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斜西那边有几间别苑,别苑后面靠近外宫的地方,有两个废弃的院落,这时辰,别的地方都安安静静,唯有这个院落内还有些许的亮光。

废弃多时的院子内杂草丛生,不过从那秋千廊架和角落内的一些置物依稀能分辨这里过去应该是个别致的院子。

屋檐上的屋瓦间长满了青苔,还能看到勾勒出的图案,沿着屋檐往内,半开的门内透出一些微弱的光,还有轻哼声。

那似娇喘,还带着些压忍的痛苦,断断续续,是女子的声音,还有略显粗重的喘气声。

许久未曾维修过的纸窗很是破旧,几处破洞内透出了屋内的画面,一张甚为老旧的床帏旁,一女子弓背附在那儿,双手抓着床帏,裙摆上撩,身后站着一个男子。

摇摇曳曳,床都跟着吱呀摆动,不远处的柱子上一盏烛火看似是要灭下去。

半刻钟后,两个人坐卧在了那张床上,也不忌脏,女子靠在男子怀里,两个人穿的都是宫人服,。

女子脸带红晕,抓着男子的手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抹去,神情里带着一抹向往,轻轻说了什么,男子尚俊朗的脸色闪过一抹变化,在女子转头凝望他时又很快转换了神色,轻轻抚了抚她的腹部,低声说了几句。

应当是听到了顺心如意的话,女子靠在他怀里,神情犹如陷入热恋的女子,不断地说着话,高兴之处还笑出了声。

男子时不时应和,声音缓和,原本放在她腹间的手松了开来摸到了床的内侧。

忽然,一根布绫缠住了女子的脖颈,狠狠拉紧,担心她会叫出声来,在后面饶过后又环绕脖子缠了一圈。

女子的脸登时涨的通红,她的手胡乱的在空中抓了下后,朝着身后的人挠去,在抓到他的袖子后死力揪住,可这些都是无用功,没有挣扎几下,她蹬着的双腿渐渐无力,最后,两眼翻白,两条腿松垮垮落在了床上,没有了声息。

怕她没死透,男子又勒了好一会儿,伸手朝她鼻子下探去,喘着气,重重咽下一口唾沫,松开布绫后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没有显露出恐慌来,神情很是冷静。

休息了一会儿后,他打算下床,人一动才发现她还揪着自己的袖子,紧到她指关节都发青了,怎么扯都扯不开。

更重要的是,这样没法将她从床上拖下来。

男子做了最后的努力后还是没能将袖子拉出来,他直接脱下了外衣,低头见看到她瞪着的眼睛,将外衣直接罩在了她的头上,把人拖出屋子,沿着屋外的走廊,一路拖到了这个院落的后面。

后院这里杂草更多,高至膝盖,要摸一会儿路才能看到前面有用石板压着的地方,男子用力挪开了石板,转身看尸首,最后尝试将袖子拉出来,未果,他在旁找了锋利石片,将这段衣袖直接撕扯了下来。

衣服取开时,女子惨白的脸再度露了出来,月光下,瞪大的眼眸来充满了怨愤,死不瞑目。

这样的画面看的人心里发憷,男子伸手,将女子的尸首扔了下去,只听见咚的一声,这似乎是一口枯井。

也许是忌惮那个眼神,也许是担心被人发现,男子用最快的速度将石板盖了上去,看了一下边角,确定是严丝合缝,在原地站了会儿,捡起地上的外衣转过身时,整个人狠狠一震。

墙角上蹲着一只纯白的猫。

夜色下那一双猫眼发着橙色的光,大如铜铃的瞳孔就这么幽幽的看着他,甚为诡异。

大晋朝有这样的传言,猫有九条命,所以不能让它接近死人,否则会引起诈尸。

院子里无端的起了一阵冷风,从这后院穿过,从他敞开的衣襟内穿过,激的人冷战一阵,毛骨悚然。

男子下意识朝那压实的石板看去,又飞快朝墙头看,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敌意,猫儿弓起了身子,翘起尾巴,直立了身子看着他,张嘴喵了一声。

寂静的空气里响起这么一声猫叫,引人发瘆。

男子很快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朝那墙头扔去,被猫儿避开了,它轻巧的从这墙头跃到了另一边,冲着男子不满的凶叫。

这几声,越发恐怖。

男子又抓起一块石头扔去,直到那只猫不见掉,他紧握了拳头,满是手汗。

有一阵冷风吹过,声音中仿佛是透了奇怪的声音,男子看都不敢再看那石板,从后院匆匆往前院跑去,用以最快的速度,将现场收拾了一下,抱着那断了一只袖的衣服,逃似的离开了这废弃的宫院。

风声呜呜,像是有人在哭。

......

此时夜深了,宫中万籁寂静,永和宫内,喝了几杯青梅酒后,沈嫣感觉眼前看到的月儿都变大了许多。

一旁伺候的木槿在酒盏旁添了两杯热茶,沈嫣闻到了随风中飘来的桂花香,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以前书堂内也种了好几棵桂花树,到了绣娘教课时,就会带大家到。”

“那个时候,最顽皮的要属乔家二姑娘。”别人都是等宫人将桂花打下来,那丫头,三下五除二就爬上树去了,吓的宫人们在底下围着担惊受怕,她倒好,抱着树枝使劲摇,别提多开心。

纪凛扭头看她:“等南商那一带太平了,乔将军他们就能回来。”

沈嫣叹了声:“我有五六年没见到她了。”自从乔家一大家子搬去了拢州,就再也没回来过。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打哪儿窜出来,沈嫣的怀里忽然就多了那么一团白,还一个劲儿往她怀里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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