要不吃？饿的是我，又不是你。”
傻子才不吃呢，不吃了哪有力气反抗啊。
顾烨闻言，低声笑了起来，眸里的光芒微微闪动，“小可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季灵敲了敲饭碗，发出“咣咣”的响声，“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可爱了，听着难受。”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顾烨嘴角微勾，伸手撩起了季灵的下巴，却发现她没有反抗，笑容更是灿烂了一分，“那我叫你什么？嗯？”
他的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就跟羽毛一样，轻轻的撩拨着心弦。
有点痒，却又不知道哪里痒。
“宝宝？甜心？宝贝？还是，小妖精？”
顾烨每喊出一个名字，就凑近了季灵一分，到最后的时候，两人距离不过五厘米。
季灵甚至能看到顾烨脸上的柔软的绒毛。
她没有躲避，甚至于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丝，“你可以叫我季灵。”
顾烨听到季灵的话，非但没有惊讶，反而笑意更甚，“你果然不是瑶瑶。”
他松开了季灵的下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脸上的表情捉摸不透，“但是这具身体的确是瑶瑶的，所以，你是谁呢？怎么进来的。”
“穿越？借尸还魂？”
季灵眨眼。
呵，这顾烨居然还知道穿越和借尸还魂。
看来真没少下功夫。
季灵夹起一根青菜咬断，“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烨闻言，挑眉，“小可爱，你真有意思。”
“你要杀了我吗？”季灵吞下最后一勺饭，擦干了嘴巴，“我占据了你最爱的人的身体，你现在估计很想要杀了我才对吧。”
“嗯？”顾烨微微歪了一下头，眼里尽是笑意，“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了这么有趣的人。”
他伸手摸了一下季灵的脸，眼里的光明灭不定。
有些好奇，“你原来长什么样子？”
季灵全程：“……”
这个变态不是很爱明瑶的吗？
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她去哪也就算了，说她有趣，还要问她长什么样子？
她原来长什么样子关他屁事啊！
“不想说？”顾烨放下手，“没关系，都成了过去了。”
“顾烨，你真的不好奇你妹妹去哪里了吗？”
季灵皱眉。
顾烨双眼微眯，“小可爱似乎很在意我关不关心瑶瑶？怎么了？”
他凑近了季灵，眼带笑意，语气缠绵，“你是吃醋了吗？”
“……”
神特么的吃醋啊！
小爷我只是想搞明白你的脑回路而已啊！
毕竟在剧情里，甚至于我来到这里，你这个变态都表现出一副为明瑶要生要死的态度啊！
所以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小爷我违和感很重啊！你知道吗！
“那我也吃醋了。”顾烨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鸷，眸中冷意逼人，“你和齐洺到底什么关系？”
“……”
你变脸可以再快点吗！
还有大兄dei啊，这是你第二次问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