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泓把予楚轻轻放在床上,心英上前帮予楚脱掉鞋袜,又要去解她身上衣衫,王之泓还在近前,心英的手又收了回来,王之泓省觉,转过身去。
听着身后的声响,王之泓道:“她喝了不少酒,一会儿若是不喝了醒酒汤,怕是明日定会头痛。”
心英那里已经收拾妥当,对这种情况处理地得心应手,回道:“将军放心,每次公主喝醉,府里都会熬解酒汤。”
王之泓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睡得像个孩子一般的予楚,“她经常喝醉吗?”
心英也不知该怎么说,这毕竟也是未来的主子,“公主事务繁忙,时有饮酒。”
“你先下去吧!”
心英点点头,便退了出去,直到给两人合上门,才觉出不对,自己怎么就这么出来了,王之泓这人的话,已经让府里的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听他命令了吗?可眼下,自然不能再重新推门进去,心英只好守在门口。
房中,王之泓坐在予楚床边,她的手还露在锦被之外,他伸手将她的手握住,竟还有些凉,直到她的手被暖的有些温度,才放了进去。
王之泓在予楚床边坐了很久,这期间一句话都没说,只看着她的脸出神。
直到拉开门出来,连心英都在纳闷,这也太过寂静了。王之泓又嘱咐一句,“照顾好她。”
心英道:“将军放心,心英定会照顾好我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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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央宫
玄莫靠在床头,同姬妏说着话,姬妏一时又提起予楚来,“这孩子等到了七月便是十八岁了吧,也该是娶王君的年纪了。”
玄莫笑道:“皇上难道忘了,这事半年前便同她说过,她拿了话搪塞了过去,不知道这孩子是有意中人还是?”
“朕身为皇帝,自然懂得皇室里婚姻无奈,不过她若是有心仪之人,你倒是可以问问,若身份地位人品皆可,倒也没什么!若是一般人家,便要重新考虑了,有时,就连寻常百姓家,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并非全无好处。想那些门不当户不对之人,空有情意,也不一定就过得美满。”姬妏倒是看得明白。
“等予楚进宫请安时,我会问问她。”
姬妏淡淡应了声,几个女儿里,她就算有偏重,可这份心却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